爱豆大大 发表于 2024-6-25 09:26:51

【滴血月明传】(1-7)

  
  第一章
  忘不了那个柔弱娇小身影,更加忘不了那个冷艳深情的眼神。对复仇的渴盼和对恋人的癡情,疯狂而近乎残酷的极至,这个纷繁的乱世中,你在用绝对零度冰冷的温度点燃心中沉寂已久的激情。在冰城的世界里,让我们为爱送行。
  ***    ***    ***    ***
  历史的时钟指向崇祯十五年,鼎盛一时的明王朝已是步履蹒跚。由于施政不力,民怨沸腾,特别是土木堡之变后,朝廷暴政连年,人民的生计更加艰难,苦不堪言。各地结竿而起的义军,令这个古老的王朝摇摇欲坠。
  李朝就生于这样一个乱世,他出生时就被父母遗弃,后来辗转投入武当门下。
  但他资质聪颖,人虽是略有些调皮捣蛋,但在师兄弟中潜力出众,很得掌门云空道长的喜爱,时时将其带在身边,点拨武艺。数年之后,他的技艺已经小有所成。
  随着战事日渐扩大,许多武林豪傑也身不由己地卷入到其中,或投靠朝廷,或为义军效力,抽身者寥寥无几。
  武当是百年大派,自然难以避免被拉拢,云空道长这几个月也是愁眉紧锁。
  本来,他并不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古董,但现在的情势令他确实非常头疼,自然也就无心茶饭。李朝知道师父的心事,却也只能勤加练武,帮不上什么。特别是入冬后,京城令他晋见的密旨已是一天数封,道长知道难以推脱,只能命大弟子陈其安代任掌门,自己带着李朝,往京师一探虚实。
  这天傍晚,师徒两人踏着晚霞的余辉,来到了京城。虽然战乱不断,民不聊生,但在天子脚下,百姓的日子似乎还算舒坦,一个又一个的集市热闹非凡。只是大街上的熙熙嚷嚷并没有令道长沉重的脸色有一丝好转,第一次出远门的李朝看到涌动的人流确实兴奋异常,觉得什么都是新奇的,只是师父的愁眉让他不好弄东弄西。师父在君临客栈的门前停了下来,示意李朝就在这里住下。
  两人随便叫了些酒菜,酒足饭饱之后,道长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为师今晚有些要事,你就呆在这里,不可随意走动,我约莫天明回来,切记”。
  李朝点头答应,回客房躺了大概一个时辰,却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京师的花花世界令他觉得好奇,他很想见识一下夜晚的灯花阑珊的感觉,再说师父一时半会儿也会不来,想着想着,实在是按奈不住,便起身从窗台往下一跃,离开了客栈。
  古城的繁荣却非其它地方可比,李朝在夜市上看了个够,还不尽兴,想去城墙边转转,就操了一条小道,步履匆匆地走了一阵子,越走人烟越稀少,天气虽是寒冷但由于心情激动,再加上脚步很快,他的身体反而温热了几分。走了好远,才来到一条静寂的窄窄的小巷,两旁屋子都没什么动静,他才觉得可能是已到子时,人们进入梦乡了。
  突然,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李朝立即判断这是高手飞行的声响,立马打开身旁的窗户,翻身跳近身后的房子内。那里大概是一户人家的厨房,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些锅碗瓢盆,他则正好落在禾秆堆里面。接着他闭气丹田,尽量不再弄出任何声响,幸好墙壁上的砖石有不少空隙,所以眼睛能清楚地观察到外面的情况。
  很快,一道紫色的身影翩然而落,虽是在寒冷的冬季,但来者的衣服却非常轻薄,全身的衣裳是用上好的轻纱织成的,明艳的肌肤若隐若现,虽说她矇着面纱,但妙曼的曲线使人在黑夜中也能认出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虽然在紫衣的裹罩中,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的滑嫩令人眩目,尤其是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温婉的神韵透人骨髓。
  她尚未站稳,两个穿袈裟的和尚也落到她的旁边,一左一右。双方对持了一会而,少女娇喝一声,右手突然伸出一个绑着紫色丝绸的铜制铛,“呜”地射向对方,夜色顿时被这条紫色的兵器划破,由于来势非常急劲,两个和尚只能闪身闭开,然后合力伸手向前抓向少女。
  武当本缘于少林,因而少林的一些绝学李朝曾听师父大致描述过,再加上从两人的服饰可知,这当是小擒拿手无疑。紫衣少女却依旧气定神闲,身体往后退几步,纤腰一收,一个鱼越,就这样从对方的头上飞过,两人慌忙转身,少女的铜球已飞到他们面门,幸好他们的身法还算快,才躲过了一劫。
  不过少林和尚很快回过神来,只见他们一前一后,交替出拳,不用问,正是十八罗汉拳,只是需十八人的拳法,两人的配合威力终究显得有限,少女的形势虽然开始有些吃紧,不断向后,但仍能收住门户。
  李朝知道,少林的套路主要是靠内力的深厚,而这两个和尚的修为显然不算特别高明,而女子的灵巧的身法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果然,少女的身体退到墙角时,其中一个和尚以为机会来了,便凶狠地伸出手抓向紫衣女孩的面颊,但见她冷笑一下,后脚踩着墙壁的缝隙,整个人借力腾空,优雅地在空中划了道紫色的弧线。
  避开对手的攻击后,她的十指青葱玉指直插向两僧的额头。出手攻击的那个和尚自然已经难以收势自保,危在旦夕,另一个也是泥菩萨过河,想救同门几乎不可能。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三个人之间忽然横过一道尘土,虽是粉尘,但其夹杂的内力之大,令少女不得不缩回双手放弃进攻,因为她也想一招制敌,这种突然的变故使她的应对显得很勉强,几颗碎石“嘶”地擦过她的面纱,纱巾漫不经心地落了下去。
  李朝终于看到了少女的容颜,只觉眉清目秀,五官模样的虽是被夜色淡化了几许,但高挺的玉鼻还是让人对她的美丽不再产生怀疑,或许不是倾城的姿色,也是颇为娇好的面容。她白净的脸蛋上的划模样痕渗出了血迹,一般的姑娘都会非常爱惜自己的模样,奇怪的是,紫衣少女却似乎不当回事,只抬手擦了擦伤口。
  两僧慌忙向尘土飞来的方向退却,茫茫的黑暗中,一个魁梧的身影终于显露出来。
  李朝暗自心惊,用尘土做暗器内力的要求可想而知,少林向来不使暗器的,极有可能是来者救人心切,匆忙之间用大力金刚指的指力击退敌人;如果说他们三人是由于恋战而未察觉此人,自己身处暗处居然也没发现,这位高手的轻功当是一流。那两个和尚一边环侍在身影的两旁,一边盯着少女。
  月明星稀,借着月光,李朝发现他也是身披淡黄袈裟,且面目狰狞,一脸横肉,眉间深深的疤痕叫人胆寒。四人在夜风中矗立着,忽然,中间的高手疾步跃起,象一把钢刀扑向少女,另外两人没有动,看来少林还是颇注重一对一的江湖规矩的。
  少女冷笑一声,将绑铜铃的丝绸又一次舒展开,在天空中疯狂的舞动,象一张渔网撒向少林的高手。见此情形,他猫下身子在半空中使出扫堂腿,卷着碎石树叶的气流一下子冲开了女孩的兵器,眼看少女就要被直取命门了,突然,她柳腰轻舒,将铜铃往地面一弹,这个人象蛇一样就着丝绸的反冲力从侧面飞过,绕开了致命的攻击,翩翩地落到地上。
  李朝可以感觉到高僧惊讶的表情,外人看来,三个大汉和一个弱质女流居然可以难分高下,简直不可思议,而攻击未果,也使这个少林高手非常诧异。但听他一声怒吼,仿佛猛兽的咆哮,整条静谧的小巷也不由猛然一抖,李朝是练武之人,被这一吓,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两个疾驰的身影一紫一黄忽然,在狭小的空间里你来我往地交错纠缠。女子的丝绸使她自己的攻防半径非常大,再加上身法灵巧,仿似林中轻燕、浪中扁舟,少林派的和尚的进攻气流虽则凶狠,却始终有点老鼠拉龟的感觉。看到这里,李朝不由对女子暗暗佩服,武当的太极之术讲求的也是以柔克刚,今天算是看到他山之玉了。不过从少林派的出招看来,几乎是招招致命,只要女孩略有闪失,怕也会被撕个粉碎。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飞行的“呼呼”声从巷子的另一头传来。这次是两个黄色的影子,从身材看来也当时年轻女子无疑,只是服饰与汉人女子有所不同,布质稍嫌厚实,两人都是握着弯弯的手刀,刀锋寒光频闪,虽是少了几份女子的柔情,影影绰绰的身影带来的冷艳气息却别有一番风味。
  李朝以前见过曾前往关外的师兄们带会的装饰,因而对此也略有所知,但是却不知道她们的具体来历。但见两人也不发话,待靠近紫色女子就直接向她动手。
  那两人的体型当然比汉人女子壮实几分,而且套路也更加凶狠,这样一来,被三个人围攻的女子自然如履薄冰,眼看少林高手在另外两人的掩护下就要得手,紫衣女子的水袖中突然喷射出三道白光,这当是保命的暗器了,只是飞行的速度并不快,看来三人均可避开。
  转眼之间,几道白光忽然“砰”地一爆,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前一片烟雾弥漫,紫衣女子的身影立即被遮挡住了。少林高手见势不妙,立刻虎臂钳住身旁其中一个番帮女子的腰部,毕竟自己武功不济,遭到这样的攻击,她哪能挣脱得开。
  就在高僧看到眼前一抹紫光,感到对手将近之际,他手腕一施力,便将女子往前送了出去。
  另外一人想前去搭救,被飞来的铜铃撞开。当粉末微微一散,被抛出去的女子忽然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淡紫,她举刀欲劈,前臂却马上被铜铃的丝带缠住,她觉得对方内力一运,手刀竟不由自主地砍向她自己!她想反抗,但对手极强的内力使自己的努力变得徒然。看着划向自己腰间的白光,她明白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她闭上眼睛,只觉得手刀一下子划破了肚皮,刀子先是从肚脐眼打横割破了内脏,然后中间的脊椎被活活砍断,撕心裂肺的疼痛折磨着少女的全身,但是,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她朝前一爬,上身就这样齐刷刷地从和小腹分离开,掉了下来。
  一声闷响,她的上身俯在冰凉的地面上。腰间的五颜六色肝脏、白花花的肠子从断面譁啦啦地伴着血水外流,她光滑洁白的玉臂苦苦支撑着身体仰了起来,雪白丰满的酥胸随着她的动作颤巍巍的抖动,她感到自己的双峰被地面揉擦得肿大起来,她努力回头看了看自己站立的下身,“刷”的一下,下身的裙子摆脱了血液的贴上,直直地忘下掉,少女最隐秘的蜜处暴露了出来,阴道里层层嫩肉和之间的褶皱都一清二楚,少女雪白的美腿若人怜爱地又走了几步,失去平衡,也跟着摔在地上,但一切并没有停止,小腿还兴奋地前后揉搓,将缚在脚踝处的衣裙也踹得七凌八落了。
  看到自己下身的反应,她一息尚存的一个处女之身在这时候既觉得羞耻万分,也流露出对性爱的渴求,她的伸手用手掌将自己微弱的力量施展到丰挺的乳房上,指尖触碰着两粒樱红乳头,只可惜自己气息将尽,饱满酥胸始终没有达到颠峰,她还不想放弃,但知觉已经消失得越来越快,最后她看到自己扭动的下身放出了黄黄的尿液,不屈的娇躯一松,丁香小舌一吐,眼前被一黑,头一低,也就一命归冥了。李朝当然看不到这些,结束后,他只看到女子分成两段的屍体歪在路中央。
  “砰!”
  地一声巨响,另一个女子的躯体重重摔在李朝躲的这间屋子的墙壁上,由于日久失修,屋顶的石瓦木屑掉了很多下来,跟着她“啪”地落到了地上,少女芬芳馥郁的体香味立即刺激着李朝的嗅觉。
  女孩挣扎着坐起来,正要起身再战,突然她的手痛苦地伸向颈部,用手指使劲地在脖子上抓了起来。李朝抬头一瞧,只见她的脖子被套上了一个金色的丝圈,质地好象是金属的,而且不知道装了什么机关,金圈在不断缩小,将女子勒得满脸通红。
  她先是半站着拼命想把金圈抓破,但这样徒劳的努力只会由于体力损失太大而更快地把她推向完结,很快,她的脸色由深红,开始变成了苍白,青紫的嘴唇被银牙要得渗出血迹,无论她的嘴张得多大,肺部得到的空气都是越来越稀薄。
  不一会儿,她的身体终于歪倒在了地上,十指手指的指甲发疯似地想插入圈中为自己争取空气,只是金圈非常密实地锁紧在脖子上,任由她如何划破自己颈上的皮肤都难以阻止圈子的收缩。
  她的双乳难受地在地上揉搓着,秀腿在地面的沙尘擦出一道道印记,蛮腰左右扭动着,翻起的白眼的眼睛恐怖地向上睁大,馨香小舌吐得老长,鼻腔中流出的汙液和脸上的汗水混杂着忘下巴淌。就在这垂死的时刻,她突然收回了放在颈部的右手,将它放到自己的下体上。李朝猜到她要做什么。果然,少女已经破损的手指隔着衣裙,插入到她自己的阴户之中,这时候,虽然她的左手还捏着金圈,但全身最后的挣紮变成了极限的享受,缺氧的快感电击着她的全身,面上狰狞的表情变得舒服而欢娱。
  但她好像还不满足,把左手也抽了回来,双脚交错踢掉鞋子,两腿一弯,左手拉住群裾朝上一掀,一排气浪过后,秀芹的美腿露了出来,跟着左手也探入那一线的密处动作起来。
  看着一个女孩子在自己最后时刻的手淫,李朝也跟沸腾起来。只是由于生命的微弱,女孩几次双手用力刺激私处,都没有达到终极的高潮,眼看着她的喘气越来越粗,李朝很想帮她一把,于是他拾起身旁一个石头,暗自运力向女子的左手腕一射,只听一声闷响,女孩的指尖一下子捅破了阴道底层的娇嫩的宫壁,她全身痉挛了起来,好象摔在地上的鲤鱼抽搐翻滚了几下,然后轻轻“啊”了一下,雪白的大腿使劲一伸,粉嫩的手臂弯曲着,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天空,檀口微启,在生命的最高潮她就这样香消玉损了。然后,她的身躯象烂泥一样瘫软了下来,臀部最后惯性地摆了几下就停止了一切动静。
  李朝赶忙将视线移回紫衣女子那边,此时,另外两个和尚见此形势,已经顾不得江湖规矩,飞身投入到混战中去。经过连场恶斗,她原本轻盈的身法已经明显减慢,白嫩的脸庞香汗淋漓,樱桃朱唇斜翘,喘气声音越来越急。
  终究对手实力太强,虽然毙掉两人,但她已经很难全身而退。三僧交叉向前,将女子逼到角落,由于三人阵型极密,她只能勉强舞动丝绸招架。刹那间,女子发现其中一人稍稍露出了一点破绽,于是急攻几下,然后迅速转身,想从反方向退出。
  李朝心头一震,知道这很可能是圈套,几乎想出手相救,但一来如果自己卷入这场风波势必会被师父责罚,再者,女子的丝绸行走的路数依旧没乱,防守拳脚仍是能够支持,少林和尚赤手空拳未必能制她于死地。
  女子极快地闪向外侧,忽然,少林的那个高手从背后杀到,女孩虽知中计,但仍镇定地用丝绸阁挡。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李朝发现少林高手的衣袖白光一闪,心里不由叫了一句“不好”,待看得真切,发现他果然抽出的是一把锋利的刀片,说时迟那时快,他转身一挥手,刀片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少女的脖子上穿了过去。
  少女只觉得自己的身后一扶微风,粉颈一凉,锋利的刀口先是切开了她脖子上洁白细腻的皮肤,连线脑袋与身体的血管被齐刷刷地分开,接着是气管,然后刀子就这样扫了过去。
  这是一个毫无痛苦的程序,但就在下一瞬间,她一下子失去了反应的能力,淒迷的夜色中,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白皙脖子开始出现一条血痕,紧跟着,这条致命的印记向两边不断蔓延,这时,她眼前的世界也开始被血色的方格慢慢填满,呼吸被绝对地禁止,她的大脑空无一片,眼睛睁得很大,汗珠从额头上不断往下滴。
  奇怪的是,女孩的下体渐渐湿润起来,麻痒的感觉从阴蒂向阴道口扩散,乳峰不由自主地勃起,将胸前的衣服顶得老高。自己居然在对手面前有了高潮?是窒息带来的吗?她没有思考的力气。
  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咣?”声,她的丝带从手中脱落,铜铃掉在了地上的石板上。一阵寒风吹过,卷起的树叶拍打在女孩的玲珑分明身上。就在这时,她的小嘴微微一张,一缕鲜血从口中的皓齿一角淌下来,娇小的躯体颤抖了一下,快感在少女的密处刺激着她爱液的分泌,这种该死的快感就好像尿意,她几乎感受到自己的裆下已经蔫蔫乎乎的,她从没行过房,一个黄花闺女居然会在生理的驱使下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反应使她的心头酝酿着女性的羞涩感。
  但是一切是无法控制的,下身醉人的浪潮反复冲刷着最敏感的部位,翻腾地让她欲仙欲死,就在身体要到达美妙的颠峰时,她滑润背肌享受地一动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由于身体位置的变化,她脸庞往侧面一歪,美丽的头颅就这样从脖子上迳直掉了下来,“啪”地狠狠砸在少女自己的脚边。
  大师转过身来,和两个少林派的弟子一齐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似是超度着那缕香魂。又是一袭穿巷的刺骨寒流,女孩失去灵魂的躯壳颤巍巍地晃了几下,性爱的甜蜜似乎仍未停止,高潮依然在折磨着她女性的器官,但这不会持续太久,由于衣料很薄,李朝可以看到深藏在淡紫色长裙双腿的关节一松,然后,她“嘭”地一下子跪了下来,接着臀部坐在脚跟在上,只是后腿显然承受不起身体的重量,上身慢慢朝后一倒,整个人才以这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冰冷的地面。
  很快,她的身体开始抽动起来,富有弹性的小腹上下摇摆着,但由于双腿被弯曲着压住,生理的挣紮显得非常别扭,把她的私处使劲地一次次抛起,两脚只能顶着下腹使劲地上上下下,无论如何也踢腾不开。面队这样的场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按耐不住,李朝的下身也是肿胀得厉害。
  忽然他听到滴滴哒哒的水花生,定睛一看,才发现少女的下身在喷射出尿液,失禁使她大腿内侧的衣裳变得湿漉漉的,淡黄的汙物在地上围了一滩。不过整个程序中,两弯藕臂却是没什么动作,一味放在身体旁,大概是手上的能量由于刚才的战斗消耗殆尽的缘故。
  少林的那个高手始终面无表情,没有走近女屍,倒是他两个年轻的弟子神情显得有些烦躁不安。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女孩羞怪的扭动才渐渐停止。看到这里,大师方才示意徒弟离开,此时已将近天明,三人踏着微微晨曦缓缓而去。
  躲在屋里的李朝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禾桿,推门出来。女屍已归与沉寂,一旁的头颅上虽然血淋淋,但仍可依稀辨认出她淡然的神情,毕竟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她还来不及相信。李朝伸手摸了摸女屍的肩膀,虽然没了体温,但那分柔弱还是让他心悸,他把少女的领口向下一拉,发现雪白的皮肤上刺了一朵白莲。
  江湖中的门派不少在门徒身上有做印记的,不过她身上的这种标志以前从为听师父提过,但是以她的身手也能算出众,既然并非来自几个名门,那到底师出何人呢?而且少林高僧素来以得道着称,罕有杀生之举,但刚才的招术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这又是为何?想着想着,屍体的体香使李朝的欲火有上来了,他在武当习艺十年,哪见过如此佳人,而且又正值年少,这时候很有些把持不定。
  精关紧扣之际,他看到地平线上的云彩已经开始被映得有几抹绯红,才突然记起自己是背师父偷偷溜出来的,天明之前必须赶回客栈,而且这场撕杀牵涉这么多武林高手,自己若留下什么对武当不利的线索不知会有什么后果。李朝不由又多看了艳屍几眼,放施展纵云梯的本领飞上屋顶,运气沿着屋簷闪跃着向君临客栈赶去。
  第二章
  回到客栈时候已将近天明时分,李朝推门走进房子,所幸云空道长尚未传回,于是他就脱衣倒在床上小寐了一会儿。
  昏昏沉沉中,紫衣女子的倩影在他朦胧的意念中忽隐忽现,梦的尽头,他又回到了美艳的屍身旁边,这一次,面对天仙般的少女之身,他顾不得其他,只知道将颤抖的双手靠近她的躯壳,他终于抚摩到她那惊心动魄的躯体,穿过薄薄的轻纱,他的手掌在白皙坚挺的玉乳上留恋。
  不一会,他从一对白皙的纤足入手,拉起女子的裙角,沿着光滑冰凉的粉腿盘悬而上,在最吻是温湿的地方,将肉棒探入了那神秘的蜜穴里,嫩肉层层包裹之中,两腿交缠在她润滑的美腿之间,他尽情地在屍体高耸的乳房前玩弄,只折腾了一阵,李朝便忍耐不了,情到深处,灼热滚烫的精液一下子劲射到娇嫩的蜜处,他的身体沦陷在无头女屍的微余的体温中,狠狠地摇摆着。
  “啪啪”
  的敲门声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春梦,李朝赶忙从床上起来,发觉档部湿了一大片。他随手抓了块布胡乱擦拭了几下,便合衣前去开门。敲门的正是师父,身后还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
  李朝问候了几句,瞥见云空的神色依旧严峻,也就不多说什么。三人下楼用了早点,席间听得师父与老者交谈,知道老者姓许,正是君临客栈的老板,他年轻时经商途中遇一夥强人抢劫,被行走江湖的云空道长所救,两人从此算是结缘,不时也有来往,昨夜他恰巧外出,而师父的行程未及通知他,故没能相迎,今日得见,自是免不了一番感慨,只是师父始终对进京面见皇上的事情只字不提。
  用过几味点心,许老板便将自己的女儿翠儿叫到桌前。她年方二八的模样,身材娇小,圆圆的脸蛋,水灵灵的双眼一眨一眨的,两条小辫拖在脑后,手上的青绿玉镯更令她透着几分灵气,言谈之间,天真烂漫,又是倒茶,又是帮大家夹东西,李朝觉得她仿若邻家小妹,亲切自然,甚至连日愁眉不展的师父也被她逗得露出笑意,四人都觉轻松自在,笑声不断。末了,云空打发两个小孩去玩耍,他们自是求之不得,翠儿便兴高採烈地拉着李朝出门去了。
  早晨的京师一样热闹非凡,食肆、酒楼的气派喧譁自不待言,街道两旁的摊档也都是希奇古怪的东西,翠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李朝心花怒放,也出言相逗,他本来就是机灵之人,女孩常常被他弄得又是欢喜,又是气恼。
  李朝呢,也打心眼喜欢这个小妹妹,不时还偷看她灵秀的模样,始终只觉她可爱动人,却没生什么其它杂念。说着说着,翠儿乖巧的樱桃小嘴一厥,笑道:
  “李大哥,那里好热闹啊,我们去看看吧。”
  说罢,他们俩就挤过拥挤的人群,凑近看个真切。
  眼前一片开阔的平地上,用上好的檀木搭建了一个擂台,虽是临时之物,里里外外却布置得十分气派。擂台之铺着大红地毯,两旁摆设着银光闪闪的自选兵器,背景的木架正中有一个大红的“喜”,最顶上则是“威龙镖局”的四个大字牌匾,台的两侧架设了两行对联,左是“比武招亲江湖千古颂佳话”右为“较艺求婿京师万里聚英豪”。
  一看便知是威龙镖局的千金在此以武招偶。威龙、龙门以及成霸是当时北方最着名的三大镖行,其中以成霸的实力最为雄厚,而威龙则为杨展鹏夫妇经营,杨氏就是北宋杨家将的一支后裔,善使杨家枪法。
  因为是兵荒马乱之秋,走镖的生意都非常兴隆,从擂台华贵的物事其阔绰也可见一斑。只是武当与龙门曾有交情,其他二门交往很少,李朝对此自然不甚了解。
  翠儿玩着自己的辫子笑问:“你说这镖局的小姐漂亮吗?”
  李朝一面糊弄了她几句,一面观察台上下的阵势,几十个恐武有力的镖师环侍台下,台上的人似乎已然布置停当,左侧坐了一对夫妇,正在交谈着什么,中年男子的应就是杨总镖头,女的则是少妇的模样,但容貌端庄,神韵之间自然显得年轻许多,而且举止高雅,投足之间得体大方,应该是嫁入杨家的大家闺秀。
  不一会儿,人群又嘈杂起来,杨家大小姐身着黄色皮裘跨步走上台来,身后还有三个丫鬟侍奉着,其中一个手持一把长枪,只是枪柄比寻常的细几分,大概是为女子使用时方便。
  台下的一干人等指指点点,对这位小姐讚不绝口,几个地痞无赖已经热开了锅,跃跃欲试。
  李朝见她面若桃李,粉嫩的脸庞,五官匀称,层层秀发之间的饰物小巧玲珑,发髻中的一支银钗更是剔透,她双眸之间流露着一股傲气,迈着三寸金莲不紧不慢地走到父母身旁。
  杨总镖头于是起身上前向各方英雄致意,然后讲明招婿的缘由和比武规则,末了,他朗声道:
  “擂台比武,拳脚无情,生死由命。小女不才,但若各路好汉有意上台,需签下生死状一份。如无异议,比试开始。”
  话音未落,一个身批斗笠,衣着寒酸的仁兄抢先跃上台去,在生死状上勾了几笔,接着抱拳淫笑道:
  “各位,在下暮名杨小姐久已,今日成龙快婿是做定了。”
  杨家小姐“呸”了一声,示意身后拿枪的贴身丫鬟,丫鬟了点头,放下兵刃,上前细声道:
  “只是这位兄台还需先过小女这关”。
  对方自是大敢惊讶,但求美心切,也没多问,二话不说,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大刀,便进步攻击上来。那个丫鬟果然有点底子,左闪右避,任由刀锋在娇小的躯体四周飞舞,尽管台下惊呼声不断,却依旧是步法不乱,。
  只一阵子功夫,她趁对方一个疏忽,一个摆腿将对手踹下台去,谁知那男的却一脑袋载在一块石头上,顿时一命呜呼。人群被这一吓,居然了无声音,都不由各自退后了几步。
  丧命的几个兄弟见状,全都奔上台去,为首的一人叫道:
  “这位姑娘既杀了我们弟兄,北岭七鬼决不客气!”
  杨家小姐,冷笑一声,将领口的丝带一解,皮裘刷地掉在她的脚边,她身着红色的长裙,玉体淡笼,妙像毕露,胸前跳之欲离的玉珠,高高耸立香臀,凹凸的身段在嫣红的包裹中,更显分外娇艳。
  她朱唇轻启道:“本小姐今天就陪丧家之犬玩几招。”
  说罢,伸出玉笋娇手,握紧银枪纵身跳入六人中间。
  六鬼“啊!”地一叫,各自亮出武器,向佳人围攻上来。
  杨家小姐娇喝一声,举枪横扫一圈,便投入战阵。杨家枪法名闻天下,几百年前杀寇无数,但武林中近年来已经罕于出现,李朝自是瞪大眼睛要看个仔细。
  她手执枪根,出枪甚长,且有虚实,有奇正;有虚虚实实,有奇奇正正;进其锐,退其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虽则是以多敌少却处处佔先,北岭六鬼只是忙于招架,兵刃撞击的火花之间,女子飘逸的身手令人如癡如醉。
  翠儿拍手笑道:“你看姐姐多厉害啊?只怕以你的身手也是胜之无望啦。”
  李朝也正感叹着,忽闻身后有人道:“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信其然乎。”
  扭身回头一看,乃是一翩翩少年,手执纸扇,他唇红齿白,眉目清秀,身上的衣饰虽不耀眼,但搭配之间却流露着一股贵气,他身后还有七名侍从,均是相貌俊美。
  听他所言极是,李朝向他行礼道:“敢问足下也是练武之人?”
  他微微一笑,还礼道:“只是这杨家小姐心高气傲,若是换了同高手对局,怕是要花容失色啊。”
  李朝不好说什么,只是道:“杨镖头乃名门之后,只要他多加调教,这女子仍是前途无量的。”
  少年摇头道:“杨家将名垂青史,枪法更是绝伦神技,但杨镖头却只留得个仁义二字。”
  听他口气甚大,李朝正要反问,忽然人群又是一阵惊叫,台上的六人被枪尖已是捅得东倒西歪,台上台下,死死伤伤。杨小姐漠然地收起劲道,姗姗走到一边喝起茶来。人仰马翻的北岭六鬼狼狈地收起屍体,互相搀扶着低头匆匆离去。
  杨总镖头起身正要发话,李朝只觉身后气流涌动,那个少年便一个筋斗跃上擂台。
  抱拳行礼道:“小生不才,愿意一试。”
  杨镖头说道:“适才足下也见,刀枪无眼,还是请先考虑得当,立下名状。”
  少年笑道:“不成问题,但诚如前辈所言,我签下状纸,自是生死由命,但擂台比武,最将公平二字,若我伤了贵小姐,是否要追究我的责任。”
  杨镖头犹豫之间,小姐发话道:“说得对,若能伤得了我,也不能怪你。”
  少年点头称妙,提笔在递上的纸上签了名字,然后使内力“嘶”地一声甩给对方。她觉得纸力急劲,忙运力至掌将其抓住,低头一瞧,白嫩的手掌居然被划了一道血痕。她又惊又恼,平日刁蛮任性的她几时被人这样欺负,自然怒从心生,草草签了名字,一把抓起枪柄,飞身刺来。
  少年立时运气退避,任由少女的长枪如流星蝴蝶般闪来,只是不时用手中折扇击挡寒光凛冽的枪口,奇怪的是,这把看似普通的扇子在无坚不摧的杨家枪面前竟是应对自如。
  李朝看出扇子其实只比寻常的坚固几分,但少年的手法迁就着枪尖的走势,避实就虚,自然化解自如。他的凌波步法进中有退,闲庭信步之间暗藏杀机,台下的观众也觉精彩,纷纷叫好。
  转瞬间,少年已退到台角,女子眼看得手,“刷刷刷”地舞枪紮向对方前胸,忽然,少年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消失了,她暗叫一声“不好”,急欲回枪护体,却看到面前一花,只觉得深深的乳沟之间穿来一声闷响,然后钻心的痛楚直刺心口,整个人不有自主地向后飞了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台上,香臀颤悠地抖动着,雪白长腿从裙子中暴露了出来,穿着绣花鞋的美足胡乱踢腾了几下,跟着红唇翻露,“噗”地一口热血拌着涎津之吐了出来。
  人群炸开了,既有怜香惜玉惋惜的,也有击掌称好起哄的。少年潇洒地落在台缘,一扬手,折扇“啪”地打开了,上面“清泉石上流”五个字印入人们眼帘。
  杨镖头忙起身说道:“阁下既然胜出,小女当许配与你。”
  少年也不答话,径自说道:“杨展鹏,威龙镖局总镖头,虽是忠良之后,全凭侠义二字,所使的杨家枪法与前辈相去甚远,徒有虚名;杨夫人乃荆门旺贾陶世石爱女,却独爱武学,曾在娥眉门下,千里追魂的鸳鸯刀另人闻风丧胆,远胜其夫;至于这位杨婉小姐与龙门的千金号称北莹双姝,样子还看得过去,武功却是不济。”
  听到自己被这样诋毁,杨镖头脸色一变,说道:“在下武艺虽是粗浅疏漏,但公子即已上台,当守诺言,要是看不起杨家,还请速速离去。”
  爬在台上的杨家小姐,此时方才站起身来,推开前来搀扶的丫鬟,叫道:“狗贼!谁要嫁给你,本姑娘要你今日葬身与此!”
  说罢,挥枪有刺,少年含笑道:“现在比试已是生死对决,请各位英雄为证。”
  少女的招式虽然凶狠了许多,但有了刚才的教训,路数明显收敛了些,以防不测。李朝看到这种场景,知道少年得手难度会大一些,但两人实力毕竟悬殊,怕这杨姑娘还要吃苦头。
  少年此时再也不回避了,举扇相攻,两人的兵器一长一短,犬牙交错,在擂台上身影翻飞地闪烁着,进攻的轨道在空中旋转。少女的杨家枪法刚劲异常,少年的扇子轻柔似水,双方速度越打约快,挑战着身体的极限。
  李朝不禁疑惑起来,他曾有幸在武当山脚看过几大门派与师父的切磋较量,没经过点化和练习,各派的招式他当然不可能使得出来,但凭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动作要领还是大体有个印象。
  少年的武艺套路很杂,手法像崆峒的人鬼同途,步法却似昆崙的瑞雪点地,其中几次手腕的动作又像极了昨晚在小巷被杀的外域女子的刀法,武林中两条规矩人所共知,一是不可偷学别门武功,二是一般不可转投他门,如果不是偷师得来,他的风格为何如此不一呢?
  正奇怪着,听得一把女声叫道:“小心下盘!”
  正是杨夫人的提点,杨婉双膝一扣,身体放横地飞起来,巧妙地躲过了对手下身的偷袭,红色的裙裾拂过少年的面庞,裙底露出了散着香气的幽谷,看到姑娘大腿尽处的妙相展现,少年“嘿嘿”一笑,举扇向杨婉微颤颤的樱桃肉一指,少女只觉得自己的幽溪密草间被粉末似的东西打中,只有点痒痒的感觉,虽然又羞又恼,但碍于大家闺秀的面子,哪里好意思说出来,双脚在地上刚站稳又杀了上去。这个微妙的变化逃过了所有外人的眼睛。杨夫人此时已经站起来,继续大声点拨着女儿。
  不知不觉间,两人在台上斗了十几个回合。姑娘的粉脸开始淌下了汗水,细腻的脖子涨得红起来。她觉得自身秘谷的麻痒劲逐渐强烈起来,从重重叠叠的门户向阴道扩散,但她必须咬牙忍着。
  比武最忌心有杂念,任由这种羞怪的感觉在女孩的体内蔓延只能令她难以专注。李朝也看出杨婉不对劲,而少年的进攻却都是点到即止,连连放过对方的破绽,好象在等待什么。
  约莫又过了一会儿,姑娘下体该死的快意已经渗透到阴蒂的中心,侵袭着厚厚的宫壁。她觉得自己淫水在一线的股沟中荡漾,连乳房也在刺激下撞击着衣裳。
  少年一边进攻,一边欣赏着少女奇怪痛苦的表情,吃吃地笑了起来。
  女孩没有了回答的力气,只能继续强忍着说不出的快乐惬意与对手纠缠。杨夫人看到局势不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张得朝前上了几步。
  少年看在眼里,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素闻杨家忠义美名,今日令嫒既已画押,莫非还有外人帮手的道理?”
  杨镖头心头一颤,看着台下人山人海,默念道:“婉儿啊,爹娘可不能有违江湖道义”,杨夫人见他摆手示意自己退后,知道丈夫的脾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煎熬。
  翠儿这时插嘴道:“这小子真够狡猾的,利用杨老爷的脾气,看来杨小姐要遭殃了。”
  李朝应了一句。突然,杨家小姐铆足了劲,叫了一句:
  “淫贼,看枪!”
  将浑身的力气运至枪柄,“呼呼”地想少年插去,少年正要举扇应敌,忽然,姑娘一个狮子甩头,头上的发梢一散,发髻上的银钗喷出一弯白光,钗子居然弹射出来,直取少年人中死穴。
  人群的叫喊声音尚未出口,谁知道少年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硬是抬手一抓,暗器竟然只是擦破了他指间的皮肤,被他牢牢握住。少女见状大惊失色,由于适才已是志在必得,现在兴奋的感觉一过,下体的柔情蜜意如决堤的洪水直冲,蜜饯山谷流出大量琼瑶玉液,她忍不住握住小腹,娇喘连连,媚眼如丝,星眸半开地感受着快美。
  她的身躯慢慢蹲了下来,试图抑制身体病态的扭动,但玉洞里失控的涌出大量淫水,却依旧在拚发着性的高潮。少年静静地看着身前事情的发生,杨氏夫妇更是不知所措,台下也是啧啧议论着。
  情到深处,少女的玉手竟是不知廉耻地将自己的裙子腰间的布料撤开,伸手探入自己大腿之间,拨开浓密的黑森林,撑开鲜嫩的花瓣,轻轻的抚慰着已胀大了的阴核,她全身氾着美丽的粉红色,娇躯不断颤动着,口里模模糊糊的发出欢愉的呻吟。
  少女的全身有说不出的快感,尤其是阴核上的挤压,像海啸般带来震撼性的快感。她的头越沉越底,猥琐地继续抚弄着贲起的阴户,花瓣中渗出的蜜液湿透了裙子,阳光中,她自慰的动作在众人眼里变得一清二楚,杨镖头气得咬牙切齿,夫人更是背转头去不忍再看。
  少女微挺纤腰继续摇动着,仿如置身在爱欲漩涡之下,最后将到达漩涡的中心时候,只觉得身体被一下子被人抛了起来,耳边传来风声,她睁开眼睛看到倒转的人潮,才意识到自己先前可耻的行为,耻辱的感觉刺痛着她的心头。
  少女的身体将要落地之际,突然觉得胯下一凉,下身一痛,花瓣已被寒冷的东西一下子侵入,很快,光滑的玉臀和娇嫩的花瓣再无阻隔,最后的屏障也给撕去了,薄薄的处女膜瞬即被撕开。阴道受到强烈挤压,爱液带着破瓜的处女血从花瓣中唧了出来,少女呻吟着,颤抖着,空气中立时满是性爱的呼唤和汗水的气味。
  她勉强低头一看,自己的娇躯竟然被活活紮在了那柄银枪之上,插入自己深渊的不是灼热的阳具,而是冰冷的枪尖。她想叫,却发不出声音来,紧封的阴道被强力的冲开,每一下都带来撕裂的剧痛;但另一方面,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慢慢已忘记了抵抗。
  原来刚刚少年趁对方失态之际,抢过银枪,抛起对手,在少女身体空中停留之刻,瞄准裙底的丘突深沟,将枪头送入杨婉的阴道中去。杨总镖头和夫人大惊失色,救女心切的他们再也顾不得其它,一齐冲了上去,那个近身丫鬟也同时扑向行凶的少年。
  少年的七个侍从立马跃起,擂台的上空顿时如流云涌动,七人极好的轻功,就象天马行空,在半空中,七人衣袖忽地飘出几抹清光,台下的一干镖师应声而倒,众人惊魂未定,他们已经从天而降,围绕在少年身旁。
  翠儿捂着眼睛不敢再看,李朝也是心生不忍,却知道高手当前,不敢动作。
  台上七人合力夹击杨氏夫妇,而漏网的丫鬟冲破了阵势,杀向少年。少年头都没回,将手上夺来的银钗运力射向来者面门,眼看丫鬟就要靠近他的身体,脚步却匪夷所思地停住了,跟着浓浓的鲜血从她的眼眶涌出,眼珠合着五颜六色的汙液顺着脸部的轮廓流了出来,她扭曲的五官中鼻涕口水也溢了出来,衣襟脏了一大块。
  其实在被打中的一刹,银钗的针尖已经她的穿透了的眼窝,粘着脑浆击穿脑壳从后脑飞了出去,姑娘的一缕魂魄也就飞往西天极乐了,但她的纤足还是又向前迈了几步,失去灵魂的玉体才硬邦邦地撞倒在地板上。
  杨氏夫妇面对的七人,虽是倾尽全力,却一时半时难以破解,需知道当年武当的北斗七星阵和全真的天罡北斗阵的组合都可以在精妙熟练的配合之间将功力徒增几倍,相当于一位当世的绝顶高手,夫妇两人一时之间自然不可能轻易破阵。
  由于身体的重量,杨婉的身体慢慢下沉,锋利的枪尖一点一点地挑破姑娘女性的器官,现时阴部底层的宫壁,然后是娇嫩的子宫、膀胱,少女只觉得下体的尿意频生,但枪桿却死死抵住阴门,挤压着旁面的尿道。
  少年呵呵一笑,手腕一转,枪管就这样残忍地在少女体内旋转起来,她哪里还彆得住,臭哄哄的尿液从枪体和身体的空隙渗出,顺着枪柄打着转
  一丝丝地往下流,没有完全消化完的茶水混合着汙物浇在少年的手背上,他不以为意,哈哈大笑起来。少女只觉得疼痛向上潜行着,这种痛苦和恐惧是她平生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她想挣紮,但白皙纤嫩的玉腿使不上半点力气,她想求饶,但轻启的檀口发不出丝毫声响。
  枪尖行进的速度越来越快,肝脏、然后是胃被漫不经心地捅开,然后直直地塞在了肺部和气管的交界。她的身体猛烈地抽搐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呼吸停止了,伸长的馨香小舌不会再为她带来半点空气,在台下千万双眼睛中,她两行晶莹的眼泪流了出来,梨花带雨更显楚楚动人。
  李朝终究是年少气盛,看到少女的惨状,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沸腾的怒火,自己习武不是为了惩奸除恶是为了什么?于是提气丹田,也飞身跳上撕杀着的擂台,抽取一把长剑,直扑少年。
  正在玩弄杨婉的少年惊奇地“喔”了一声,一手执枪,一手舞扇相迎。李朝挺剑“唰唰”几下神女散花、劈山夺宝混用,凶狠的杀气即刻压住对方,然后李朝剑影霹雳,身型飘忽地左右晃动,少年眼前只能见到他迷糊的剪影,李朝接着鹞子穿林虚刺几下,接下来便施展单鞭索喉的绝技直指对手嚥喉。
  少年被这一弄,自然眼花缭乱,只是他的折扇有发挥了作用,“噌”地以下顶住剑尖下三寸,单手用力将剑弹开,跟着退后半步,神态自若地反手展开扇子,另一面是“清泉石上流”的字样。
  李朝正要再战,少年笑嘻嘻地叹到:“想不到是武当的后起之秀,果然有几分年少轻狂的侠气,真是失敬失敬,只是今天这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你怕是唱不成了。”
  李朝被他这么一提醒,抬头一看插在枪上的少女,由于刚才交锋中少年持枪的手左右摆动,她柔弱的躯体在枪尖的锋芒下又下沉了许多,此时她的喉管已经被完全堵死,窒息的压抑在少女的粉颈处肆虐,但是杨婉虚弱的躯干这时候最后一次并发起性爱的高潮,枪管带着她自己的体温,撕磨着她破损的内脏,花芯被烫热的金属顶着,锥心剧痛随即从下身传上,逐渐演化为终极的快感。
  模糊的意识中,她最后终于到达漩涡的中心,全身一阵强烈痉挛,爱液如泉涌出,在高潮中眼泪直冒。李朝怕伤到少女,不敢再动。少年亢奋地大笑几声,向上一用力,枪头穿过了少女口腔最后的防线,她的樱口里穿出了染满了鲜血的枪头。
  杨婉的处女之身狠狠一颤,粉嫩细腻的秀腿一伸,藕臂在空中抓取了几下,纤细的柳腰来回荡漾,呼之欲出的乳房上樱红的两点膨胀得很大,她还想再享受这销魂的快乐,但生命的气息已经消失了,少女只能带着对人世的无限留恋停止了呼吸,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鼻翼微耸,唾液在下巴打转,凌乱的发丝混着汗水粘在脸上,她仿佛回味着自己当时如何在香闺里拿硬物自慰,如何在千百个梦境中鱼水之欢的幸福,但现在自己却在剧烈的高潮中香消玉殉了。
  再也不能享受人间的喜悦。少年还不满足,令人发指地一抬手,将串着艳屍的长枪摔向上空,“咔”地一声,直直插在“威龙镖局”的牌匾上,女孩的屍体在撞击后没有生气地摇动了几下,跟着她的肛门似乎受到了什么感应,黄黄的粪便“扑哧”一下从下身的孔洞喷射出来,在弯曲的大腿小腿上汇聚下滴,其中点心中的杂物还有许多没吸收殆尽的东西也提前释放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香臭味道,她穿着蝉翼般嫣红艳丽长裙的身躯在正午太阳的掩映下,在高高的空中晃荡,乱七八糟的排泄物乾乾稀稀地象快要断流的瀑布一个劲朝下滴,就这样展示在台下已经沉默的人海之上。
  杨氏夫妇又悲又怒,杨镖头:“啊!”地一下顿时天疮迸裂,失魂落魄之间被其中一个少年趁机砍下首级。见此场景,杨夫人虽然悲痛万分,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坚持着为女儿、丈夫报仇,只能强忍伤悲,越战越勇。
  执扇少年见台下群声鼎沸、人人声讨暴行,既是身手再好,自己毕竟寡不敌众,于是一声口哨,在上乘的轻功护体中,跃下擂台,踩踏着台下人们的脑袋肩膀飞驰而去,另外七人也鸣金收兵,匆匆跟随着飞下台去。
  杨夫人和李朝哪肯罢休,自然也提身发狂地紧紧尾随而去,杨夫人的娥眉派绝伦轻功如暗影浮香般,李朝扫了一眼人海中的翠儿,见她神色焦急的看着一切,他不再想什么,正义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膨胀。
  十人跳动的身影在京城的红墙绿瓦中穿梭前行,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好几里路程。眼前的房屋渐渐稀疏起来,很快,便看到前面城郊的一片青翠的竹林。
  此时天气变得阴沉起来,浓云密布,不时还传来隐约的雷声。
  李朝紧贴着杨夫人的身后,追到丛林中。又赶了一会儿,好象已经到了竹林的深处,阴暗的天空下,他觉得眼前的林子被滤去了色彩,只留下黑白的世界。
  忽然,他觉得飞行的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仿佛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行走的躯体重重地砸在泥土的地上,他想起身,后脑又被敲了一下,然后喉咙就涌上一股血腥的东西,脑袋“咣”的一叫,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疼,动弹不得,身上应该是被极重的手法封住了穴道。这时候他看到自己侧爬在一块狭小平地的一角,从身子下泥泞的地面可以判断,牛毛细雨该是下了好一阵子了。
  平地上,杨夫人与俊俏的少年各立一角,两人的脸庞都有几分绯红,想必已经打了一段时间,另外七人不知所踪。“嗡”的一声,美貌的少妇亮出了鸳鸯宝刀,少年虚步起扇,依旧以老办法相迎。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原地发力,冲向对方,各自的兵刃又穿插在细雨纷飞的层层枝叶间。李朝仔细端详着杨夫人翻飞的倩影,见她在茫茫的雨色之中身着蓝色长裙,身段在洁白的肤色掩映中匀称而晶莹剔透,面容虽然憔悴伤感,但这种醉人的气质更平添了她几分妩媚,年轻的美人李朝见过不少,但这等成熟的韵味却是他头一次品尝。
  娥眉剑术是一流的,杨夫人的鸳鸯刀法自然也吸取其所长,刚柔并济,虽是刀锋劈刺,但伸缩之间又不失剑法的诡秘,少年的折扇此时显得过于轻弱,在的刀影雨中划痕中险象还生。
  夫人见此情形,手中左右呼应,几下清风袭月,飘雪穿云,千峰竞秀,万流归宗,将少年越逼越高,只能在对方攻击的间隙手脚并用,沿着竹节攀越而上,杨夫人秀芹婵娟的娇躯也紧追不舍,就着空气的水分的又是几下乌龙搅柱,大雁啼沙,进退龙游,天地鹤翔,少年的折扇一时应付不来,看到对方手忙脚乱,杨夫人暗叫一声“好!”,将通体的真气酝酿在右手的鸯刀上,抓紧机会,施展出娥眉的绝技雁行刀法,在汹涌的气流的,回风拂柳的招数终于破解了对方的防守,尖尖的刀口一下子砍在少年的前胸。
  少年哼也没哼一下,周身一瘫,从高处掉了下来,在茂密的树枝间劈劈啪啪地撞了几下,一头载在竹叶后的地面。这时候,一道炫目的闪电之后,“轰隆”
  一声雷鸣,瓢泼的大雨譁啦啦地倾斜而下,恐怖的隆隆声在竹林间回荡。杨夫人收刀而下,翩然地顺着枝枝节节飘落到地面,快步象李朝走来。
  李朝的心里居然嘭彭地跳个不停,待杨夫人靠近,她身上的淡淡体香叫他放松了几分。
  杨夫人蹲下来,低声安慰他道:“小英雄别怕,我来帮你。”
  她的酥手在李朝髒稀稀的身体上摸索了一下,眉毛紧蹙,私是思量着什么。
  末了,她吸了口气,暗自运力,在李朝的经络上寻找着突破口,此时忽然又是雷声大作,刺眼的电闪之间,李朝发现夫人的背后有个人影,他想呼喊,但哑穴被锁,行动无门。杨夫人正仔细解穴,待发现情势有变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邪恶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后,抽出短刀,恶狠狠地直插夫人背门。
  第三章
  就在短刀将要触及夫人背门的那一刹那,少年忽然僵在那里,似笑非笑地居然是愣住。猛然,李朝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少年被突如其来的人影一脚踹到额头上,朝后面飞了好几丈远,重重摔在地上,溅起一阵水珠,碎花溅玉之间,他的一头长发被踢开,乌发的发丝四散开去。
  李朝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他幼嫩肌肤益发宛如白玉的肌肤,这哪里是什么俊俏少爷啊,分明是位含苞待放的美人。惊魂未定之际,眼看白影正要上前拿人,天地间传来突然“嗡嗡”的轰鸣声音,抬眼忘去,在阴暗幽闭的树林之间,居然是铺天盖地的蜜蜂,它们阵势整齐有序,仿若排兵布阵。
  一看就是经过人为训练的,厚厚的蜂群立即将众人包围,不漏一点缝隙。透过跳动的蜂影,对前处站着三位少女,前两位是来自苗疆的打扮,为首的苗族少女,手持一柄奇形木杖,腰系弯刀,赤着双足身穿淡青色的丝织短衣裙,露出一双无瑕玉腿,头戴兔毛缀顶鹿皮帽,上面还垂了两串红色玉石炼,发丝分束左右,颈项挂了一圈豹牙项炼,容貌甜美,笑靥如花。
  虽然缺乏光线的照映,但也觉得她白里透红,宛若一朵粉嫩的山茶花,煞是可爱。她身旁的少女也着平常苗女的短裙装束,上着圆领开襟窄袖青布衣,袖肘以三道黑布镶衬,内着白色衣,领围胸襟露出白衣,额部以白巾交叉而缠,白巾上又缠黑巾,黑白分明,只是手持藤鞭,多了几英气。
  她们身后是一个高跳的身影,身材丰满圆润,穿着打扮象极了西洋水粉画中的贵族少女。紧跟着,刚才那几个护卫的少年也闪到她们身后,蠢蠢欲动。
  这时李朝身后白影传来一把冰冷的少女声音。
  “原来是苗僵的禦蜂术,名不虚传。”
  前面可爱的苗女娇笑到:“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但请姐姐放她一条生路。”
  杨夫人朗声悲切说到:“此人凶残无比,几灭我家满门,阁下如要救人,还要问我手中的鸳鸯刀。”
  苗女正色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的恩怨,但是中原武林的规矩素来是单打独斗,现在你们以多凌寡,似非正派的行经。”
  老实说,女扮男装少女的杀人手段虽然凶残,但毕竟双方之前有生死之约,就技艺而言比试中也看不出有什么违背一般规则的龌龊行经,倒是现在李朝这方趁人之危,想来还真是有失道义。
  白衣少女道:“寻仇解恨是你们的事情,只是你们在京城行事可疑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我只是奇怪诸位的身份。”
  苗女接道:“如此留意我等的行踪,姐姐的来历不也是叫人颇费思量吗?不过既然你无意过问你们的恩怨,先请放了这位姑娘。”
  西南边陲的奇门遁甲之术一直是许多中原高手的克星,古怪神秘,令人难以琢磨。如今在对方的禦蜂术的弥漫的笼罩之下,纵有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飞,即使侥幸突围,遍体鳞伤之下也难敌对方两三个人的夹击。白衣少女只得不做表示,任由之前那七名侍从在眼前将他们的主人救走。
  苗女一声响亮的口哨,抬起藕臂,拿出一个粘满蜂蜜的小瓶子,难以计数的蜂群好象受到了鸣金的号令,又嗡嗡地化为一道粗粗的线条,听话地回到主人身边,围绕在瓶口四周。
  白衣少女这时候回转身来对杨夫人说道:“夫人之恨只怕今日不能一报了,还望多多保重,这几位朋友就由我们晚辈款待,请夫人暂且回去,料理事宜。”
  李朝看着少女说话的身体,她玲珑剔透的身段在洁白如雪的轻纱包裹下婀娜多资,李朝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没错,一样的面纱上深邃的双眸、一样的装扮,只是白色的冷漠轻傲取代了紫红的庄重典雅,举手投足更加没有人气,她的气质象极了那晚小巷里被杀的女孩。
  杨夫人奇怪地想:“这女孩为何不喜欢我留在这里,多我一个岂不是多分力量。”
  白衣少女继续说道:“不管怎样,我也算出手相救过夫人,现今只是想单独会会这几位朋友,还请夫人卖这个人情给我。”
  言语虽然颇为恳切,却有一股令人难以拒绝的力量。既然少女说到这个份上,杨夫人只好向两个少年施礼,说道:
  “英雄少年,后起之秀,日后如有相遇之缘分,今日搭救之恩,定当报答。”
  话音一落,就运起峨嵋蜻蜓点水的轻功,淡淡的朝后离开树林而去。
  李朝当然也狐疑起来,自己与她素不相识,她却惟独留下自己做帮手,又不好推脱,只得走一步看一步。李朝心里揣摩着:看来眼前这位姑娘多数和上次的少女有点关系,能逼少林寺的人出杀手的定然不是等闲之辈,眼前这些也没谁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杀将起来还不知道要卷入多少是非。
  白衣少女向对面发话道:“诸位拔山涉水来到中原,想必也不会看看风景就走吧。”
  为首那苗女咯咯笑到:“姐姐说得不错,刚才两位的神技叫奴家打开眼界,今天如果有幸,当然愿意领教中土高手的绝学。”
  白衣少女李朝使了个眼色,李朝迫不及待应道:“是啊是啊,反正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乾脆大家回去休息休息,养精蓄锐,过几天到时后再约个时间——”
  还没等话说完,“唰”的一下,身旁的少女起身朝前冲去,飞扬的白色流光异彩之间居然是逍遥游的身法。持鞭子的苗女立即移步顶到前面,甩出灵蛇鞭法,地面顿时飞沙走石,白衣少女也觉得是劲风袭面,眼前有无数的鞭影在野蛮的舞动。
  少女立刻从水袖中亮出一把银笛,施展自身绝技,纵横与鞭阵之间。她的笛法飘逸不凡,如洒如霰,意态潇洒可比吟风颂月,在那或如狂风,或如骤雨的鞭影中却是轻灵无比。
  李朝正看得如吃如醉,突然发现刚才那个为首的苗家女孩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惊疑之际,李朝朝她苦笑道:
  “真是倒了大霉,你我就不必了吧”
  女孩也被他逗乐了,歪着脑袋咧嘴一笑
  “少侠不必谦虚”说罢
  “嘿”的一声,执仗扑了上来。
  李朝先头后脑被震了一下,现在还晕晕沉沉,当然不愿意出手,只好拾起刚才掉在地上的长剑,拿玄虚剑法与对方相抗。
  另一头,已经和对方缠斗了几十回合,表面上看,柔韧的长鞭眼花缭乱,将地上的乱物抽得乱七八糟,其实白色衣少女的笛法一招紧接一招,绵绵不绝,其间毫无懈怠,使敌人没有攻击得手的机会,而她游丝随风的手法却在侍机待发,准备一招制敌。
  这面李朝在与对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少女的杖法虽然怪诡绝伦,但李朝灵智未混,耐心地防守,这样一来,本来就没有死斗必要的少女也不自觉放慢节奏,这么一唱一和,咋一看去,两人更象是师兄妹在哪个无聊的午后在演习套路。
  不过白衣少女这边战事却更加吃紧,看到对方开始露出疲态,她手影连连,将江上弄笛,花开见佛,紫气东来,流星赶月飞燕穿柳,锺馗抉目,流星飞堕的一连串招数打向对方,苗女只能喘着粗气,在嗤嗤而呼的风声中用云横西岭的鞭术守紧门户。
  此时天气已经开始放晴,雨后泥土的芬芳中,暖暖的阳光穿透树叶的枝枝叶叶稀疏地铺撒在丛林中,给人一点懒洋洋的感觉。舞动长鞭的苗女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准备施展毒术。
  只是对方淋漓尽致的笛法中自己哪里有机会呢。忽然,她灵机一动,虚步飞起,腾空倒到白衣少女的身后,五指一伸就要射出暗器,此乃苗疆剧毒的断魂葬命镖,此物用寒钢打制,配上虫蛇之毒,一旦打进对方发肤,即皮肤溃烂而亡。
  谁知道这时候她对的方向云层恰好散开,一缕刺眼的阳光马上罩住了她的双眼,反应自然慢了,白衣少女也是一惊,连忙侧身避让,这样暗器虽然是脱臂飘出,但力度和准头却打了折扣,两镖只是在她的身旁惊心动魄地掠过。暗器打在树乾上,炽炽几下,竟然熔掉一大块树皮。
  白衣少女当然深知西南用毒的精妙,却也没想到速度会如风驰电掣般迅猛,毒性如此之刚烈。要不是太阳的掩映,自己几乎要毙命当场。她来不及多想,趁对方还没调整过来,施力将银笛恨恨敲在苗女拿鞭的右手手腕上,只听“喀”的一下,她的腕骨顿时折断,还没待惨叫声从对方口中发出,鞭子一脱落,白衣少女一个箭步从前原地转身,柔弱的躯体一弹,凌云腿法正中苗女的眉头双睛,苗女闷哼一下,一个后滚翻摔在地上,不等她坐起,白衣少女筋节抖动,打侧踢向她的背后骨缝,苗女一下子本沉重的脚力踹得飞了起来,“砰!”地摔靠在身后的一棵大树上,树上的落叶一时间缤纷而下,在她的身体边盘旋,好象彩蝶的点缀一般。
  身受重伤的苗女没有善罢甘休,白衣少女眼力很好,看到她在漂絮的叶片中左手一扬,居然是两枚寒光凛冽的透骨钉,面对面毕竟看得真切,少女运气入手臂,笛影罩住暗器的来势,顺势一扫,两颗剧毒的钉子“吭”地打在笛子上,立时反转方向,直挺挺地打向苗女已经油尽灯枯的娇躯。
  只听得“啊”的一声,透骨钉,不偏不倚地正中她那红葡萄般的乳粒和周围一圈鲜红乳晕的方寸之地。苗女只觉得胸前一疼,跟着羞怪地扭动哼叫着,蛮腰带动玉臀在树干上来回撮动,把树梢揉动得摇摇晃晃,她已没有了拿解药的力气,只象征性地折腾了一会儿,下身一软,身体就这样慢慢滑落到树根下,丝线镶绣的绉褶花裙下一对平滑温润惹人怜惜的美腿蹬踢着,然后力气渐渐渐变弱,左右分开,药性一发,她通体颤抖了几下,脑袋一歪,完全坐了下来,黑色的浓血从五官涌了出来,她白眼上翻,嘴角微启,只觉得漆黑一遍,胸脯一挺,就颓然气绝身亡。
  李朝这边发现事态不对,持杖少女看到同伴身死,知道未必应付得来,连连狸翻蛇行,试图退出战阵。只是这时候,虽然李朝不会为难她,白衣少女却已经拦在身前。
  苗女悻悻道:“你们今天已经杀了一人,如今还想取奴家性命吗?”
  不待这边答话,苗女神杖一挥,大家眼前顿时被绿色的雾气笼罩,正是逃走时掩护用的碧蚕蛊毒,虽不会置人死地,短时间内难免冲呛口鼻。
  迷茫之间,李朝耳边传来苗女的声音:“十日之后,城西迎客茶楼取剑。”
  只觉得对方柔声细语之间在自己耳边吹气连连,但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烟雾才逐渐散开。李朝见到自己和白衣少女都安然无恙,没有中毒的迹象,才宽慰些,只是自己手中的宝剑果然已经不知所踪,虽然不是什么七珍异宝,但习武之人,如果兵器被夺是奇耻大辱,看来十天之后还要去会会那个小冤家。
  这时候,他们眼前的那个俄罗斯少女正笑吟吟得看着他们,似乎还有比斗的意思。李朝刚想转身开溜,谁知道被白衣少女的水袖轻轻往前一送,就这么酿酿跄跄走了出来。
  俄国少女指指划划了一番,原来她不懂汉语,白衣少女笑道:
  “人家想找个开阔的地方和我们的武当少侠较量,还不快去。”
  说罢指指不远出山坳那边一片开阔的平地。俄国少女点头表示同意,李朝知道推搪不得,只好恼恼地跟着走去。
  话分两头。
  杨门一家几被灭门的淒惨一幕自是很快惊动了官府,大批兵士很快赶到现场,将场地围得水泄不通。擂台四周,七零八落地横竖着镖局几十口人的屍体,没死的大多也只能就地呻吟,围观的一些好心人在帮着一起救治伤员。不一会儿天上也下起了瓢泼大雨,寒风撕裂地低吼,苍茫的天地间透着一股悲凉的气氛。
  这时,伴着泥水,传来一阵浑浊的马蹄声,正在散去的人们主动地让开了一条道。纷飞的雨丝间,为首白马上的是一个穿着锦绣红袍的英俊士官,他模样稜角分明,眉宇间英气逼人,不待马儿停稳,就翻身跃下,身手颇为矫健。
  此人名叫黄萧雨,乃是明廷的兵马指挥使,虽则年纪不大,早年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后来投身行伍,因才智不凡,很快获得提升,现今兼管着京城的安全事务,其姐又是朝廷重臣九王爷的爱妃,恐怕在这样的乱世,才更能显示出他的才智。仔细地询问了在场的士官,他交代了几句,跟着来到台上,提气丹田,施展飘如浮云的少林绝迹,纵身跨至杨婉那被长枪紮在木匾上可怜的艳屍,单拳一握枪柄,“嗖”的连屍带枪拔将下来。
  一落回地面,他就将屍体平放好,仔细端详起来。只见杨婉的双眸微合,红唇紧紧含着探出的枪头,眉心稍皱,凌乱的发丝几乎遮盖了她原本清秀的面庞,由于雨水的关系,再加上她的衣裳本来就不厚,笼统的玉体若隐若现,饱满的酥胸肿胀非常,下身的汙物已基本被冲刷怠尽,被红裙遮盖着的白皙晶莹的长腿不自然地内扣,大腿跟部死死挤压着冰冷的枪柄,左脚的绣花鞋已经掉了,嫩滑的脚尖蹦得很直,似乎还在挣扎着。
  看到这里,黄萧雨不由有些疑惑了,按理说,女子施展功夫时,哪怕以命相搏,也必然会注意护住自己身体的私处,即便香销玉损也决不让敌人的致命一击留给自己最羞涩的地方。
  而且老实说,哪怕有意轻薄,除非真是武学精深之人,要想在周旋中用长物插进敌人的下身而击毙对手也是难乎其难。他不便再想,令手下清理现场,并且好好将这位姑娘的遗体护送到衙门再做检验。
  下得台来,他发现台下屍丛中还倒着那个丫鬟,血肉模糊的脑袋已被盖上一块布,她的裙摆不知道怎么被掀起来,一对还在发育的粉腿交错暴露着,来往的士兵不时偷偷往那里少几眼。萧雨叹了口气,念她护主之义,“咣”地抽出宝剑,用剑尖一挑,长裙这才飘然遮盖住诱人的躯体。
  李朝面前的这位美丽的俄罗斯少女,金黄的长发卷曲着,可人的脸蛋上,碧绿的双瞳释放着挑逗的眼神,雪白的肌肤在这个阴暗的树林中光彩照人,树影婆娑之间,高挑丰满的身材在华丽蓬松的绣花长裙晚装下更加娇艳。
  她吃吃地冷笑一声,“噌”地亮出一挺花剑,这正是欧洲人格斗的偏好。剑身细长柔韧,只有剑柄处有保护手背的金属。稀疏的空气里,剑尖耀眼地跳动着。
  西洋的搏击之术,李朝当然一窍不通,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坐在树梢上的白衣少女看到李朝滑稽的表情暗自好笑,“啪”地顺手折下一根树枝,运力甩给他。李朝抬手一接,思量到:师父说过,但凡武学者,如若融会贯通,其实都是如出一折。大敌当前,唯有边打边学。
  想到这里,他向对方示意可以开始。如果是中土的武艺切磋,李朝拿树枝对宝剑分明是瞧对方不起,但俄国人原本生性豪放豁达,生死决斗的兵器当然也可以各有所好。少女微微点头,长剑虚指对手,略一沉吟,骤然出手,长剑直入中宫。
  李朝见对方来势汹汹,寒飙如狂,威力惊人,也不硬接,百念俱弃,气通百脉,移出八步登空的步法,躲开少女的招数。少女不待停留,娇喝一声,连续攻击,如急雨落平湖,骤起急落,寒气森然。李朝在这天已经是恶战连连,还有伤在身,状态自然非常低迷,最怕遇上风格刚劲的对手。
  欧洲女孩的力气本来就比东方女孩大不少,而眼前这位使的击剑招数虽然看不懂,但是也能感觉到她定是从小习练,对器械练非常。要想制服对方还要充分利用手中的这根可怜的枝条。
  于是李朝一面以地玄诀的内功积聚剩余的力量,一面以枝代剑施展武当的三清剑法,用阴柔的内力化解对手狂风暴雨的进攻。俄罗斯少女第一次见识到华夏之术,觉得兴奋异常,却并不冒进,而是收回了三分力道,脚下疾退。
  李朝见对方奇怪地退让,也不敢盲目杀上去。只是改使裂天剑法,希望用阳刚之气压住对手。这一变化似乎起了作用,少女的招架的频率加大了很多,额头上也渗出了点点汗珠。
  这时候,数枝上的白衣少女看得真切,俄罗斯女孩无论如很进退,一旦靠近旁边的那条涓涓的小河就立刻改变方位,把李朝引到其它方向,不由暗自起疑。
  又拼了一阵子,俄国女孩已经是娇喘连连。李朝看准时机,一下子换影移行靠近少女,她好象是一惊,脚下在枯叶间狼狈地一滑,招架不住之间,李朝的枝条几乎要点到她健硕的胸脯前。谁知道她其实是虚中含实,借着摔到的力道,手中长剑弯作一弘上弦月,剑端冲向李朝的面门,这个举动李朝一点都没有想到,忍着力勉强头一拧,锋利的剑尖一下子还是在他的右边眼角开了个口。
  少女正得意着,哪想到李朝也象被热恼的公牛,把落秋拳的劲道加在树枝上狠狠地戳在少女的心口。老是说,若按中原武林的技法,招数成功之后应该是立刻进击或者防守,但是斯拉夫人的决斗中确是招招都分得很清楚,一方击中后要等对方缓过气来,再重新开始。
  因而俄国少女也没什么准备,立马被李朝插个正着,“咔”的一下,枝条也化作几道流线飞了出去,她胸口一时闷得发慌,酿酿跄跄地退了几步,刚站稳,就“喔”地一口鲜血吐在她那华贵的黄色礼服上,李朝当然更是血流满面,睁不开右眼。待缓过气来,少女骂咧咧地嚷嚷了几句,捶了几下胸口,又杀将上来。
  李朝暗暗叫苦,没了兵器,只好继续用凌云手招架,一盏茶的功夫下来,失血已经令他浑身无力。
  白衣少女这时见势头不对,开腔道:“不知道武当的少侠想不想看人家出水芙蓉的模样啊?!”
  银铃般的声线透着些讥讽的味道。西方人比试时候可没有观棋不语的规定,周围的人可以随意吼叫,俄国姑娘只想快点结束战斗,好应付另一个对手,当然也没理会。
  李朝运动调息诀,翻腾地朝旁边的小河闪避着。果然,他发现对手放慢了脚步,试图用手中的花剑把李朝赶出这个区域。李朝这才深信对方多数是不识水性,故尔担心失手掉到河中。血还在涣涣地往外淌,神志已经越来越模糊了,纠缠下去,自己非死这位西洋少女的剑下不了。
  他本来就是个机灵人,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方法不难想,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好出此下策。
  转瞬间,李朝使出龙游四海的身法,在姑娘的身体周围打转。俄罗斯少女的击剑之术都是在直来直往中运用的,眼看剩下半条人命的李朝脱胎换骨,居然是晕头转向,她以为对手还有还魂之术,忙乱之间,出手更是狠辣,硬从敌人的身网中突入一剑,李朝一个鱼跃轻描淡写地躲了过去,还无所谓地向对方嘻嘻一笑,少女被他这么一嘲弄,自然气恼非常,不顾一切地冲上来。
  李朝其实已经是弹尽粮绝,不过是凭着无量诀这门聚集力量的绝学硬撑着,看到少女进击,他就按部就班一边闪避,一边继续在她的身前闪动。看到李朝的速度越来越慢,少女知道对方随时都会有破绽,于是越急越乱,没意识到自己莲步下的沙土已经渐渐湿润,只是盯着剑那头的对手发招。
  进退间,李朝用余光表了一下身后,在看看眼前的少女已是怒火中烧,志在必得,知道时机来了。故意显个漏洞,俄罗斯少女哪肯放过,一剑当胸刺向李朝。
  在无路可退之际,李朝只一转身,让过来剑,猫下要来,用扫堂腿的功夫在对手下盘一划,地面的鹅卵石本来就很滑,姑娘一下子失去平衡,但她在混乱中还是把剑扎在李朝的手臂上,李朝一咬牙,忍着疼一把拉扯住她的衣袖,用腰力一下子将两人一起摔到河里。
  俄国少女这才意识到李朝的意图,还没等她叫出来,“扑通”一声,两个人影就这样坠入水中。透心凉的水流一下子冲进了李朝的口鼻,湍急的水流旋转地缠绕着两个身体,这个世界仿佛顿时沉浸在冰点之下。
  李朝从小就在武当山下的清溪嬉戏,因而对自己的泳技十分自信,只是在这严寒的激流中,自己身负重伤,血流不止,也觉得难以撑下去。好在对方果然不识水性,又是穿着厚重的礼服,一遇水自然身体重重地忘下沉。
  但是她身材高大,又生长在寒冷的北欧,因此也不怕低温,一时间虽然只是吐着气泡,手脚胡乱挣扎,但由于她能抓着李朝不放,却也挣脱不开。在这冷冻的涡流中,李朝可以真切地感觉达到俄国少女圆滑丰润的躯体象水蛇般在自己的胸前扭摆踢腾,丝丝秀发扫动着李朝的脸庞,高耸的胸脯在急促起伏,翘企的臀部冲顶着李朝的阳具。被她这么一折腾,李朝也不由欲火中烧,就着水性,牢牢抱着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蠕动起来。
  夜色已深,鸦啼月朗。森严的刑部衙门内,穿过深深的宫墙,黄萧雨和几个下属步履匆匆来到一间低矮的房间内,内间大木床上整齐排放着几具屍体。他令身旁的吴勇点起蜡烛,掀开其中一块裹屍布,里头正是杨婉的那依旧插着银枪的遗体。
  萧雨先是拿手指轻按屍身,此时屍体已经完全僵硬,指压处有轻微的褪色。
  将屍侧放置,掀起衣裳,平坦的背部皮肤现出紫红色的斑痕,全身上下只有胸口有沉积的淤血,但肋骨完好,在通体一击之前她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
  沉吟之间,门“吱”的一开,进来一个弓着背的瘦削老头,脸上粗糙的皱纹看来已有年界花甲的岁数。他本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仵官,在刑狱司任职多年,曾经在屍丛中抽丝剥茧地破解过许多哄动朝野的奇案,如今赋闲在家,今晚是应黄萧雨之邀,帮忙分析案情来的。
  老头先是掀开姑娘的裙脚,顺着冷硬的长腿探询到幽闭的私处,他取出一根细短的银条,在枪肉交接的地方把少女那粉红的阴唇,左右颠翻倒覆着层层包裹着的肉壁,他示意萧雨凑近头来,用银条挑动阴道内侧一处珍珠般大小、茁壮挺立的肉芽。
  黄萧雨摆首笑道:“有何看法,还是请先生明示吧。”
  老头这才挺起身子开腔道:“老夫虽则不通武学之道,为职多年,倒也明白这样凶狠的杀招只可能是在被害人精神失控的情况下才可能得手。而这位姑娘的屍身表面上没有重伤和中暗器毒药的痕迹,按压其下腹部没有稠性分泌物排出及尿液漏出,应当不是肠胃的问题,但其会阴却是肿胀异常,分明是鱼水交欢的象。”
  萧雨接道:“对啊,真不愧是再世宋慈,按理说这种大家闺秀决不可能会在婚嫁前行房。但自古以来,各种比试都没听说过会有这样的杀法,真不知内间乾坤。”
  老头跟着说道:“很早以前,西域的花赖子模的密宗邪术曾经有一种专门对付武艺高强女子的毒药,名曰万花索元丹,任凭实力再强,只要能将药粉洒在女子的私处,就会令其神智颠倒,对于那些黄花闺女而言,其妙处的感觉更足以致命。”
  黄萧雨道:“想不到有这么奇怪厉害的东西,竟然在江湖上无人提起过。”
  老头答道:“这个蛊惑伎俩从未在中原被人使用过,恐怕也早就失传了,想不到今天有会浮现人间。”
  送走了来人,黄萧雨一个人独自回到刑部自己的寝室,一位衣着冠冕堂皇的美艳女子从已经在房间内侯他多时了,她正是萧雨的姐姐九王妃,既然是王妃,珠光宝气的服饰间自然流露着一种高雅的气质。兄妹相间,自然寒暄一番。
  王妃询问了萧雨近日京畿的大事,然后对他说道:“这些日子前方北面洪承畴于所统大军正在松山、锦州与满清决战,胜负难料,南方的李自成、张献忠军的部队势如破竹,朝廷的江山正陷于两陷作战,局面危如累卵。京城之内更是风起云涌,九王爷与诚王的权势之争暗流汹涌,我们如何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黄萧雨答道:“最近更加频频传来满清和义军已经甚至番邦蛮夷有人渗透到京师里的线报,而且明廷内部刑部与东西厂都为争功而开始动作。如果今天的事情都是与之有关的话,更说明已经牵涉到无数高手,一场血腥的杀僇恐怕再所难免。”
  王妃说:“满洲奸细的事情已经是街知巷闻,他们可能很快会对皇上和朝中重臣有所不利,你们与东西厂谁能清剿孽匪徒,立下大功,关系着王爷的前途,不能让东西厂抢在前头。”
  萧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待到姐姐之后,他不由来到窗前,静静地望着一轮明月出神,在这个清朗的夜晚陷入了沉思。
  湍急的河水中,揉搓在一起的两个已经逐渐冰冷的身体任由水流的规律回旋着。李朝被刚才肌肤之亲这么一折腾,精关越叩愈急,忍不住从后撤起少女厚重的裙裾,把自己的双腿夹住俄罗斯少女玲珑曲凹有致的小腹,一手伸进裙子的底部摩挲起来。对方似乎也没有抗拒,反而还跟着将高耸入云的傲人双峰颤巍巍的抖动。
  透过水流的冲击,李朝在这个失重的空间可以把两人任意翻覆变换,妙不可言的感觉自然是地面难以达到的。又磨蹭了一会儿,李朝觉得已经按奈不助了,径自解下裤头,把坚硬的龟头握紧插向女孩的娇嫩的肉洞。男女之欢难免要耗损精力,可是现在的李朝哪还有体力继续行事,在变幻无穷的空间他只能在少女的耻毛处流连。
  意想不到的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阳具被五指握稳,指甲不断刮蹭那样充血饱满的阴茎,指缝间挤压着鲜嫩的肉棒。李朝好象马上有了依靠,任由对方娴熟的手技抚慰着。
  说时迟那时快,少女突然把李朝的阳具往自己蜜穴一送,一触碰到花蕊的褶皱,李朝的阴囊立刻象火山爆发一般,下身一阵难奈的瘙痒,爱液便密如雨点般冲射进去。谁知俄国少女不识闭气之术,早就奄奄一息,帮李朝那么一弄,只觉得自己的阴处一阵灼热,腰身不自觉的一摆,抽搐几下就陷入了黑暗中。
  李朝也感觉到对方临死的痉挛几下,就浑身没了反应,但是蓄积已久的精液还是继续蹂躏着俄罗斯少女空洞的躯体。李朝就这样搂抱着这个没有生命的丰韵的躯体,在冰冻的时空里神魂颠倒地享受,直到失去知觉。
  好像过了很久,李朝被一股热流弄醒了,他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了地面上。睁开眼皮,烘烘的篝火旁,白衣少女正坐在树桩上,仔细地看着一幅手绢。李朝撑起身子,伤口还是隐隐作痛,但都被包紮停当,就是人没什么精神。
  少女身旁横着俄国姑娘的蜷曲的屍体,她的脸色已经发紫,身子僵化着,静静瘫在地上,上身的马甲已经被揭开,露出雪白的内衣,胀硬的双峰仿若还在回味那个失控的高潮。
  看到李朝起来,白衣女子转头发话道:“武当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新秀。”
  李朝摊开手说道:“我可不想杀人的,是你对她们感兴趣而已。”
  白衣女子没搭理他,只是站起身,把手绢递给他说道:“你瞧瞧这个俄国姑娘的来头。”
  李朝接过手绢,上面的字迹已经被水冲得很模糊了,只是抬头上的中文可以隐约看到个“王”字,从黑漆漆的字体判断,格式是正式的公文。
  李朝不解道:“那能看得出什么?”
  女子叹息道:“俄国本来远离大明,多年来双方也没什么交往,只是近年来,它不断东扩,对大明的北方领土一直垂涎。”
  李朝只知道满清这时候已经平定了蒙古和高丽,正在蚕食明朝的疆界,如今才晓得还有黄雀在后的人。
  少女紧蹙双眉跟着说:“她来中原的目的更加验证了朝廷内部已经有人和满洲、乃至俄国勾结的可能,而苗疆的神教也已经卷入这场争斗。”
  李朝看着她说话的表情,觉得她衣袂飘飘,在月光之下,淡雅如仙,,楚楚动人的神态扣人心弦。他除了在武学上有点兴趣之外,每天习武之后都是等着开饭,国家大事哪里去管,只觉得她一个少女居然对国家大事如此关切了解,既觉得有点好笑,对这个美貌却又迷一样的少女又有几分畏惧。
  李朝找了块树桩靠背,耷拉着脑袋说:“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
  白衣起身少女说:“你们武当忽现京师,怕跟这些也脱不掉关系。”
  李朝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让自己留下,不就是为了摸清武当的底细,而今天死死生生的这许多人居然都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没费什么力气就被她瞧个一清二楚。
  李朝打了个寒颤,详装无事地含了个草叶支吾倒:“你千算万算,惟独让那个苗族女孩跑了,看她到时拿那些小可爱在你的脸上打几十个印。”
  白衣女孩低声道:“可惜啊,她未必能走出十里以外。”
  李朝自是一惊,草叶也不由从嘴边掉下来,女孩看了他一眼,得意地继续说:“没有人中了追魂锁喉环后能活下来。”
  李朝这下完全验证了的推断,那天晚上紫衣女子用铜环将对手勒毙时候倒地女孩窘相还历历在目,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还是少惹妙。
  不久,困倦的李朝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起来。只是在恍惚之见,他的耳边穿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子声音,飘逸的旋律在茂密的树林里面婉转回荡,天簌之音如此绵长,吹醉的碧水在轻轻荡漾,缠醉了夜莺舞姿欢畅,眼里的伤愁在颤音中爬上眉梢,淒美哀伤好象在压住汹涌的眼泪。笛声在梦中缠绵,此刻这样迷离。
  星辰的磷光点点滴滴地镶嵌在黑色的夜幕中,在这个小小的树林里,在噼里啪啦的柴草燃烧之间,两人在红彤彤的篝火旁面过了一夜。
  第四章
  李朝感到眼前一片红晕,脸颊微微地发烫,这才不情愿地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下,发觉已经快到晌午时分。自己这一觉睡下来,通体舒服了很多。他起身环视四周,发现阴阴翠润的空气中,只剩下林中枝条横竖之间的自己,至于俄国少女的屍首早已不知所踪,树林一样的色彩之间没留下一丝痕迹。
  他伸了伸懒腰,见到细腻的沙石地上有用树叉划了几个字,稀疏间写着:一生笛晚风斜,忘却江湖久别离。娟秀的手法间,脑海里昨夜那绕身萦面的笛声似乎在无言地诠释着字里行间的意境,一时间,连几乎不碰书卷的李朝都不禁心动。
  京城,大理寺卿周仁辅的官邸门前车水马龙,张灯结彩。
  唐人白居易曾如此描绘盛宴:“樽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百珍,果擘洞庭橘,脍切天池鳞。”
  黄萧雨眼前酒席的排场叫他啧啧称妙。华丽的厅堂之内,古雅的琴乐中,达官贵族们正在尽情享用着数十张台面的佳餚.这时候,一个明艳照人的女子来到他的身前,她修长窈窕,双目微眯,宛如新月,鼻子翘起,嘴唇薄而红润,曳地的长裙风姿绰绰。
  萧雨起身施礼道:“王爷这几日都在忙于和满清在北方的战事,难以抽身于公务,特命在下前来恭贺周大人的花甲之寿,今天还得以一嚐夫人的厨艺,真是口福不浅。”
  女子检袖向他还了一礼,柔声道“黄大人带来的和田美玉想必也是天价的宝物,一幅水墨丹青图天然形成,真是大开眼界。”
  黄萧雨接着说:“周大人乃是江浙人氏,夫人今天的这席浙菜,菜式小巧玲珑,清俊逸秀,菜品鲜美滑嫩,脆软清爽,真是破费了一番心思。尤其是这西湖糖醋鱼,真是唇齿留香。”
  这位美女名唤紫姬,是周仁辅的爱妾。明庭高官的宠妾中沉鱼落雁自然不在少数,但能亲自掌勺,有一手烧菜手艺的却只有她一个而已。所以在京都中,她博得一个“美厨娘”的艳名。
  听得萧雨赞扬,她笑道:“早知黄大人也是喜好美食之人。”
  说罢纤白如玉的手优雅地一指桌上,说:“东坡肉、西湖醋鱼、龙井虾仁都是享誉海内的名菜,煨、焖、烩、燉一样都不可或缺。这西湖醋鱼需将将鱼饿养一、二天,使鱼肉结实,促其排泄尽草料及泥土味,烹调时候火候掌握严格,形态才能仍保持鲜活,成菜色泽红亮,肉质鲜嫩,酸中藏甜,味美如吃蟹肉。”
  萧雨见她来了兴致,小声叮嘱道:“姐姐让我嘱咐你,近来满洲和闯贼的奸细已经渗入京师,迟些可能会有所动作,周大人身体向来不好,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紫姬应道:“妾身早有耳闻,多个心眼就是。”
  紫姬曾是江南南宫世家的奴婢,由于偷学主人家传的幻灵手法被追杀,而后辗转来到京城中九王爷府里做了丫鬟。久而久之,她出众的才貌被九王妃所知。
  周仁辅曾是当今圣上的太傅,崇祯一直对他礼待有加,王爷王妃深知周某嗜食,于是施计推荐给他,果然一失中的,算是埋下了眼线。这段故事后面的知者甚多,但前面却只有萧雨姊弟两人知晓。
  其实萧雨也一直对她的聪慧颇有好感,不过怕引起他人猜度,不便与她多言,就来到病体缠身的周大人前与之攀谈。虽然九王爷非常谨慎,但萧雨觉得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孽贼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威胁到明官的安全,而且紫姬也非寻常女子,自己实在不该多虑。
  不知是不是由于来时只顾着追赶凶手,李朝来到城郊时才忽然发现大路的东面远远的有一潭湖水,水上波光掩映中鳞次节比地排列着高高矮矮的木楼,虽然看似简陋,但在周围水景的衬托之下却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盎然的意境颇有真趣。
  不及多想,突然传来“救命啊!救命啊!”的声音,李朝立刻机警起来,运气轻功寻声赶去,只见在从木楼的方向,一位满面血汙、衣裤已经被扯得绒烂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地狼狈跑来,他的身后追着是一位穿粉红衣裳的少女。
  男子一见到李朝立马来了精神,酿酿跄跄地边呼喊着奔过来,转瞬间,粉衣女子已经杀将到他的背后,玉手一扬,五指正要直取逃他后脑。幸而男子有些武功的底子,“啪啪”挡了几下,身子虽然飞了二三丈远,小命却是一时保住了。
  李朝赶紧冲过去,随手运气使出太极拳术中柔手的功夫,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女子的鹰爪手,两人只交手一下就各自退回远地站定。由于衣着单薄,可以清晰看到少女黑浓秀发披散在冰肌玉骨般光滑裸背,她酥胸柳腰,俏丽的脸蛋上浓装艳抹,美态逼人。
  男子连滚带爬站起来拉着李朝的手说到:“小兄弟可要救救我啊,我只是路过此处,慕名到暖春阁想享受春宵一刻,谁知道这姑娘却喊打喊杀,要取小人性命。”
  李朝暗想:原来那是青楼场所,不过,怪不得师父要我勤加习武,连一花姑娘都这么了得。
  想罢,他拱手开玩笑道:“大叔,你要是买春不给银两,小弟还要为这位姑娘讨个公道哦。”
  男人一听急了,忙说:“我们早就谈好了价钱,谁知道——”
  李朝眼前一阵粉影翻飞,少女张出五指嘶嘶地划破气流交错舞动过来,叫人眼花缭乱。这几仗下来,李朝的江湖经验已经增长了不少,特别是和俄国女孩的较量中,他已经对对付凶悍对手的方法有了些心得,于是他运动调息诀,按照以前的老办法,脚下画出八步登空的凌波步法,任由“飕飕”的爪风在自己的耳边撒野。
  少女一看无论怎样加快频率都抓取不到对方,知道一计不成,便娇喝一声,轻舒蛮腰,姿态轻盈地好象精灵般左右移动,光滑洁白的藕臂象柳枝般在李朝的身体前扰动。应付之间,李朝的鼻腔充斥着她散发出芬芳馥郁的体香味,动荡有致双峰妙不可言,天地造化的美腿更让人浮想联翩。
  李朝正看得直嚥吐沫,只觉得左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跟着渐渐麻痺起来。
  “一定是中毒了!”
  李朝集中力量,用落秋拳的劲道试图打乱少女的进攻,可惜对方乘胜追击,狠毒的恶爪贪婪地要置李朝死地。不多时,已经可以感觉到毒性快蔓延到肩膀。
  继续还击将毫无疑问加速毒素的渗透,但少女越逼越凶,李朝根本没有退出战阵的机会。
  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背后闪出一道剑影,出手轻逸俊秀,分明是女子的招试。
  李朝以为她多两个帮手,正要绝望之时。粉衣少女娇美的胴体往侧面一闪,那道剑弧扑了个空。
  李朝定睛一看,来者确实是两位女子。两人虽都是相貌出众,但左手边出剑的那位模样生得低婉缠绵,让人看了不禁生起悱侧之心,右边的原地不动,灵秀的眉宇间透着巾帼的英气,很有几分侠骨柔情的气质。
  右手边女孩的纤手一抬,掉转剑的指向,手上的宝剑“唰”地送到李朝手中。
  没想到自己还会来两个绝色的帮手,李朝顿时军心大振,立刻横起力道,迈开步法,施展裂天剑法,转守为攻。
  粉衣少女马上陷入被动,要知道武林中能空手对白刃的除非比对方高出一级,而且本来她也只是凭着路数奇异,才能偷机得手,要论真才实学,李朝这个正派弟子还真在她之上,这般打法,她不输才怪。
  又斗了十几回合,粉衣少女突然象幽灵般向后闪躲了几下,一个转身,十指如钩,直扑向左手边长相哀怨的女孩。李朝一见情势,立刻舞剑朝她背后刺去,想逼她停手。谁知左边女孩不动声色地一甩云袖,硬接了她一掌,两人内力相斥,粉衣女子身不由己地往回反弹了一步。
  “嚓”的一下,李朝收手不及,锋利的剑尖无情地从少女隆挺丰胸探出个头来,此时,她的妖爪已经几乎碰到左侧女子的面门。四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晶莹的血滴从佳人的玉乳顺着剑尖涓涓淌下来,她娇艳的檀口微启,贝齿轻咬着樱唇,颤巍巍的抖动了一下,滑腻腻的丁香小舌吐了出来,双眉痛苦地紧蹙。
  “噌”的一声,宝剑从她玲珑浮凸的身躯中撤了出来。少女很自然地下盘一软,向前重重扑倒在地上。此时,她仿佛感到更大的痛楚,丰满润滑的玉体扭糖似地妖艳摆动着,浑圆挺硕的乳房蹂躏得几乎变形,地面的沙尘被她折磨出一条条痕迹,口中的唾液和血丝抹了一地。
  意想不到的是,倒地的少女“呼”地跃起,叫嚣着伸手插向李朝。李朝看到她身后手影一挥,索性不浪费力气,一动也没动。只见右边女孩轻舒水袖,春葱小手在她的天灵上一压,灵阳真宗内功绝杀十三式中的峨眉天罡雷轰掌一出,内力怒电愤雷般送入粉衣女子的头颅。
  她这次没哼一声,娇腻滑润无比的脸庞没有生气地贴在李朝的肩上,然后撩人玉体由一次闷声闷气地歪倒在李朝的脚下,只是已经彻底丧失了动弹的力气。
  李朝跨过艳屍,上前对出掌的女孩作揖道:“武当门下李朝见过峨眉掌门。”
  只听她咯咯和旁边的女孩相视一笑,道:“少侠好眼力,只是‘见过’一词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这个聪明李朝倒卖得不难,因为从女扮男装的少年口中得知杨夫人是峨眉门下的,昨天刚刚见识过她的技法,因而两人一出手,虽然只是了了几下,风格上与夫人暗香浮动的招数如出一辙,自然逃不过李朝眼睛;而少女掌毙敌人时右手上的掌门指环的含义更加无须多言。
  既然贵为掌门,当然也不可能连武当的基本套路都认不出,自己自然没必要隐瞒。
  李朝自嘲道:“姑娘以前和师尊曾经驾临武当,只是那时候我还是个端茶倒水的角色,所以当然不会注意到。”
  老实说,武林豪门中相互拜访切磋是寻常中事,武当峨眉在李朝小时似乎也曾有过,这个少女能接替掌门多是甚得师爱,从小带出带进,可惜定怡师太生性好静,上了年纪后就很少携弟子出山,因此两大门派居然而后也没什么交往。
  不过李朝对她虽然没印象,但这么一胡诌却说个正着。只是,并未听闻峨眉掌门定怡师太圆寂,不知她如何得意继任。
  左边的女孩未问先答道:“少侠有所不知,定怡师太年事已高,近些日子都在闭关修为,故门派的事宜都先由我师姐纪敏莹出任代掌门来料理,在下是凌彩儿,幸会幸会。”
  中年男子这才上前向几位道谢,还辩解道:“我是生意人,怎么会想白喝这杯花酒。”
  李朝玩弄着他的手工精致的袖子道:“只怕兄台这个衣袖拿来顶当都还可有些找赎。”
  纪敏莹不悦道:“妓院里逍遥快活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男人见惹恼了女侠,忙谢了几句就拔腿一溜烟走了。凌彩儿这时弯下身子,在粉衣少女香气如兰似麝的身间摸索起来,李朝偷偷瞅着她,见她解开屍体腰间的丝带,在包裹圆润小腹的衣缕间上抽出一个瓶子。
  跟着,她又握起粉衣女子上已经开始僵冷的手掌,将手掌上的指甲在粉衣女子自己的脖子上刮了一条血痕。不一会儿,微红的颈脖也跟着泛起一道淤痕。凌彩儿这才打开瓶口,把药粉散落在伤口上,很快,伤口的色彩就回复正常。
  试罢,她站起身来,把瓶子往前一递,说道:“李少侠应该用得着。”
  李朝暗自佩服,她不但眼尖地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势,而且寻找解药的手法也是老练非常。
  纪敏莹笑道:“毕竟只是个小角色,还远未到人毒合一的境界。要不是何须在自己身上给敌人留解药。”
  凌彩儿接话道:“我们二人还有要事,今日相见,以后相逢还大有机会。”
  李朝谢道:“救命之恩,日后当报,宝剑这就还于掌门。”
  谁知,纪敏莹不接宝剑,而是顺手漂亮地画了几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把剑柄稳稳当当送回李朝手中。其实纪敏莹虽然是代掌门,但年纪和李朝也多是相仿,刚才掌毙粉衣女子,还有现在这下本领要不是有相当的修为,很难玩得这么漂亮,连李朝这样的佼佼不群者不得不承认她真是武学资质非常之人。
  纪敏莹说道:“也不是什么好剑,没有兵器防身,行走江湖多有不便,这把剑就先借与少侠吧。”
  李朝只好拱手谢过。三人共行了几里路就各自道别。时间已经是晌午时分,紫姬安顿好厨务,带着三个丫鬟晴月、晴花、晴霜来到书房前,让她们三人在门外守侯,自己独自开门进去。在众多的礼物中寻出那块美玉,抚摩得爱不释手,觉得指间温润舒服。
  由于周大人身体的缘故,她已经好久没行房了。不知不觉间,她把玉石压在她那玲珑白嫩的胴体上,好似风月老手般在自己玉色之体上揉搓起来。书房内,醉人的摩擦激发起热情的升华,先是折腾紫姬那一双雪白无遐、挺拔高耸玉乳;然后温度到达平坦小腹,无摺无痕、滑若凝脂的皮肤泛起了红晕,在低微的呻吟声中,忍不住受搔痒而扭动的身体散发着一阵阵箍束的快感。
  又酝酿了一会儿,紫姬知道自己无法躲避,慌忙掀起裙摆,在白皙的玉腿间,将玉石送入柔情万种的洞穴,阴道内一股暖流不自主的涌出,在酸软、酥爽的刺激下,涣散的舒畅随之布满四肢。
  三个丫头就在庭院中等候主人。不一会儿,晴霞觉得有点内急,便自行离开,绕过花园的厅台楼榭,推门走进茅房。由于一天都在忙活,这一蹲才发觉自己小腹已经是肿胀非常,忙拉起裙子,觉得一股暖暖的尿液从膀胱涌出,然后流过尿道。
  正当她彆得难受、汙液快要放出来时,突然感到耳边一阵风声,不待她反应过来,一枚银针无声无息地插入她的右耳中。在紫姬的调教下,三姊妹都有武功的底子,原本即使不能自保,遇到危难当可抵挡一阵发声求救,无奈的是,凶手选择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时间。
  晴霞的耳郭顿时血流如注,少女的身体痛苦地翻腾起来,抽搐地两脚在地面磨蹭,尿水噗嗤噗嗤地喷射出来,空气中马上充满了腥臊的刺鼻味。看到她还在舞动的玉手,似乎还想反抗,对方没给她一丝机会,把贯脑的银针使劲一搅,五颜六色的脑浆花花地顺着耳道流出来。姑娘失去了知觉,秀芹的娇躯扭捏地又踢腾了几下,把已经褪去的衣裤蹬得乱七八糟,最后,终于瘫软在她自己的一汪尿液中。
  两人在园子里见晴霞还没回来,晴花示意自己去看看。她走到茅厕前,把门推开,晴霞歪斜的躯体赫然横陈在泥泞的地上,血肉模糊的脑袋让人辨不清五官。
  她张口想叫,却觉得自己的脖子被身后一弯粗大的臂膀牢牢卡死,她柔弱的身体被那不可抗拒的力气往上狠狠一提,只听到清脆的“喀嚓”,女孩的喉骨被活活扯断,在身体与脑袋失去联系的一刹那,她的翘臀下意识的向后一靠,觉得自己被对方下身的硬物顶了一下,就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对方轻轻把她的屍身转过来看到,血迹从晴花的皓齿中漫了出来,上翻的白眼无神地看着天空。“啪”的一声,她被摔在晴霞的身体上,静静俯在上面。
  晴月看到两人许久不回,这才有点紧张。只是主人吩咐过不许打扰她赏析礼物,自己现在又不敢再去检视,便打算叫来管家商量一下。于是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没什么动静,就加紧步子走了出去。
  这时候,紫姬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这却不完全是因为性爱的快感,因为她可以分明地感觉到自己粉颈上顶着一只冰凉的针尖。她慢慢回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旁居然已经站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少女拿着发钗抵着自己。
  她的心一下子仿佛要跳出丰满的胸脯,觉得身体立时麻木了。只听对方说道:“抱歉,打扰了夫人的雅兴,小女只是受人钱财,我的客人想挑间上好的酒家与夫人一聚,畅论天下美食,希望夫人不要令我难做。”
  紫姬暗自自责,要不是自己被情事拖累,对方又何以如此轻松近来。只是能在周府中横行无阻的,也早已不是泛泛之辈,但是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出去,而不将自己杀死,在对方口吻中却听不出一点端倪。
  事已至此,哪还有回旋的余地,她只好放下美玉,整理了一下衣观头饰,答道:“看来我是却之不恭了。”
  君临客栈厢房之内。
  云空道长已经沉吟了很久。李朝看到师父的茶已经凉了,正要换水,却被云空按住。先前,李朝已经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详细说了个遍,从小巷到树林际遇丝毫没有隐瞒。
  他知道虽然自己会被责罚,但变幻的局势让他觉得心惊胆战,知道无论走错哪步,都会令武当万劫不复,因而不由得他不在师父面前坦白。
  云空忽然抚须哈哈笑了起来,他轻敲着茶几道:
  “你擅自行动不从师命应该受罚。但是,乱世之秋往往身不由己,你初涉江湖其实更是难于幸免。况且你能行侠仗义,力退强敌,也算没有丢武当的颜面。
  你谈这些人中,虽然来路诡异,各有神通,但归根结底,何去何从,往往是在于天理循环。哎,或许真是为师想太多了。你先头提到峨眉掌门更迭中,那位纪敏莹为师确听定怡师当面提及过,不少人都称赞她是武林名门年轻一代中的翘楚,深具天赋,我希望你好好向人家学习才是。“
  李朝正庆幸师父没有怪责自己,云空接着说:“今晚我们就要进宫面见崇祯皇帝,此事和许老板还有翠儿都不可透露一点,而且到时候你我一起,就不能自做主张了。”
  师父从未向他们两人讲过此次进京的目的,这李朝老早就注意到了,当然不会说出去。只是此次上京虽说本来就是为了面圣,但听到这里,李朝还是不由激动起来,一个寻常人要想进皇宫比登天还难,那时,皇室的雍容华贵的气派一定会叫他打开眼界。
  李朝知道自己不能流露出好奇之心,便故意学着白衣女子的口气,正色说道:“听说虽然明朝的天下岌岌可危,但崇祯确是个勤勉的皇帝,一心想中兴明室,不知道师父对他意向如何。”
  云空没见过徒弟这么一本正经,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但还是答到:“明朝开国君主和许多元勳都出身明教,明教信徒曾经和我创派始祖张真人的三代徒孙有过关联,朝廷好几次也曾关照过武当。按理说来,我们也该知恩图报。”
  这段典故武林中流传甚广,李朝自然晓得。云空站起身来,接着道:
  “自我跟随师尊一起在江湖上闯荡,风里来雨里去,不知不觉就过了几十个年头,本该安享晚年,如今却不知还要争斗到几时。”
  李朝不禁回味起来,脱口而出道:
  “一生笛晚风斜,忘却江湖久别离”。
  忽然,他抬头发现师父正奇怪地看着他,然后拍了下他的脑袋
  “真是士别三日,莫非我的门下也要出一位铁字银钩?”
  原本食客如鲫的颂月楼的阁楼上空空荡荡,一看便知是被人包了起来,紫姬被少女带到临街的一张台上坐定,小二沏上茶水,就和少女一齐退了下去。紫姬觉得这里一切摆设与她以前所见的有所不同,窗明几净间都透着一股典雅的气息,让人的心也沉寂下来。
  桌子旁边虽然就是熙攘的闹市,但被一道花鸟屏风阻隔之下,外面的行人却乾扰不到这里的清净。这时候,她突然发现一个俊朗的男子已经坐在自己的身前。
  练武之人如果连对手来到自己前面都分辨不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轻功确实太好,二则是双方实力相差太远,无论是哪种,都令紫姬惊出一身冷汗。
  男子彬彬有礼地发话道:“夫人能应允在下的不情之请,实在是我的荣幸。”
  紫姬听对方这样说,也就婷婷还了一礼。
  男子道:“既然‘美厨娘’莲驾至此,先想让夫人品评一下眼前这杯清茶。”
  紫姬说道:“还好还好,奴家祖籍江浙,色绿、香郁、味醇、形美,这正宗的西湖龙井茶不至于难倒我。”
  男子点头称是,拍掌三下,侍女鱼贯而入。不一会儿的功夫,不大的餐台上摆上了四个精雕细刻的盘子,只是碗碟之中,居然是空空如也。
  看着紫姬不解的神情,男子得意地泯了一口香茗,然后说道:
  “夫人一定对在下的身份很感兴趣,现在我就直言相告。小王是蒙古瓦刺部郡王阿勒坦,今日来到明都,正是为了炮制一席前无古人的佳餚.我深知夫人的厨艺精湛,因而,能协助我完成心愿的,夫人真是不二人选。”
  紫姬笑道:“原来是蒙古的王爷,奴家真是幸会。食色性也,王爷有这样的心愿,我不会推脱,只是不知道王爷要做何菜餚,我如何从旁协助呢?”
  阿勒坦起身道:“鲁菜、川菜、苏菜、粤菜是中土的四大名菜,我对此慕名久矣。”
  边说着,他拉起墙上帘布,原来前面还有个小的套间,内里锅碗瓢盆已经摆放停当,烹饪的器具也是一应具全。不过只看到煮食的调料和其它葱蒜青菜,却没有荤腥。
  阿勒坦问到:“这些美食中不知道夫人最倾心哪些?”
  紫姬答道:“我就挑鲁菜的肉丝拉皮、川菜的辣子鸡丁、苏菜的油焖鲜笋、粤菜的百花煎凤翼,材料普通,菜式不名贵,但考验手工的本领,而且都吸取了本系的精髓。如果名厨料理,想必王爷尝了后,会绕樑三日。”
  阿勒坦称赞道:“好、好、好,夫人所言正合我意,不过夫人刚才说材料不名贵却说得差矣。因为今天下菜的,会是一位让人销魂欲死的美厨娘。”
  紫姬头皮一麻,虽然早就料到这一来是凶多吉少,却也没过这个蒙古王爷有这样的想法,悻悻地说了一句:
  “小女只是弱质女流,王爷专挑我来欺辱,真是有失体面。”
  阿勒坦嘿嘿一笑,这时候,一个面容枯瘦的男子手捧银盘,端到紫姬面前,上面排放着六七对筷子,分别用金、银、铜等金属材料制成,最侧面还有对寻常的木筷。
  阿勒坦坐定正色道:“当年先祖成吉思汗率领蒙古铁骑横扫中原,灭了南宋小朝廷,你们汉人一直骂我们是马上的草莽之徒。小王从小习练各派武学,如果今天是要与夫人比试马术或是设个擂台,即使胜了夫人也必然不会服气。不过南宫的幻灵手法在中原武林中独树一帜,虽然不是什么一流高手,但如果我们就在这小小的餐桌上各凭一对筷子较量高下,你的技艺应能如鱼得水,夫人也就不会说自己什么弱质纤纤了。”
  紫姬没想到他对自己的身世一清二楚,其实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没有选择。
  于是她抽出一对银筷,阿勒坦居然选了一对木筷,还冲她一笑,像是在说:又让你一回合如何。端盘男子自行退下,侍女放好水,点上柴火后也下楼去了,诺大的阁楼内就剩下他们孤零零两人。
  阿勒坦举筷拱手道:“夫人请。”
  紫姬当然不会跟他谦让,急运独门真气至指尖,捏紧银筷,就着力到,在对手面门前刻写出九宫八卦的走势,强佔先机。南宫家族若论兵刃拳脚,在江湖也就勉强挤入三四流的样子,这些年也基本绝迹武林。
  但是,其专门用于在方寸之地的餐桌上袭杀对手的幻灵手法却令诸多高手胆寒。当年紫姬偷习主人家的绝技,乃是因为兄长被他人所害、报仇心切,而后她也利用在酒席间色相相诱的机会如愿击毙仇家。这种武功讲求以快打快,将五行相生相克的奥妙融会进精巧的套路中,利用疯狂的速度冲破对手的防线,达到以弱胜强的目的。
  拿起木筷迎击对手的阿勒坦一时之间也觉得对面女子的招数霹雳挟风,乱中有序,而且无论怎样变换起手的角度位置,她似乎都能准确找到自己薄弱的地方。
  “咔嚓”的筷子碰击的声响让整个阁楼热闹起来,两人在台上越打越急,紫姬精湛的技巧带来的银光在阿勒坦的眼前不断膨胀,互相缠绕的四臂煞是好看,可惜这番角逐居然没有一位看客,没有一句叫好,楼下呆板的人流更是浑然不知地南来北往。
  几百年前,不可一世的元蒙大军踏遍整个欧亚大陆,大败欧洲联军,一直杀到多瑙河畔。阿勒坦自然不欠缺这种勇武的精神,只是就象他自己所说,一身立拔山兮的好功夫现在反而显得由为别扭,即使自己能守得密不透风,千几回合后自可凭紫姬力气使完战而胜之。只是这样不但有失身份,而且佳人衰竭的躯体也会令完成的名菜失色不少。
  紫姬忽然粉腿双分,在台布下踢出“双飞燕”的的招试,“啪啪”打向对手粗壮的大腿,阿勒坦忙抬腿相迎,力图化解。这场比斗紫姬本来是以弱欺强,下盘的功力更远在阿勒坦之下,她孤注一掷的四肢齐用,就是要彻底扰乱对手的心念,脸面终究是人体弱点所在,手上只要找出破绽,就有希望一击制敌,创造奇迹。
  阿勒坦在浓烈的杀气间被压得透不过气来,斗大的汗珠直往下淌,虽然使出浑身解数,对手的银色筷尖还是几次几乎要插进自己的眼窝。虽然撕裂的筷子碰撞声令他已经听不见其它声音,但他本是镇定之人,仍是一边应对,一边目不转睛地窥视着紫姬徐徐飘动衣襟中令人垂涎欲滴娇艳躯体施展出的手法,找寻弱点。
  挨过了最困难的一段时期,阿勒坦终于开始适应对方的速度了,手脚并用也熟练了很多,但他不动声色,尽量装得狼狈些,只能勉强拒筷影于身外,这么麻痺下去,不愁没有让美人陨命的时机。但是紫姬虽说越打越狠,但筷法仍就不失规矩,依旧护佑着她美丽的胴体。
  看到这里,阿勒坦心生一计,在微妙的局势间忽然若隐若现地放出中间门户。
  沙场上兵戎相见卖个破绽以退为进是老套伎俩,但现在两人面对面的搏杀,距离之近差不多到耳膑廝磨的地步,阿勒坦这般举动纵使身手再矫健,若是遇上奋力一击,也决无可能回筷防守。这天赐的机会紫姬当然不会让它在眼皮下溜走,全力举筷向对手的面部插过去。打到这里,就算有当世一等一的好手在场,恐怕也不会怀疑胜负的结果。
  紫姬这下幻灵手法最后一击殊途同归仿佛聚集了自己十一成的功力,锐利的银光排山倒海地向对方近在咫尺的面门紮去。只听阿勒坦怒吼一声,“啊”地张开大口,朝紫姬迅猛的筷风直扑过去。只听得“咯”的一下,阿勒坦居然让紫姬的银筷插入自己口中,然后死死咬住了筷身。
  紫姬顿时感到自己握紧筷身的手好象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力气一戳,然后就再也无法将筷子就这样难以置信地停住了。由于这个惊人的变故,紫姬很自然地张开那薄薄嘴唇的樱口,“啊”了一下,美如珠贝的银牙间漏出一点空隙。惊魂未定之间,她看到那对木筷已经逼近到自己的面前,因为之前全力一击,现在哪里有力气抽手回来抵抗,虽然阿勒坦此时也不可能积累多大的能量,但天生神力的他还是准确地将筷子趁乱送入紫姬的口腔之中。
  木筷不偏不倚地刺中她的嚥喉,撕心裂肺的痛楚从紫姬湿润的口腔中喷射出来,锥心的剧痛让她一下子昏厥过去。事实上,阿勒坦此刻也是大难不死,如果紫姬不是因为力战而疲惫、或者自己咬合的能力稍有不济的话,现在遭当吼穿刺的绝对是他。
  电光火石之中,以命相搏的那刹那一结束,他就暗自祷告上天,对眼前这位将死的对手也不由不心生佩服。过了一会,紫姬才悠悠疼醒,筷子依然牢牢插在她的口中,喉腔中的碎骨合着血肉,又苦又鹹的味道呛着她的鼻腔、咕咕地往下嚥。这时候,淋漓的香汗迷糊了她的双眼,胸襟已经被鲜血染了个遍,自己最引以为豪的肉身仿佛被千军万马肆意践踏着,在玉臀的带动下,她风韵的长腿不自觉地抽动起来,她嫣红的鲜嫩的脸蛋上标志的五官开始不自然地扭曲,淋淋血红下的酥胸颤巍巍地跳动着。
  忽然,或许是窒息带来的胸闷,紫姬皱着眉头乾咳了几下,头部这一动,喉部的伤口的剧痛立即带来电击般的感觉。在这种非人的环境下,紫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成熟而丰满的肉体来回蠕动起来,臀部把凳子上摩擦得吱吱作响,最后乾脆松开握住筷子的手,丰腴的前臂使劲挣扎着扣紧桌面,指甲在台上划出十道深深的痕迹。
  这还不要紧,更恼人的是自己香臀夹沟间那一点玉洞居然开始酝酿起羞涩的快感,这种甜蜜的情欲在疼痛的翻滚中变地更加难以抗拒,她已经腾不出手去抚慰那越升越高的麻酸劲,只能靠腰肢猥琐地下压来满足自己阴核上刺激的膨胀,踢腾的美腿在相互揉搓,试图靠跟部的擦挤在生命的尽头给自己一点欢愉。
  阿勒坦“哈”一口吐掉含在口中的银筷,但自己仍旧死死捏紧自己手中紮在紫姬口里的木筷,不给对方一点机会,只是片刻之间,连他这样的硬汉都被她羞怯的扭捏动作弄得欲火中烧,硬邦邦的下体顶得裤子发慌。
  又折腾了一会儿,紫姬双目微合,已经气息渐弱,突然,她感到自己小腹传来一阵阵舒服的温热,跟着迅速向下身的尿道口蔓延,难道是自己行将失禁吗?
  确实,从早上用饭后到现在,自己未曾解手过,冲击的尿意洗刷着她的躯体。
  阿勒坦也意识到对方体态上的变化,觉得紫姬的神情变得羞赧起来,身体刻意地抑制下,不自觉地蠢蠢欲动。他是个行军打仗之人,在沙场上也曾杀死过不少女将,对紫姬这种垂死的反应并不陌生,只是默默等待着她的动静。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紫姬的娇小美丽的玉手“啷”地把眼前的茶杯捏了个粉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含着筷子的香唇抽动起来,新月般的眉毛扭在了一起,四肢停止了抽搐,而是颤动地慢慢放回原来温文尔雅的位置,臀部摆动的幅度在逐渐减小,眼珠似痛苦似快乐盯着屏风外不知情的人潮。
  阿勒坦心头剧震,他知道紫姬收集起全身最后的力气,在弥留之际,用真气一面硬生生将尿意挡在体内,一面恢复自己寻常的外表。他看着紫姬以顽强的意志力,在一点一点消除插喉给自己带来的变化。
  她贤淑地将莲足放置在台下,双手优雅地在自己的身前,靓丽的容颜在背后巨大的痛苦下,不动声色地将最平静的表情留下来。最后,她朝阿勒坦轻蔑地看了一眼,头轻轻一歪,美目就这样徐徐闭上,闺秀般文静端庄,好似进入了梦境。
  没有尿滴声,没有痛苦的挣扎,但这次阿勒坦滚烫的精液还是情不自禁地溢了出来,令他壮实的身板也不由把桌子抖动得很响。行事完毕之后,阿勒坦站起身来,向紫姬开始僵冷的屍体一拜,他现在目睹了汉人女子把身姿仪态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的惨烈场面,虽然紫姬非常从容,但他绝对知道内间需要的毅力,而这种痛苦肯定要超越自己那一戳。
  第五章
  翠儿“吱”地一声悄悄推开房门,发现整日嬉皮笑脸的李朝居然正捧着本线装书有模有样地看着,于是便偷偷躲到他身后,凑近看个究竟,居然是一本《宋词小札》。
  李朝这才察觉到耳后有股如兰般的气息,故意甕声甕气地哼了哼,翠儿本来还想吓人的,没想到自己先吓了一跳,于是他们又打闹起来。过了一阵子,李朝发现天色已经渐渐发黑,两人就下得楼去,在附近的面当坐了下来。
  这热乎乎的麵条一进胃里,浑身都暖和了许多。翠儿那戴着碧绿玉镯的酥手端着她乖巧丽质的面庞,眨着眼睛笑道:
  “不知道我们的武当大侠什么时候也附庸风雅起来啊,是不是看上了哪户诗书人家的千金,现在要恶补文史,也好在岳父岳母大人面前阳春白雪一番。”
  忽然,李朝发现人流中,有个似曾相似的身影在眼前晃了过去。他立刻站起身子,刚提剑追了几步,那个人影却又淹没在不远处的集市里,再也找不着了。
  翠儿也赶了上来,奇道:“是谁啊?”
  李朝只是摇了摇头,心在想:刚才那个女孩好象那天女扮男装的少年,可惜她当时是男子的装束,如果穿上衣裙,我还未必能辨别出来。
  灯火阑珊的夜幕下,许老板和翠儿送他们师徒已经走了好几条大街,一路上翠儿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李朝知道她是还在生自己没告诉她今晚就要走的气。他们这样送法虽说情真意切,但是离皇宫越走越远,万一误了晋见的时辰,谁都吃不消。
  云空只好停下步子作别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许先生和令嫒对我们的款待,贫道甚为感激,日后如若先生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只管上武当山去,武当弟子都会鼎立相助。”
  这时候,翠儿红着眼睛递上一套衣裳,仔细看来,金光夺目,不但手工精致,而且材料也十分特殊。许老板将其送到李朝手中,说:
  “这是以前一位行走商运的朋友送的,据说多少能挡刀剑。江湖中风里来雨里去,少侠应当合用。”
  云空端详着讚道:“好极,好极,确实是西域的金缕衣,传说是用海底寒钢打制拉拔而成,寻常的暗器应该不在话下。”
  李朝恭身谢过,马上作内衣穿在身上。自己来到客栈也只是三两天的功夫,却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两夫女的真情,在熙攘的人潮里,嘈杂的喧闹声中,望着他们挥手的身影,连带周围闪亮的灯饰也模糊起来。
  在城门外一个小太监的引领下,师徒两人不知不觉间就没入了浩瀚如海的皇城中。今晚没有一点月色的,星星也躲觅在厚厚的云层中,如此以来,周围蔚然大观的皇庭建筑都化成一味的浓黑,让人更加透不过气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李朝觉得越来越寒意料峭,沉寂的天际间似乎很快就要下雪了。不过,他总觉得暗淡的光影背后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动静,让人很不舒服,飘忽的气息间,莫非是所谓的大内高手?
  两人被带到偏室坐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总领太监王公公就把他们带到依旧灯火通明的书房。一进房间,坐在桌前还在手执朱笔批阅奏章的自然就是崇祯,一旁站立的人物衣观整饬,应当是朝廷重臣。
  师徒向皇上行礼完毕后,李朝也跟着师父侍立于侧,崇祯年龄应在三十来岁左右,但闪烁的烛光下,面容显得十分憔悴,时有喘息,大概是久病之人。
  崇祯主动起身上前道:“久闻武当云空道长在江湖上侠义的威名,常盼一见,现在相会,朕甚为高兴。”
  说着,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继续说:“想必道长知道,北面满清强虏为患,南有闯贼兴兵作乱,现今明室基业可谓危在旦夕,朕希望能与道长共挽狂澜,中兴大明。今晚朕与道长,还有这位兵部尚书陈新甲陈大人,一定要畅叙国事,设法拯万民于水火之中。”
  云空见他说得十分诚恳,说道:“贫道武学上小有心得,但若谈到国家大事,在下实在不敢妄言。”
  陈新甲接话道:“道长过谦了。此次力邀道长进京,先想询问道长一件要事。”
  不待陈大人话说完,云空呵呵一笑,拱手说:“说来贫道还有一件薄礼要呈送给圣上。”
  李朝纳闷道:师父来时分明是两手空空,现在怎么冒出份见面礼来?
  崇祯坐下道:“哦,那我一定要开开眼界才行。”
  武当绝学讲求静如秋月、动如飚风。李朝忽然感觉到云空体内涌动翻腾的内力,通微显化的功力游走在师父的经脉之内。在内功五行的酝酿之间,只见云空的道袍“唰”一声,向后飞射出去,强劲的气流把门一下子冲开,跟着只听见两下淒厉的惨叫,声音中清晰的可以分辨出是少女的娇呼,然后就是“啪啪”闷响两下。
  李朝回过神来,连忙天璇绕斗、箫风引月,持剑闪到房门外的院子里。这时候宫中已是鼓声大作,军士的吆喝声、脚步声,兵器叮叮当当地撞击着,红通通的火把令周围的温度升高了不少,很快,院子内就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上百人。李朝定睛一看,白皑皑的雪地上互相偎依着两个蒙面人,全身粉红忍者装;从其玲珑浮凸身才便可清楚看出皆是女儿身,她们双手都带着手套,紧握着一柄薄窄三尺六寸的开单刀弯刀,于夜色下显得如一泓清水而迫出寒森杀气,冷得直叫人打个寒颤。
  这时其中一人主动摘下面罩,玉靥之上五官清秀,皓齿朱唇旁二朵浅缀酒窝既迷人又显眼,尤其身穿开有四衩的背子分别在前后及两腋,是当代的四襟绣芙蓉衽,两边黄绢火衬,并用金镀银东带束腰,显得高贵豪华,十分美艳。
  她执刀裣衽,轻抬皓腕施礼道:“小女藤田美代和妹妹藤田织代,效力日本残月疑山鬼门下。今日能与中国第一武学高手交锋,虽死何憾。”
  居然是一口流利的中文。她妹妹也摘下了面罩,相貌居然和姐姐一模一样,不过论及姿色却还是稍逊一畴。
  云空还礼道:“华夏武林星斗漫天,各有所长,什么第一不敢冒认,不过能领教扶桑忍术,却是贫道一直的心愿。”
  擅闯禁宫是千刀万剐的四罪,即便云空不为难她们,成千上万的大内侍卫也会把其剁成肉泥。不过坦白说,放眼当今中原武林,能和云空在伯仲之间的屈指可数,这两位小妮子在了断之前有这种际遇,也算不枉此生了。
  漫天的大雪已经令天空中星河鹭起,画图难足,雪花徐徐轻风中打着转往下落。崇祯和陈新甲也走出了房外,在禁军的护卫下静静地盯着场地上的局势。
  云空把手中的七星剑扔回给李朝,开腔道:“贫道虽然武功粗浅疏漏,但也总归是你们的长辈,让还是免不了的。这番较量,我弃用手脚,任凭你们进攻。”
  说着,他又用脚在雪地画了一个圈,也就两抱之围的样子,“如果战上五十回合,算我技不如人,如我不慎出圈,也算输。若果你们胜出,我这条老命愿与姑娘陪葬。当然,果真如此,也是我学艺未精,而非中土武术不济的缘故。”
  在场的人无不大吃一惊,虽然没人会怀疑这杀僇的结果,但云空这般让法,还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用手脚更是前无古人,而且万一失手,就算官兵一拥而上砍杀两个女忍者,蒙羞的也不单是武当一派,更是整个大明的国威。
  崇祯被风一吹,咳嗽了几下,说道:“这个提议可以。朕作个见证。涂总兵,你大声报上回合的数目。”
  一个剽悍的武官鞠身领命。
  两姊妹也相互狐疑地对视一下,便各自摆好阵势。美代秋泓般清澈无尽的眸子放出一股杀气的眼神,“嘿”的尖叫一声,举刀砍向云空,流旋迭呼呼生啸,雪地上顿时画出一道诡秘的痕迹,妹妹织代也跟着掩杀过去。
  寻常肉眼居然难以捕捉到两人粉色的踪迹,众将士自是一阵惊叹,李朝也觉得两人这种速度放在中原算得上乘,不过要破解师父巧雁钻云的身法还是毫无可能。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下斩裂虚空的幻术,两人突然交叉潜行,怪异的刀影好似粘合在一起,套路森然。更可怕的是,由于两人相貌相仿,这前后交替变化,乱绝的光圈中,居然叫人感到好象只有一人。
  云空运动天罡护体功,在柔软雪地上左摇右摆,沾衣十八跌的绝迹一下子让两人长桥飞瀑般的招数遁行于身外。纠缠了十几个回合,藤田美代立刻抽身战斗,从新组织进攻,雷电风云地腾空而上,姐妹花立即上下呈围攻云空之势。
  云空点头道:“后生可谓。”
  风摆残荷的身形也跟着倒转九十度脚,一脚支撑,身体的其他部分好象神仙附体般硬是令对方凌厉的刀术在自己身前割来割去。别看云空动作舒展逍遥,其实内心也不禁佩服,东嬴忍术能利用地形、地物、阴暗角度等等的利己条件,观微知着地攻击对方痛脚,阴毒又诡谲难测。
  此时夜色已深,白色的雪地还有燃烧的火把光暗奇特,她们往往能见缝插针在视觉的盲点大作文章,要是碰到拳脚实力相当的,早就战而胜之了。织代见有所成效,立刻加快刀速,灵蛇狂舞地在云空腰腹处,倾力袭卷的光芒让人为云空捏把汗。
  涂总兵的已经报上三十,藤田姊妹婀娜多姿的纤柔的技法在纷飞的雪片中刚揉并济,天马行空的刀法诺大的院子上空就着寒气舞动,水银潟地的路数中,美代朱唇噘起一丝满意的微笑。
  确实,这般美伦美幻的打下去,就是最后难逃一死,也能为日本忍术争下不少面子。陈新甲也开始急切起来,扬首张望。好在崇祯却毫不介意,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场地上的撕杀。
  不过,藤田织代有更大的野心。她双翦星眸忽然似秋水媚波,在僵持的局面下突然接连直劈、横切、突刺、斜斩,俯冲之姿化出一股寒森刀光,厉鬼缠身的刀痕逼得云空几乎要退出圈外。
  娇喘之间,她英姿焕然的躯体将云空裹在圈界附近,柔荑玉手上的弯刀来回纵横,袅娜的躯体竟然妩媚地顶上来。虽则穿了不露曲线的忍衣,但她娇好的身材中吹弹欲破、搓粉欲酥之感的美胸隔着刀片,还是叫人垂涎欲滴,李朝这等热血青年当然更是被他弄得心神不定。
  女忍者挪移纤腰的刹那间,美腿交错,隐约地展现小腹里头紧绷的肚脐,如此一来更是风情万种,荡人心扉。织代狞笑一声,只见小巧的脐孔一阵蠕动,粉嫩的肌肉一突,竟是“唰”的飞出一枚暗器。
  大家只观得她腹中白光一闪,还没惊叫出口,云空哈哈一笑,先是夜蝙转空地低首躲过一劫,然后施展仙人指路稳住阵脚。刚才的伎俩是日本女忍者暗杀中的惯用手法,牺牲色相换取敌人短暂的意乱情迷,然后就痛下杀手,就算是云空这种了无杂念的高手都难免受制与人,无怪乎能屡屡得手。
  藤田美代见妹妹没能得手,立刻冲上以日陨西山之势直取云空头颅。武当防守功夫中原本就是如封似闭,讲求借力打力,后发先制。美代看出了云空身手的空当,但却并不知晓其中奥妙。她这一狂攻,刀光过后云空的身子竟然消失了。
  这一惊可不小,她急忙以刀禦体,试图求得援助,可惜织代犯了同样的错误,也跟随着姐姐杀了进去。
  云空这一闪并非土遁去了,而是以之前数十倍的速度魁星戏斗地旋转圈子的边界上,卷起千堆雪,把扶桑的忍者牢牢困死在自己原先的范围中。此刻涂总兵的声音已经叫道“四十、四十一”,不过两姐妹被云空这么一糊弄,之前清晰的头脑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环绕的铜墙铁壁,叫人眼花缭乱,她们哪里还分得对手在什么位置,当然也就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仓皇间,两人只能连绵如雨势磅礴般挥动短刀,以求自保。藤田姊妹越打越急,只希望用疯狂的刺杀来苟延残喘。她们自己的身法早就超过了本身的极限,光怪陆离间,只隐约感觉到有刀在与自己的相碰,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好象就是自己。
  不过一旁的众人看得真切,两个东瀛姑娘居然自己在乾了起来,而且还越杀越狠。涂总兵已经数到“四十六、四十七”,云空的表演虽然令人叫绝,但藤田她们很快就要在这滑稽的一幕中获得胜利,李朝和陈新甲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崇祯的眼里也流露出不安的神态。
  就在“四十八”刚出口,云空拂雪凌云地一下掠过她们眼眶。已经神智不清的两人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双双发出雷霆一击,霸道的杀气势必要将对手轰个粉碎。藤田美代眼看就要插到云空,突破一片生机,可怕的是短刀的锋芒了无声息地刺进去后,云空的身影居然在这一瞬间又慢慢不可思议地褪去,而自己所紮的,分明是女孩子柔若无骨的胸脯。
  这时候,她忽然觉得小腹一下揪心的疼痛,脸色瞬间煞白,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一低头,见到一把尖刀已是深深埋入自己腹中。勉强抬头一看,手上的弯刀不偏不倚正好紮在妹妹妙曼的双峰间深深的乳沟处,织代窘得脸红至脖颈,正惊骇欲绝地盯着自己,而妹妹纤美修长的玉手还握着插如自己身体短刀的刀柄上。
  只听见云空在半空中的声音:“一人一招正好五十,涂总兵老哥你忘报数啦。”
  围观的人群这才反应过来,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响彻夜空,这份欢腾淹没了大内的侍卫,连崇祯、陈新甲也不禁击掌相庆,欢呼雀跃。云空这一连贯精彩的绝杀叫人如癡如醉,所谓理通阴阳,道肇太极,心禀五形,意成六合,无招胜有招之中制敌与必然……
  李朝叹服道:难得见到师父出手,虽然对付的并非是什么泰山北斗的一代宗师,但其中蕴涵的武学精髓真令人经久回味。
  可怜两名日本少女绝世风姿的躯体在瑟瑟寒风中抖动了几下,就着雪花,两人同时松开了手,往后“啪”地倒在厚厚的积雪上,溅起一片迷朦的白色。
  藤田织代被刀子插进心窝,伤得较重,粉颊发烫之间,鲜血汩汩地从胸前的伤口泼洒出来,很快就陷入昏迷,半闭半张的媚目中逐渐失去了光彩,苗条娉婷的长腿在雪地上来回磨蹭了几下,血水很快就渗透到她甘泉淋漓的的桃源洞口,只是她已然没了力气,柔软纤细的蛮腰哆嗦的频率也筋疲力尽地慢了下来。
  反观美代却要承受更大的痛苦,切腹的痛苦不可能很快消去。只忍了一会儿,她就禁不住低沉地羞叫起来,白皙俏丽的面庞蹙眉闭目,饱受寂寞折磨的身体在地上揉搓折腾,一对好端端的秀腿带动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臀部猥亵地左右踢腾。
  很快,她觉得染满血迹的亵裤被她蹬到大腿根部,浓密而柔顺耻毛间少女的隐私地方出现在众人眼前,但见她半侧娇躯,一对俏丽的梨涡,面露媚态痛苦而享受地将手指探入自己的阴道内。纤细的手指在阴蒂酝酿不久,淫水就开始顺着指尖泛滥,晶莹剔透的双峰更加使劲地在雪地上磨蹭,浑圆雪白的臀部配合着游动的手法,告慰自己炽热的欲望。
  突然,她一声浅笑露湿樱唇,呼的起身扑到已经僵硬的妹妹身上,刀尖一下子从她那磬人心神的柳腰顶了出来。美代杏靥神色抽搐了起来,忽转为双眸异採,然后搂紧织代的屍身,双双俯了下去,秀芹高翘的香臀还不忘撩人地扭动几下,这才慢慢瘫软。
  云空师徒跟着崇祯、陈新甲回到房内。
  崇祯甫一坐定就颌首讚叹道:“张真人当年观”蛇鹊相斗“创武当内家武术神功,引领百年风流,今日道长以无招之术克服倭国忍士,更为世人示范了我中原武林的绝学,令人钦佩。”
  陈新甲也道:“确是大开眼界,破虏与瞬息之间,不战而屈人之兵。真乃一份无可比拟的厚礼。”
  云空笑道:“圣上、陈大人真是过奖了,雕充小伎,何足挂齿。适才陈大人说有事相询,但说无妨。”
  这时,门外传来微弱的咳嗽声音,崇祯也跟着咳了两声,端起桌上的杯子嚥了几口。
  陈新甲见此,转身对云空说道:“反正现在时候不早了,烦请道长在皇宫里小住几天,日后不少国事还要与道长畅叙。”
  云空忘崇祯杯中一望,道:“多谢皇上美意,贫道尽力就是。圣上似乎龙体欠安,用的这冬虫夏草补州益肾,滋补精髓。”
  崇祯哦了一声,说道:“不知能否治本,不过明日还要早朝,用了这冬虫夏草,第二天舒服一点嘛。”
  李朝和师父跟着王公公来到卧室,答谢后,就关好门窗。
  李朝边帮师父整理衣物,边说:“刚才师父的绝技真神了,不知哪天我能学到它三五乘。”
  云空摇了摇头,道:“以你的判断,觉得那两个扶桑少女能否在禁宫来去自如。”
  李朝恍然大悟道:“论及轻功身法,大约略在中原二流人物之下。即便凭着忍术高超奇特,要想逃过大内高手的封锁,也决无可能。师父的意思是——”
  “不错,此番算是崇祯故意关门打狗,试探一下我们武当今天的实力,为师当然不必客气。而且,今晚看热闹的,还有一人。”
  李朝奇道:“我也感觉到,只是为何不见师父或崇祯的人物将起侏杀。”
  云空望了窗外一眼,说:“日本少女能渗透入京师重地,没有内鬼接应是难以想象的。这位朋友的路数来自中原,放她一马,是崇祯希望能顺藤摸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大概有两三个大内身手最矫健的兄弟在钓她的尾巴。”
  书房之内,崇祯展开门外来人送的飞鸽传书,欣慰道:“幸甚幸甚,瑶菁绕过清军的防守,已经到锦州城外。从时间计算,今晚即可进入松山大营,见到蓟辽总督洪承畴。”
  瑶菁封号南阳公主,是崇祯的胞妹妹,往日最得先皇喜爱。虽然是生在汉家皇族,却是师从点仓派灵虚子门下,从小习练武功,身手不凡,机警非常。
  陈新甲叹曰:“要不是在这乱世,谁会想到一国公主甘冒这么大的风险,希望洪大人能体会圣上的苦心。”
  崇祯抚杯道:“清狗离间我们君臣,最终局面分化瓦解的事例太多了。朕对洪大人的忠心向来不会怀疑,不过近来前方吴三桂多次密奏他洪大人想尽快解去锦州之围,这不正中了满洲人的奸计?这次令亲妹妹压阵,希望他能稳打稳紮。
  瑶菁自由聪慧异常,当能不辱使命。还有,那两个日本女子的身份要调查清楚,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陈新甲摇头答道:“听闻扶桑明正女天皇刚刚驾崩,说不定是即位的新国君对我大明疆土也颇有兴趣,如真如此,兴复社稷必将更加艰辛。”
  崇祯、陈新甲在京城温暖的皇宫之内运筹帷幄,当然不会想到千里之外松山大营旁边,寒风凛冽透彻骨的某个荒山上,一个冻得缩成一团的蒙古武士在为南阳公主骂爹骂娘。
  此矮壮的胡紮大汉名叫诺木齐,原本是明军麾下的猛将,无奈时势逼人,不得不降于满洲。他别的爱好没有,最为擅长的就是用他那把大钢刀在沙场上斩杀容颜靓丽的女将,满清的不少巾帼都殒命在他手下。他出手果断准确,得逞之后还要艳屍上享受一番。
  不过今晚这位心狠手辣的汉子似乎得到一定的报应,别说软玉温香,光秃秃的山头上只有几块大石头,要再这么喝西北风下去,他那剽悍的身板都要冻成肉柱。升堆火取暖,山下成千上万的明军马上就会把他射成箭猪,再说济尔哈朗和绮月格格都叮嘱他务必要隐蔽得当,就算自己只是哆嗦得厉害点,惊动了来人,也少了立功赎罪的机会。
  正当他叫苦不啻,抒发寄人篱下的苦闷时,南面的山头终于出现一个点状狡猾的黑影。圆月高挂天边,对方借着月色在沟壑阻隔中谨慎行动着,幸亏诺某人眼大有神,再加上山上原本空无一物,方可发现得如此容易。从步法看来,对方不是等闲之辈,好在济尔哈朗交代过格杀勿论即可,敌明我暗并不难办。诺木齐躲在一块大石后屏住呼吸,小心等待。
  没过多久,黑影就上了他蹲的土坡。但见对手黑巾罩住乌云螓苜,一袭夜行衣中娇好的身段便可清楚看出是女儿身,虽说是猫腰低头的姿势,但一双清澈而冷的眼睛扫视着四周的动静,有股说不处的典雅优美的气息。
  诺木齐大喜过望,果然是婷婷女子,不过他永远不会因为色心大发而误了大事。只见他操起脚边的心头至爱那挺大钢刀,稀稀疏疏地运好力道。等女子走到控制范围之内,他“哈”地一声,就着银色月光,使出吃奶的力气朝对方身体砍将过去。
  当时整个山谷静幽非常,听不到一点声音,试想一个彪型大汉乘人不备这么一吆喝,胆小的早就直接吓死,不必再打了。女子也是魂飞魄散,双腿自然一软,不知道是人是鬼,居然一时间没了抵抗力量。
  只听“咯”的一声,诺木齐的钢刀准确地砸在蒙面女子的肩膀之上,少女吃痛地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奋力一击后怎么她还有力气叫出声来,而且这声响怎么不对啊?诺木齐焦急地一看,原来匆忙间把刀拿反了,砸在她身体上的是刀柄,明晃晃的刀刃正对着自己。
  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出点问题也是难免的,不过解决不了别人不要紧,人家现在正抓稳刀柄朝自己戳过来。距离如此之近,诺木齐只好松开手顺势一避,女子或许是施力过猛,重实的大刀脱手飞了出去,滚到山坡下面去,还穿来几声金属和石头碰击的响声。
  诺木齐还不知道,蒙面女子正是崇祯的禦妹朱瑶菁。松山大战涉及清明两军几大主力,犬牙交错,相互包围。最里面的是固守锦州的祖大寿组军团,而驻紮松山的洪承畴、吴三桂等人正与围困锦州的清军鏖战,他们身外又有满清军队的围攻。故尔南阳公主要想将崇祯的密旨亲自传递给洪、吴等人,只能挑选这么个隐秘的时段,利用复杂的地形穿越封锁,没想到最后的一个山头会杀出这个人来。
  两人“哈”地各自跳开。瑶菁已经恢复镇定,纤柔玉指轻拂鬓发,一头秀发乌亮如瀑飘逸,将面上纱巾缓缓除去。可惜光线不足看不真切,只觉得面容清秀,索妙黛眉之间自有一副尊贵的气派,如果说相貌只是中上的话,无可挑剔的娉婷身形也足已征服寂寞了一晚急于怀春绮思的诺木齐。
  瑶菁用手摸了摸肩膀,湿湿的液体已经浸透了衣服,要不是刀柄的脑袋砍在地上,卸去不少力量,自己的肩胛骨最少也要折断几根…
  只听她忍痛娇滴滴地问道:“来者何人?”
  安全起见,在给洪承畴密函中崇祯并未提及秘使的身份,也没说所到的日期,所以面前此人万一是守山的明军,自己也不便轻易伤他性命。哪知这诺木齐虽然做事乌龙,但仍保留了多少蒙古人的血性,刚才自己偷袭出丑已经丢了脸面,要是再冒认明军士兵,自己的一世英名岂不尽扫?
  于是他乾脆清清喉咙,昂首说道:“愿明朝锦州守将祖大寿旗下六品冲锋官,现大清钦命右翼主帅济尔哈朗帐下普通军士诺木齐是也。”
  这报上名来的一句话,差点把自己彆死。明朝公主“噌”地从衣袖中抽出护身的匕首,诺木齐也算见多识广、久经沙场的人,只是觉得对方的气质与以前交手的女孩都大有不同,黑绒帐幕般夜空中的蛟然月光下,自己仿佛进入一种虚幻无杀僇的世界,有如神仙翻翔大际飘飘然之快乐感受。
  瑶菁原地跨出云归碧海,雁没青天的步法,排开点仓的五行布斗阵势,静静等待对手的攻击。诺木齐生长在北方草原,但跟原先明军的汉人混熟了也知些汉家的功夫,看来眼前这位姑娘的起手势显然不是来自几个主要门派的,不过既然人家女孩主动相请,自己也不客气,他“呸”的一口吐沫吐在手心里,揉握几下,就排开阵势,挥舞着铁拳,冲上前去。
  刚一交手,诺木齐就觉得对方拳脚的力气、劲道还不如以往丧命在自己刀下的女将,不过她招数游走间潇洒自如,栉风沐雨地操着匕首把自己刚劲无比的力道化到九霄云外,而且较量之中,始终是姿态优美,紧身衣服包裹的零秀躯体溶入夜色之中,翻滚跳跃,上身却能始终不落地面。
  诺木齐原本是明军的外援,对付的多是勇武的关外女子,这时不由心想:虽然瞧不清她模样,但是蒹葭苍苍的剪影之中真是有几分别致,连我这个摧花高手都不由心软几分。
  转眼间,瑶菁已经一下子加快了进攻的节奏,手上的白光越发锐不可当,见到一道令人观止的刀流,头顶奔流而下。诺木齐一看小命不保,慌乱之间不知是急中生智还是色迷心窍,竟然使出吃奶的力气,张开铁腕,来了个双龙合抱,两只难以抗拒的钢臂“喀”的一下紧紧扣在公主香汗淋漓的娇躯。
  武家门数中可没有诺木齐这招黑熊揽瓜,眼看要得手的瑶菁,只觉得鼻腔一股汗臭味,那个庞然大物就这样猥亵地缠住了自己若梦的身躯,一时间又羞又气又恶心,紮下去的匕首也没发上力量,只是把对方的衣服划了个口子。
  诺木齐丰满温润的千金之躯还哪里肯放开,再说要是一松手,姑娘手上的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一男一女就这样相互拥抱着在荒芜人烟的山头磨蹭廝骂,远看还以为是小两口风花雪月、打情骂俏。
  瑶菁动人心弦的玉乳之间传来砰砰的心跳声,大腿上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度安慰着他渴望的身体。忽然这心跳声急剧加快,诺木齐睁眼一看,两人不知不觉间居然挪动到了悬崖边上。诺木齐一紧张,脚下一滑,幽静的山谷中只听见两声惨叫,互相廝磨的肉体双双翻滚了下去。
  诺木齐只知道死死抱住对方,天旋地转之间,怪石如林的整个山头和浩瀚的天空在不断颠倒上升,不知道撞了多少峭壁上的石头和枯枝杂物,又在一道斜坡上滚了好久,诺木齐他们才停在一块大石边上。血水从诺木齐的五官中不由分说地冒着泡泡,一切知觉好象都失去了。
  又躺了一会儿,诺木齐才感到自己被微弱的力气推到一边去,他支撑着坐起来,原来自己正好压在瑶菁那可怜的娇躯上。只见瑶菁吃力地伸开双臂,扭动醉人的腰身刚爬了几尺,蠕动的身体一松,,披头散发的脑袋一歪,就再没什么动静。诺木齐喘着粗气坐了一会儿,才上前去检视究竟,手指一放,美人果然没了鼻息。
  诺木齐抱起玲珑剔透的靓丽屍体,只觉得遗香犹在,风韵由存。身体上没有血迹和伤口,不过一摸肋部,确实骨头尽断,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若说武功,自己只是凭着经验和蛮劲没让她伤着,没想到她最后还给自己垫背,使自己幸免于难。
  此时距离地面也就百尺多高的样子,地下夜巡的明军哨兵的脸面在篝火之下已经是一清二楚。所幸诺某人天生神力,他把瑶菁的衣裤束好,从自己身上撕了几快布条,把她的身体绑在自己身上,沿着旁面一条坡度小些的石群小心地爬回上去。
  这在明军头上作业的差事可不舒服,还不能有个闪失,不过有美女相陪,也就有了动力。爬回悬崖上时,地平线上的太阳已经露出尖尖的顶点,诺木齐放下屍体又小睡了一下,这才重新上路,回去领赏。
  天已经拂晓,北风猎猎,寒气袭人,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了一个角。号角声中,清军大营的士兵们正在按惯例有条不紊地换防,整齐划一的气势令人肃然起敬。济尔哈朗也已经用过饭食,在外面巡视了一圈后,就回到帐篷中拿出地图仔细琢磨起来。
  “绮月给皇叔请安。”
  济尔哈朗抬头望去,一位年少女子正向自己施礼,俊俏娇美的身段容貌之下,柳细月眉修长,一对水汪汪晶莹星晖,合情脉脉深遽迷人,鼻樑适中峭柑饥钩,尤其是润腻丰满微翘的朱红檀唇,如此佳人眼中蕴眼中蕴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平静深远,又充盈睿智之感,颇具巾帼须眉的风范。
  “我们的绮月格格这么早就起来了,快来用些回疆的点心。”
  “我先说个好消息。诺木齐通宵守侯,总算不辱使命。”
  “啊?”
  济尔哈朗放下手中事情,屏退左右,快步走上前去,问道:“明朝公主怎样?”
  绮月嘴角噘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挥手命人带上诺木齐。
  诺木齐来到帐前,向亲王和格格行礼完后把昨夜的事说了一便,自己手忙脚乱的一笔带过,如何神勇杀艳的则加油添醋一番。
  济尔哈朗仍没完全放心,问道:“是否确定乃明庭的南阳公主。”
  诺木齐一听自己干掉的居然是堂堂公主,又惊又喜,却又为自己错失大好良缘而暗自捶胸跺足。绮月令人把公主抬了上来,只见瑶菁水汪汪的美目圆睁,四肢已经开始僵硬。济尔哈朗亲自检查了一下,绮月令诺木齐退下,把瑶菁的衣服搜了个遍,只找到公主的印鑑,没发现其它重要的物品。
  济尔哈朗哈哈大笑:“想不到一个尊贵无比的大明公主居然葬身在我们手上,此事宣扬出去,明军的士气必将遭受沉重打击,克服区区锦州必定指日可待。”
  绮月凝聚眼神,泯嘴嬉笑,伸出洁白无暇的玉手轻拍三下,帐幕口走进一位少女,娇迈凌波碎步飘飘而至,模样生得颇为聪颖俏丽,窈窕纤柔的身躯清批淡红色的清纱,虽然打扮得纤柔似水,但眉宇见却掩饰不住几分顾盼多情,勾魂摄魄。
  绮月介绍道:“眼前这位红粉佳人名叫香菱,是波斯古斯奥都教东庭庭主水晶圣女的爱徒,此番是特意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
  济尔哈朗哦了一声,道:“既是异帮女子,面容为何是汉人的样子。”
  绮月接道:“不只如此,您看看她与现在躺在地上的明朝公主是否有几分貌似?”
  济尔哈朗又探首端详了一下,点头称是。
  香菱用那如铜铃般的饶曲柔声向济尔哈朗道:“王爷有所不知,奴家自幼跟随爹娘从海路来往波斯交易,不想遇海盗拦截,好在师父搭救,自此我就献身教廷。这回重归中土,也是奉了师命,必当努力助大帅和格格大胜于松山。”
  济尔哈朗舒展了一下筋骨道:“你是想让她假扮公主混进明军?怕且未必可行。先不说容颜尚有差异,人家盘问起来,是要露出破绽的。”
  绮月笑而不语,香菱解释道:“大帅请放心,这朱瑶菁的脾气、喜好、口气、动作甚至身体的特征格格都早让我了然与胸,即使上她小时候打猎时手臂上受的箭伤我们都清清楚楚,至于五官上的问题只要施用易容丹稍微修改即可。”
  绮月走到公主的屍体前,弓下身子,拉起她的衣袖,青肿的前臂上确实隐约有块疤痕。济尔哈朗心中凛然一动:不怪乎她能得知人家的行踪,看来崇祯身边好多年前就被她埋了内线,今天劫杀公主只是她整个谋略的第一步而已。
  绮月直起腰来自信地说道:“皇叔直管宽心,她改变面目的技术虽然比不上我那绮云姐姐,马脚还是不那么容易露出来的。香菱身上的这件‘桃花荡魂纱’,还有”传魂入音“大法,其它诸如追命银针、轰雷符、千魔啸夜等等的术法需要时都能大派用场。”
  香菱告退后,绮月使人把诺木齐叫上来,眯缝着细长、挑逗的双眼开口道:“诺木齐,你不是后悔昨夜没有享受这销魂蚀骨美人吗?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想不想要?”
  看看包裹着的南阳公主酥胸美臀尽陈的艳屍,诺木齐激动得直嚥口水,春情荡漾之间胡乱点头答应了几句,就抱上佳人屁颠屁颠地退了下去。
  济尔哈朗苦笑道:“终归是一国的公主,好象不太合乎礼数吧。”
  绮月径自坐下喝了口茶,“我们那么多姐妹死在他的手里,我可不会白白便宜他诺木齐。”
  济尔哈朗实在猜不透眼前这个冰雪聪明的姪女,只好摸着脑袋说道:“人家都说多尔衮是帝王之才,不过我现在却想起元末的敏敏特穆儿郡主,一样的机智过人却又自信高傲。要不是女儿身,这皇储的位置真是非你莫属。”
  绮月的眼神中不禁显现出一股妒忌和伤感,“别说是委以重任,如果他肯把放在那思觉失调的绮云身上的关心施舍一点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皇太极特别宠信的礼、睿、郑、肃四位亲王即礼亲王代善、郑亲王济尔哈朗、睿亲王多尔衮、豫亲王多铎、肃亲王豪格。济尔哈朗封号郑献亲王,清太祖努尔哈赤是兄弟五人,他三弟的第六子就是济尔哈朗。
  努尔哈赤第八子是为皇太极,因此济尔哈朗算绮月的叔父辈。郑亲王虽说是戎马一生,但他毕竟只是近支宗室而非嫡派皇室,能得到皇太极的青睐与恩宠被封为亲王,已经心满意足了。这次圣上派绮月格格来其军营名为历练,但济尔哈朗也不得不疑心是皇上监察自己的一颗棋子,好在他对皇权没有非分之想,自然就不以为意,皇太极宠爱绮云而疏远绮月,是满清贵冑所众知的。
  不过为何皇上又放心让绮云潜入明境,以千金之身涉险,却又不甚知晓,懵懂之间只好简单安慰一下绮月把她送出帐幕。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济尔哈朗对他姪女的这个大胆的排程还是心怀疑虑,不过即使事败,满洲这边也没什么损失,所以也没必要阻止她。
  诺木齐望着这酥香无骨的高贵美人儿,早就按耐不助。不过他这个粗人,可不讲什么浪漫情调之类的。瑶菁生长在皇家,饮食保养自然比一般女子好得多,这细皮嫩肉的身体,虽然是没了呼吸,但容色娇美、颀长苗条的绝色之姿,还是叫诺某人心神大乱。
  只见他迅速扒下对方衣裤,拔出肉棒在姑娘千娇百媚但苍白冰冷的大腿上磨蹭,舌头轻舔着瑶菁那朵从未开苞的花蕾,手指笨拙地在被摧残的穴肉附近指指画画。
  行动了一会儿,阴根已经膨胀起来,充斥着一股股骚痒的感觉。诺木齐把公主的丰肥的乳房含到醉里,吮吸的作越来越快,这情欲的火山很快一样爆发,诺木齐急忙把坚硬如铁的灼热阴茎插到姑娘的私处,在肉洞里停留了一会儿,一股粘液冲枪而出,诺木齐抽插如疾风暴雨,很快就把对方少女的屏障捅得不成形状,破损流出。再往前探询,自己的龟头居然被一团东西堵了个正着。
  诺某人这才不情愿得抽出阳物,用手指往里一抠,果然是一小团东西。正要拆开检视,已经被身后来人一把抢去。
  回头一看,正是格格。绮月也没理上面都是汙七八糟的东西,展开看了看,就命门外的军士把公主的身体抬出去好好安葬。
  再看看诺木齐意犹未尽的样子,绮月笑道:“够你消受的了,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两个月内也直不起腰吧。”
  绮月出得诺木齐的帐幕,走到军营后山,把崇祯的圣旨交给香菱。
  香菱说道:“这公主也真是馊主意,亏格格手急眼快。就是密旨被这奴才汙染了,我先去洗净它。”
  于是乎,绮月就独自回到自己的帐篷。刚歇息了一会儿,见到香菱带着一位女子走了进来。
  香菱说道:“这秦茵姑娘是附近汉人书院一位教书先生的女儿,才学出众,模仿字迹的本领在方圆百里内堪称一绝。”
  秦茵躬身道:“小女愿为格格效劳。”
  绮月把香菱手上的圣旨接过来,上头不但没了汙七八糟的东西,连带文字也消失无踪,惟独剩下印鑑.
  秦茵道:“小女其它本领没有,独这消字改字难不倒我。明朝官吏通信中为防假冒,有一套在字体笔画上特别的规矩,这些我都较为熟知。上次饥荒幸亏香菱姐姐救济我家,所以格格如果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
  绮月一边称妙,一边拿出几张崇祯的手书,让她仔细琢磨其笔画习惯,并自己练习。过了两柱香的时间,看到秦茵已能模仿得如假乱真,绮月就自己口述了一遍准备拿去伪造圣旨的文字,大意就是督促洪承畴勿要监守侯敌,而要主动出击,争取机会。绮月的汉语功底本来就不错,所以行文出来和崇祯的语气、用词习惯都非常吻合,再加上秦茵的提点,这假圣旨写出来怕是崇祯自己都分不出真假。
  绮月让秦茵在里面独自临摹,和香菱一起走出外面。
  香菱问道:“成事之后,我会让她消失,请格格放心。”
  绮月摆手笑道:“以后还有用得着此人的地方,我打算让她留在我身边。而且她虽是汉人,但对明朝官府碌碌无为、荒淫无度也是深怀不满,杀一个人不难,难得她能为我所用。”
  等秦茵完成之后,绮月把瑶菁的衣物洗净让香菱换上,一直远送到两军交界处。临别时分,香菱特别提道:
  “尊师五年前从海路前往地中海,远赴千里之外,和欧洲诸国高手约战古罗马斗兽场。时日算来,估计近日就会绕道沿海,抵达东海海峡。只要她一来,以她的本事,格格的大军必定会攻无不克。”
  绮月喜道:“当日一别尊师,真是时常想念。”
  不过她还不忘接着叮嘱道:“进入明军大营后,要打起精神,一切随机应变。”
  第六章
  第二天早朝之后,崇祯依旧约云空师徒在老地方会面。
  寒暄了几句后,陈新甲说道:“两个扶桑女忍者的屍体已经查验过了,其腰带间有我大明皇城详细的地图,看来这两人是有备而来。”
  崇祯站了起来,轻咳两声,说道:“倭寇骚扰我东南沿海自我大明以来就非常猖獗。朝廷曾多次发兵平定敌,不想日本贵族的野心越来越大,变本加厉地侵佔我领土。当年丰臣秀吉还曾经突然发布出兵朝鲜的命令,先帝就看出他的野心决不止于朝鲜,他最终的目的是要征服我大明,后来朝廷的救援军队赶到朝鲜,与之激战,日军在饥寒交迫中伤亡惨重,不过倭贼拼命顽抗,最后我们也只能算勉强惨胜而已。”
  陈新甲接道:“新近日本明正天皇驾崩,后光明天皇即位之初看来又会有所动作。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东瀛国内的忍者组织中最有名的三大支部是:伊贺忍者、甲贺忍者及风魔忍者三门。伊贺派忍者是属于政府所使,那两名女子属于的残月疑山鬼就是伊贺的最得力爪牙。由此推知,她们此行,可不是谁心血来潮要来观摩我皇宫,而是其官方的试探行为。”
  云空若有所思道:“不想小小的一个岛国也有这样的狂妄野心。据说丰臣秀吉终于伏见城内,结束他人生之时,留下一首辞世歌:随露珠凋零,随露珠消逝,此即吾身,大阪的往事,宛如梦中之梦。其实狼子野心最终也不免化为泡影,可叹可悲。
  李朝心中却想:师父曾说过,大明的衰微是由于以前昏君肆意妄为造成的,崇祯帝如今要想挽回,都是相当困难,如果历史上多几个励精图治的明君,江山何至于此。
  崇祯此时已经收到刑部关于紫姬等人的报告,说道:“不瞒道长,近日京城高官中已有人的眷属被杀手掳杀的事件。这些人的来历可能乱七八遭,不过,如果没有我们自己人做内应,两个日本少女是不可能得知如此多机要。因而这期间到底他们怎样勾结,我正差东西厂的精英好手全力追缉,力求让凶犯伏法。”
  云空笑道:“杀人恐吓是一般惯用的伎俩,不过我斗胆说一句,重臣之中,尚不必过分担忧。如果杀人太多,且不说激起仇恨,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令贵族权臣们屈服投降,要是都死光了,也就没人能在朝堂上为他们办事了。所以他们多是杀些家属吓吓胆小怕事者。”
  就在这时,云空不知怎的,暗示李朝先行退下。李朝待得有些不耐烦,于是马上叩首离开。回房的路上,在一水池前的凉亭之上,一名女子正在仔细地描画着一幅山水。洁白的宣纸上,透出淡淡的水墨色,泼墨挥洒时而留白点缀的景致叫他仿佛回到那武当群山。
  女孩回首一看,见李朝盯着她的作品发呆,不由呵呵一笑。
  李朝刚想走人,不巧几个小丫鬟正端着果品上来,挡住他的退路,其中一个问道:
  “公主,快来嚐嚐这南方的鲜果。”
  李朝一听对方来头这么大,知道一走了知就很不好了,于是只好回身上前道:“不知殿下尊躯,希望公主见谅。”
  公主笑着叫他上亭去,问道:“不知我的泼墨是否有不如人意的地方。”
  李朝老实说道:“我只懂涂鸦,不过现在斗胆说句,这旖旎风光的背后,只是无边的落寞,如水墨在纸上蔓延。”
  此语一处,公主手中毛笔几乎滑落,这不正点中她的心事。其实这次李朝又是瞎说的,只是身在宫中虽然只有不到一天,不过壁垒森然的房屋高墙就是谁住久了,也会烦闷不堪。
  公主点头道:“我看阁下身形矫健,可是习武之人?”
  这公主好象凌波仙子,开放在清澈透明的碧水之中,冰清玉洁,素雅玲珑,即高贵又亲切。相貌上看,年龄还比自己小上几岁,谈吐却不似同龄女子,李朝答道:
  “武当门下李朝,公主确实聪颖过人。”
  公主哦了一声,继续作画道:“打打杀杀我就一窍不通了,不过我的昭仁妹妹却是个武癡,可惜她人不在此,要不你们定会谈得投机。但是少侠既然能解画意,还请多帮我看看。”
  两人就这样一看一画谈了很久,李朝还不时把公主逗得笑脸嘻嘻。临走时,一个叫小碧的奴婢告诉李朝,她就是长平公主,跟着公主这么就了,还从没见公主象今天这么开心过。
  云空问道:“上次陛下说有事问贫道,请圣上明示。”
  崇祯哦地一笑,道:“大明建立的时候,开国军师刘伯温曾着《六合天书》。
  他可是前算百年后算五百年的人物,民间对他的事迹也多有传诵,就是这天书后来却下落不明。当今的局势下,寡人甚为需要这位元勳的隔世指点。当年武当张真人的徒孙是明教的领袖,许多和先皇打江山的将领都和武当深有交情,不知道长可曾知道这书的情况?“
  云空回道:“目前我派藏书中确无此一书,而且刘真人并非明教的信徒,所以贫道确实不知。”
  此时距离紫姬失踪已经过了好几天天,黄萧雨的人马在京城内外搜寻了个遍也没发现蛛丝马迹。从几个丫鬟的屍身上来看,都是一招毙命,也就无法判断凶手的门派来路。
  由于东西厂的重新崛起,刑部衙门的人手在查探案情的时候总是被人制约,凡是碰上诚王势力范围的,就寸步难行,所以忙碌了一天,他也收获不大。快傍晚的时候,他回到周仁辅的官邸。进屋前,他叫来吴勇,把一二品的大官名册交给他,要他加派人马在这些人的宅院附近巡查,如果是九王爷的人,还要加入得力的人员入屋保卫。
  看着吴勇领命而去,他这才入屋坐下,用些饭食。宦海多年,这时候的黄萧雨头脑异常清醒,探子回报的讯息果然精确,满清或者李自成、张献忠在京师的卧底已经开始动手了。他作为总揽首都防务的官员,自要全力以赴。而且一旦敌人动手,也就改变了原先敌暗我明的局面,只要自己打起精神,凭借自己多年经营的体系,要挖出贼人还是大有机会的,遗憾的是紫姬此时已经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他突然放下碗筷,带了几个近卫,来到两个丫鬟的停屍房间。翻开晴霞扭曲的屍体,身上还带着尿臊的臭味。黄萧雨卷起袖子,把她被血浆凝固的脸庞转到一边,耳孔处若隐若现露出一点金属的尾巴。
  黄萧雨马上起疑,运气握拳,高抬钢臂,两翼通背拳狠狠向晴霞的头部砸了下去。只听“咯”的裂锦声音,少女脆弱的头骨沿中线开了个大口,由于脑浆已经流得差不多,所以只要红白的血水漫出来。
  黄萧雨卡住伤口,用力一拉,口子有敞开不少,耳道便清晰地出现在自己一眼前,里面血肉中果然埋了一根银针。黄萧雨捏出针来,放到灯下借着飘忽的烛光端详起来,针的身上刻了一个小小的“春”的字样。
  想了一会儿,他收起这个凶器,出外随便找了张椅子,让侍卫守好门户,躺了下去,本来只是想打个盹,可能是太累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华灯初上,在绚烂多彩的城楼上空,一对身影正在依偎翱翔。
  黄萧雨紧搂着紫姬那颠倒众生的柳腰,盘旋在一望无际的人海之上,怀中的紫姬双眸异採、斜持抿笑,两人甜言蜜语了不久,只听她温柔地说道:
  “黄大人你也饿了吧,我们下去哪家食店,奴家亲自为你炒几个好菜。”
  黄萧雨大悦道:“好啊,不过我就喜欢吃你的小炒肉,来,咱们——”
  正说着,他发现不对啊,紫姬那应该是雪白腻肌的手臂怎么生出好些黑茸茸的毛出来,而且还如此粗壮?一阵冷风吹过来,只见一线的眼帘之前,吴勇和周大人正大眼瞪小眼匪夷所思地看着自己,自己牢牢扣住的居然是吴勇的手臂。
  黄萧雨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幸好吴勇扶了他一下。
  吴勇边帮他整理衣帽,边小声说道:“禀告大人,赵侍郎的府中出事了。”
  萧雨一听此言立刻来了精神,但是他还是压底声音问了句:“你刚才没听见什么吧?”
  “哪有?我只是看大人睡意正浓。”
  萧雨长舒一口气,“那还等什么,赶快跟我出去。”
  刚走了几步,只听到背后周仁辅的声音:“黄大人,您走错了,门在这边。”
  来到礼部赵氏府第时,门内外都已经被重兵合围,长枪盔甲的士兵正来来往往地巡逻。萧雨刚进厅堂,一个黝黑矮小的捕头就迎了上来。民间一直有传,萧雨手下有身怀绝技的四大捕快,这四人分布在京城附近,不时出没,是萧雨最得力的助手,而这位,就是钻云手武大通。
  大通说道:“下官无能,还是让贼人杀害了赵大人的偏房妻妾。”
  黄萧雨先跟着他到偏房检视现场,只看到厚厚的被窝中往外渗着血迹。掀开被子,只见一个妇人光洁晶莹的一对美目紧锁,两腿高高蜷起,体温尚未完全退却。萧雨拨开她凌乱的碎发,只见眉心死穴略微发黑,有中毒的迹象。
  萧雨于是在额头上摸索了一会儿,用力把那根插如脑中的针拔了出来,同样的“春”字标记,一看即知和埋入晴霞头颅中的是同种暗器,不过该针有毒,所以打入人体后,受害者只能稍稍挣紮片刻,更不易察觉。
  时间又过了几天。
  已快近清晨,在人潮渐密的街市上,一对人马正飞快地穿街过巷,赶往太师府中。这已是当夜发生的第三起命案,黄萧雨虽然已经做足了准备,但没想到对手的动作会这么快、这么狠。所幸的是,围捕的官兵在混乱中抓住了一名疑犯,这将有可能成为整个案情的突破口。
  前脚刚迈进门槛,就见到十几个武士把一个穿夜行衣的蒙面人五花大绑,守在大厅之内。蒙面人被绳索这么一捆,女性的生理特征昭然若揭,还不时难受地扭摆几下。黄萧雨“啪”地撕下她的面罩,果然是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女孩,五官端庄、眉清目秀,年龄虽然小,却一看就知是个美人胚子。
  黄萧雨正想凑近问个究竟,没想到小姑娘小嘴一动,“吱”地吐了一枚铁钉出来。这下虽然没射中萧雨,两边的卫士确实大惊失色,一个个喊打喊杀,正要冲上去揍人。
  谁知道黄萧雨嘿嘿一笑,挥挥手示意解开她。看着吴勇奇怪的表情,萧雨叹息道:“凭这种本领怎么可能在守卫森严的府邸之内轻松杀人,顶多只是个浑水摸鱼的女飞贼。”
  一听萧雨这话,女孩夸张得又蹦又跳,指着萧雨的门面说:“还是这位官老爷聪明,我说了多少次,我只是来佔点便宜的,你们又不信。”
  吴勇怒道:“你放肆!入屋盗窃也够关个十年八载的。”
  正想送她一巴掌,却被萧雨按住,“何必为她伤肝动肺呢。这位姑娘你有没瞧见凶犯的模样,我们官府的政策你也是知道的,坦白从严,但是抗拒更严。”
  小女孩眼珠子一动,得意地说道:“既然我没本事,也就什么也没看到了。
  不过这位官大爷,你不妨检查一下自己少了些什么。“
  萧雨只当她开玩笑,忽然他一摸衣袋,几张朝廷重犯的公文居然不翼而飞了,这一下可非同小可,他楸住对方的衣领,怒目相视。
  女飞贼微笑着摇头说:“你不是要关我十年八年,只要伺候好本姑娘,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给回你一张半张。”
  萧雨和惯偷交手多年,知道这种技艺得逞后往往有办法立即转移赃物,所以搜她的身也只能无济于事,于是他只好叫手下人先把她押下去,待自己回去后再作处理,同时他亲自起草了一份报告,把掌握的证据呈现给崇祯和九王爷。
  一天晚上,崇祯再此传昭云空师徒,陈新甲这次同样在场。
  崇祯主动说道:“前几天跟你提及的刺客一事,已经有了眉目。刑部和东西厂都不约而同地认定此事和城外妓院暖春阁大有关联,朕已经派人封锁那里,准备时刻採取行动。”
  陈新甲请云空到桌案前,道:“这杀人的银针凶器,我们判断就是属于暖春阁,而且埋伏的探子也确认该处人员有不寻常的举动。”
  李朝听着觉得这两人的分析中隐去了不少内幕,这点证据是发现不了什么的。
  不过东西厂组织的办事效率闻名中外,侦讯手段也是极为凶残。当年崇祯即位时曾想废除,后来觉得留下他们还是大有用处,特别是现在人心惶惶之际,更需要冷血隐秘方式来挽回败局。
  于是李朝主动开口说:“秉告圣上、陈大人,草民来京时曾路过暖春阁,其间人物的身手了得,叫人吃惊。”
  陈新甲一听,说道:“小兄弟原来还与之交过手。我还刚想有个提议,让云空道长去试探一下对方虚实,现在看来,有你出马大可放心。”
  崇祯说道:“这个提议好,如果出兵围剿,必然毁坏其犯案证据,对挖出主谋也不利。云空道长,你这位高徒可有为武当扬名立万的机会了。”
  李朝暗暗叫苦,不过云空的脸上却没多少忧虑的神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徒弟的非常自信。
  陈新甲还不忘宽慰道:“你莫用紧张,暖春阁外布有朝廷的高手,而且若行事不畅,到时还会有你武林的同门驰援。”
  按照上次的路线,出了京城城门不远,李朝就来到大路边的那片被丛林掩映的一汪湖水前面。所谓妓院,多是庸脂俗粉遍地,不过这暖春阁的景致,却叫人好生舒服。湖面如同丝绸般光滑,波澜不惊又似浓得化不开。
  此时虽说是冬季,但湖面雪雨朦胧,湖畔却新芽争妍,在远山若隐若现的衬托下,整个画面极富中国传统山水画空灵淡雅的意境。快近木楼的小道上,居然是樱花渲染的绯红粉白,其色灿若云霞,微风徐徐,任落英缤纷,恍如樱花雨,让人迷醉在这充满质感的花粉气里。
  正在这时候,李朝的思绪被一阵咯咯的笑声打断了,抬眼望去,一位明艳的少女身着一袭白衣婷婷坐在树梢之上乐得花枝乱擅。
  李朝总预感到他会在碰上这树林中吹笛那位白衣少女,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好在从对方神色态度看来对自己还没有恶意,于是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要整天跳到人家树上去行不行?万一掉下来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白影飘然降落,虽然仍是面纱试人,但那浑身洋溢着少女的清丽秀美还是为这曲径通幽的春色添彩不少。
  见她走了过来,李朝愠道:“你们做杀手的还有什么开心事啊?”
  “想不到武当的弟子前几天刚佔完俄国姑娘的便宜,现在有来这烟花之地快活。”
  李朝这个痛脚被她抓住,狠得咬牙切齿,于是摇头晃脑地说:“现在我有正事,要是办砸了差活,是不是由你们杀手集团包管我的食宿啊?”
  “你说的麻烦是她吗?”
  “你又耍我,前面哪有人?!”
  “我说后面。”
  李朝转头望过去,后面果然站了一个宫粉浓抹的女子,她上前施礼道:“想不到我们这小门小铺的生意也要惊动冰影姊姊,弄得我们好几天没人客了。”
  李朝这才晓得她叫冰影,讥笑道:“想不到做杀手的也怕客户嫌你们水平底,连个艺名也取得这么文绉绉。只是这好山好水好姑娘的地方今天居然连个人都没有,原来是你使的坏啊。”
  冰影呵呵一笑,大概是觉得李朝滑稽的表情挺有意思,“你知道人家芳名,就不要老是杀来杀去了。不过你说得不假,这还真是个好名字。空有清风冷似冰,云破月来花弄影,是蛮有意境。”
  “这位来自武当的阁下曾手刃过我们意浓楼的花魁,想必是非凡之人吧,两位请随我来。”
  说罢,她就径自推开木门,走了进去。木楼里面布置得整洁舒适,奼紫嫣红的花鸟鱼虫恰如其分地烘托着期间的深闺美意。刚走了一会儿,李朝就觉得其间的摆设绝不是任意为之,屏风、假山、水池、桌椅的层层叠叠完全是依照九宫飞星中的天乾地支桃花阵安排的。
  如此以来,弹丸大小的几排连立的楼榭不但无边无际,而且神秘莫测的房室也能困住寻常的客人。
  这时,女孩停下脚步,柔声道:“客官请在此房间内享用,这”三泉居“是不少朝廷达官的最爱,酥骨柔肤的滋味一定会令你流连。”
  李朝早料想到对方会个个击破,于是也不推辞,作揖谢过领路女子后就迈步走进印有三泉居牌匾的厢房之内。
  穿过帘幕,眼前豁然开朗,内里竟然是一池蒸汽腾腾的温泉,原本冰凉的寒冬一下子暖活起来,水面烟雾缭绕的汩汩热流间怪石嶙峋,泉水四时冒涌,水珠成串,晶莹洁白如玉,稍带硫磺气味,人若是泡上几个时辰,必定活筋通骨,延年益寿。
  先是响起一曲悠扬的古乐,然后对面的帘布徐徐掀开仿若也惊醒一帘馨梦。
  三名衣观单薄的妙龄女孩或坐或站地休恬在水面上的木排上,中间一人悠然抚琴,芊芊的十指之间,佳人伴着秋波,在盈盈一水间走来,脉脉的眸子穿梭了丝丝轻愁。
  她身旁的女孩独倚着自身的美丽,无言地诠释着烟锁江南,西子湖畔垂杨柳,看尽人间悲喜浓。李朝只见弹琴者左手边的女孩使出塌雪无痕的轻功,白皙的身影如滴在泉水平面上的岩石上,只听她躬身道:
  “奴家倩雯,愿在这三泉之上与少侠指汤游鑑﹑沐风吟咏。”
  李朝见她说得好听,也风樯阵马地飞上其中一块石头,说:
  “姑娘浅笑无语,一摸丁香的背影,真象留给来客缠绵的前生。”
  倩雯两腮微红,笑道:“这泉水虽然是沐浴的圣地,不过到了午时,水温却会上升,这点少侠可要注意。”
  李朝瞅了一眼脚下,咕噜咕噜的水珠正在石缝中叨扰个不停,感觉水温却比先前升高不少,李朝谢道:“有劳姑娘费心,我自会留心。”
  在一曲高山流水的韵律之中,两人的身影就在温泉的石头上缠斗起来。这泉水之上的石板同样不是胡乱分布的,而是集太极、形意、八卦之大成,内间门路各有生死,只有按照期间规律运动,才能立足不失去。
  好在这周易的奥妙对于武当的弟子来说已经是滚瓜烂熟,所以破解起来并不费功夫,李朝接连几下童子探海,仙道开门,就在这弥漫的雾气之上杀出一条道路,把倩雯逼得手忙脚乱。
  冰影跟着领路的丫头来到最高的楼层,丫头独自离去。冰影抬头看到门廷之上“嫣然一美”的牌匾,也就笑了笑,走了进去。入得屋来,觉得馨香扑鼻,这绮淡雅净的气味的确令人倾倒。在就近的床上,端坐着一位美人。两条细长入发的眉毛衬托下,秀目仿佛黑夜星辰,配上端秀俊俏的鼻子,两汁带露花瓣似的纽艳香唇,娟秀的脸庞,益显光彩照人。
  只是那粉红衣裳笼罩着的浮凸玉体,静若止水中流露出的高贵脱俗而又含有几分忧郁的气质,叫人如梦似幻。她轻轻的笑声之间,交错弹跳光滑的美腿,逗人可爱地下得床来,朝冰影走了过来。虽说是女儿身,别她这么一卖弄风骚,连冰影都有些把持不定。
  单见她笑吟吟地伸出细长的十指,把冰影的面纱取了下来,樱唇吹拂着撩动的气息,“冰姊姊,一别多年,不知近况如何。”
  冰影怅然一笑,答道:“还是老样子,可不如诗韵妹妹在这风流之地快活。”
  诗韵微微一笑,轻抚冰影的脸颊,道:“当年要不是姐姐放我一马,诗韵也决计不会活到今天。”
  冰影推开她的受臂,走到窗前,说道:“主公在我们懂事时就说过,为他办事的,只能是人上之人,因此我们中最后只能留下一人。当年西门塔里我们姐妹七人打了两天两夜,最后只剩你我。”
  诗韵从背后抱住冰影,淒声说道:“阿影,你当年顾念姐妹情谊,不忍对我下手,帮我诈死逃脱。”
  这些当然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听妹妹提到这里,冰影的眼眶也有几许温热,“可是我们都无力改变命运,今天你我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诗韵松开手,退了几步。冰影刚转过身,谁知诗韵水袖一缠,呼呼的力道竟然挣脱不开,两人胴体一起翻滚到床上。
  冰影笑道:“武功果然精近了不少,刚才要是你出手,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虽然你放过我,但背叛主公的人,还是要死。“
  诗韵没理会她,把飘柔的长发埋进冰影的怀中,柔声道:“诗韵这是还却你当时的恩情,在这香闺之内,我也不想大动出手。阿影,你闻闻这缠绵的香味。”
  “古怪是自然的,妹妹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梦断花魂散,产自高丽的无名野物碾磨调配而成,寻常无毒,女孩子鱼水之欢时涌出的爱液要是沾染上一点,就会死去。”
  “哦?妹妹不是想放个小白脸进来诱我上钩吧。”
  忽然,冰影觉得下身一阵发麻,底头看去,诗韵的柔弱细指已经在自己敏感的小腹游走起来,这番信手拈来的舒畅蕴藏着一片柔情、几许幽怨,湿漉漉的情丝泼洒下,叫人一股说不出的舒畅。
  冰影只觉得背肌一凉,叫苦道:“这诗韵妹妹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这翻云覆雨的本领必定是能让人醉生梦死。”
  诗韵抬头凝视,粉面飞红之中使人心神荡漾。冰影此时那双已经坚挺的美乳正被诗韵温柔的抚弄着,芙荑玉手带着内力,像灵蛇一样的在身上四处游走,开拓着自已的每一肌肤,浑身那说不出的舒泰,让人醉生梦死。
  跟着,诗韵温柔地搂住冰影那妙漫的粉颈,褪去自己衣裳,把那粉红色的乳头涂抹在对方脸上,自己则轻轻地噬咬着对方的身体,冰影不由自主地略仰起头,努力抵禦着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
  冰影心中暗暗叫苦,这诗韵妹妹不但床第上的本事令人难以抗拒,这女子之间多有怀春自慰的经历,所以到底哪里最是舒服痛快,同性之间更加清楚,所以她没费多少力气就把自己折腾得欲罢不能。
  不过好在这春闺梦里的动作也非她一人多享,自己再不转守为攻,一旦被她激出些淫水,就会立马中毒身亡。冰影于是也开始不甘示弱,俯首舔着诗韵的玉乳,小小的舌头每在乳蒂上轻舔一下,这巧妙的舌技轻重适中,再带上几分阴阳交错的内力,其惬意撩人的快感动作每一下,诗韵的娇躯就颤动一下,口中也吐出一声爱喘。
  下体私处是女子房事的最位敏感之处,于是冰影也不犹豫,十指沿着对方带有体温的曲线逐渐下滑,一直揽到诗韵那同样丰满的美臀,化开手指,在湿润的肌肉上耐心得揉搓,自己的身躯也适当得贴到印靠在她的身上,是女性的线条完美地结合着。
  这时冰影轻抬酥腿,搭到诗韵盈盈不堪一握的蛮腰之上,揉搓之间袭击着对方两腿之间那最位羞涩的小穴,摩擦的热量和快在诗韵下身蔓延肆虐,把她已经香汗淋漓的身体挑逗得抽搐连连。
  恼人的快感之下,此时的诗韵才明白碰上对手了。自己翻云覆雨的能耐确实在对方之上,但是勾引男人、卖弄风骚的技巧冰影在西门塔时比之何人都毫不逊色。
  而且这些年来,她在你死我活的血雨腥风中恐怕也没少通过色相勾引而成功得手的,再说这靠杀人吃饭的差事不但要能征服对方,还要自己保持清晰,这么一来,自己现在还真是危在旦夕。
  只是这诗韵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立刻把深吸浅呼,放松自己身体的筋骨,把全部的功力通过“狰狞鬼面”的心法全部积累到那纤细转动的指节之间,直接撕扯开冰影的内衣裤,暗淡的光线间,桃源洞口四周静静等待的少女阴户和浓密的阴毛就这样暴露在她那无坚不摧的玉手间,撩拨冰影那羞于见人的耻毛后,长长的食指在来回搅弄中一点一点地没了进去。
  冰影想到她动手这么快,这娴熟地戳动抠摇之间,噬咬着已胀大了的阴核,冰影的下身顿时传来不能忍受的强烈酸酥,飘飘欲仙地把自己推向快意的深渊。
  这是诗韵最为得意的套路,不少悦人无数的採花老癡都为此而甘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不过,冰影很快就寻出她不可弥补的破绽,诗韵施展浑身解数满足对方的同时,自己却也全情投入进去,她光追求激发人家的高潮,自己已经湿润的蜜处却全然不觉,因此这妓女的伎俩使到这里也就算走到尽头了。冰影呵呵一笑,轻轻抚摩着诗韵那三尺乌丝,就着对方行动的势头,把自己埋在她温软的躯体中,只靠“花露散馥”的真气锁住门户,任由她随意摆弄。
  这春色无边之中,诗韵忽然觉察到冰影原本颤抖的身体变得有规律地微微的跃动,纤腰香臀的节奏投入地迎合着自己的进攻。诗韵觉得心口一凉,自己现在不是在京城官员的怀中撒娇,可不能醉人先醉己,但是一切都晚了,冰影把诗韵付出到她身体上的所有精力都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诗韵心急之下,漏洞百出,光滑的玉臀和娇嫩的花瓣再无阻隔,她分明感到下身的液体已经反复蹂躏在自己敏感的细皮嫩肉中,最后决堤的洪水终于透过那方寸之地喷洒出来。只听诗韵绷硬身体,失态地在床上扭了几下,娇喊一声,全身剧震,玉洞里失控的涌出大量淫水,拚发出性的高潮,。这一下可不要紧,周围弥漫的毒物遇水即化,顺着少女的爱液,沿着人体的管道,把内脏腐蚀了个透。
  冰影这时候死死抱紧诗韵那拼命挣扎翻转的娇躯,把爱抚的手放在她那痛苦的眉眼之间,这毕竟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姐妹,她要尽力减轻对方的难受。折腾了一会儿,诗韵已经气若游丝,鲜血从嘴角悄悄地流了下来。
  这时的诗韵星眸半开,把小醉凑到冰影的耳前,只听她吃力地摸了下冰影的脸蛋,慢慢说道:
  “纵使是这道疤痕,姐姐你也还是比我漂亮十倍。”
  冰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缓缓地抹去诗韵眼角处的泪水,只听诗韵张大嘴,最后吐了几个字,“真希望,真希望能在听你吹奏的笛声。”
  冰影低头正想答她,只见诗韵已经双眸微闭,停止了呼吸。
  慢慢放下她已经冰冷的屍体,冰影帮着自己的姐妹整理好凌乱的衣物,把她蜷曲的四肢轻轻拉直,最后盖上被子,远远看去,诗韵就象祥和的睡着了一样,这安静的神态,是的,再也没有人能打扰她,欺负她,利用她了。
  走出房间的时候,冰影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这是她第二次流泪。自从多年前西门塔中的那场廝杀结束后,在那天晚上,她头一次发现自己的眼眶是湿的,从那以后,她就发誓不让自己流第二次泪,但是就是在今天,她没有做到。
  就算自己曾经救过的姐妹,也终于还是死在自己的手下,或许这就是做杀人工具谁都逃不掉的下场吧。
  倩雯和李朝又打了十余个回合,已经显不支,蕴藉、婉转悠长的琴韵之间,李朝也觉得她招架抵抗的越来越吃力,秀美无伦的五官狼狈地扭曲在一起,双颊晕红中夹带着不知是汗珠还是水雾的液滴。
  李朝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玄武剑法和两仪剑法交替夹击,那琴弦也跟着李朝的手脚越弹越急,两个身影划出的劲道在白渔无暇的水面上勾勒出几许波纹。
  刀光剑影间只见两道弧线在半空中一个交错之后,各自落回石头上面。乐曲声一下子嘎然而止,韵雯原先娇媚慵懒的神态变得拧捏痛苦起来,再看看她那轻薄如似的罩衣之上,裱糊的花纹面已经百孔千疮。倩雯身不由己地弯腰握紧小腹,这么一抓紧,鲜血从食道一涌而上,五光十色的肠子随即缓缓流出,很快,花花绿绿的黄色发臭的脂肪黏顺着指间流到衣裳上,再沿着奥妙的曲线滴滴哒哒汇入脚下的温泉水中。
  姑娘美艳姿容惨然一笑,似芙蓉飞瓣散落,飘摇的玉骨晃动几下,“扑通”
  一声俯倒泉水中去,沸腾的热气立刻掩盖了她的温婉的肌肤,只见到纠缠缠的的轻衣合着秀发在滚烫的液面烹煮,清澈的那滩水面立即浑浊不堪起来。
  李朝回过头来,另外一名女子已经如荷叶般翩翩欲立在怪石之上,神态气质较倩雯幽雅大方,一袭红纱把自己修饰得如烟笼芍药,却有给人展露容华后的娇羞的感觉。
  只听对方道:“青萼斗胆,愿再领教少侠的绝技。”
  李朝当即还礼,挺剑请对方出手。
  打了几下,李朝觉得青萼姑娘的本领比前者略高一些,但是百招之内也难以逃脱和倩雯相同的命运。可是就在这时,琴声一改刚才的悦耳动听,弹琴女子舞动的手指越播越快,酝酿的旋律变得暴戾乖张,怪异至极起来,水面的打斗都是全神贯注的,这么一来李朝被这奇怪的魔音搅得心神不宁。
  瞬息万变之间,突然一个高音,弹琴少女在琴弦拨弄间,“唰”地扬袖飞出几枚银针。李朝只好转攻为守,就着天罡护体功的屏障,左避有闪,面对这前所未有的夹击,李朝只觉得手脚都不够使用,只想守住门户,静观其变。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全非他想象的那样,绝音魔琴的音符在成百上千地剧烈地跳动提高,弹琴姑娘的水袖所发射的银针宛如天女散花,刺破泉水上奔流的烟雾,死死钉在李朝身体的各个必经的防守位置,而青萼倏敛地狂笑几声,剑花如狼似虎地扑向李朝的要害。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声极其淒厉的叫声,李朝抬头一看,弹奏琴弦的少女白眼上翻,七窍出血,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她娇艳撩人的身躯一松,“啪”地爬在琴上,几声乱音过后,就再没有什么动静。
  青萼一见姐妹被人暗算,娇叱一下,扬起轻浮的手臂,凶神恶刹地困住李朝,大有把对手剁成肉泥的气势。李朝手指不知道触碰了剑柄上的什么机关,只听“噌”的一下,回手之间,宝剑一分为二,出人意料地化解为两道剑刃。
  李朝抓住机会,趁青萼目瞪口呆之时,反手一下开道斩蛇,寒光在少女的娇身上打斜刻下一条斜线。青萼只顾应付自己眼前的光影,哪里想到这少年的兵器还能生出第二套来,一点防备都没有。“嘶”的一响,她的青葱的衣裳沿着左肩到右腹的轨迹裂开了一个口子,水雾一蒸,这下半截不堪一握的轻纱就这么滑了下去。
  于是少女生长在左边丰满乳房上向上翘起红色的乳头,以及馥郁的芳冽的腹部,还有圆滑的大腿上、散布在私处周围半密不密的耻毛,以至整个莹白如玉的腰腿都一览无遗。
  青萼剑眉蹙紧,刚刚张口想叫,但怎么也叫不出来,那上半截娇弱无力的躯乾洒然微侧,一下子歪倒下去,“扑通”一声,掉到水里,还没挣紮就沉了下去。
  而依然战栗着的下身中的心肝脾肺一边沿着斜面臭烘烘地淌下来,粘稠的内脏很快把不听使唤的双腿压得弯了下去,最后这剩下的残余也缓慢地俯仰在石面上,只是仍然不是抽搐扭捏着。
  李朝连忙踩着几个石子跃上琴台,上面居然倒着两人。李朝推开弹琴少女,把压在下面的人扶上来,居然是个身着袈裟和尚,想必是他为了就自己,也被女子的银针打到。
  按凌彩儿的老办法,李朝寻出解药,喂他服下。很快,这小和尚就悠悠转醒,只是他望着自己的表情有种形容不出的古怪,李朝连忙道谢,并告诉他应无大碍。谁知对方嘿嘿一笑,却是女儿家的银铃般的声音,只间他右手一扬,好象川剧变脸般不知道扯去了什么东西。认真一瞧,这香艳欲滴的身行之间,正是那天杀害杨婉的女扮男装的少女。
  李朝见她的美眸漾起一阵熟悉的神色,以为她又要使诈,仓促间把人一丢,或许是伤势未愈,她一下子倒在地上,摔得全身酥麻酸软。
  只听对方怒道:“喂喂喂,这就是你们武当对待恩人的习惯吗?”
  李朝被她教训得不知如何是好,既然她没有敌意,自己也就先把她扶起身来,说道:
  “你这个千变杀人狂,就算救我一次,顶多你拉去问斩的时候,我多做几道我们那的爆目鱼花拿去送你上路就是。”
  只听她又是一笑,“你今天杀的人可比我多。”
  李朝正要争辩,外头突然喊声大昨,刀剑之声不绝于耳,两人于是立刻冲出门去,看个究竟。
  屋子外面的花园中果然是热闹非凡,几十个身影正在大干一场。人虽然多,但是李朝一眼就看出峨眉两位美女的芳踪。虽然是以多打少,但纪敏莹、凌彩儿的身手功架远远凌驾在对手之上,所以李朝就随便挑了个树墩坐下,好好盘算着完事后请她们挑间便宜又好吃的饭馆撮一顿,答谢人家的借剑之恩。
  刚想了一下,就有人在背后拍他的肩膀,李朝以为是易容少女,不悦道:“还没想好,到时也请你就是了。”
  谁知回头一看,却是冰影。
  李朝见她眼圈红红,刚哭过的样子,起哄道:“哎呀,原来你也有伤心事啊。”
  冰影没理睬他,那个易容少女也走了过来,“这小姑娘真奇怪,整天矇着面纱乾啥啊。我这变脸的行尊都还要透透气呢。”
  她这番话是穿着袈裟讲的,不伦不类的样子把李朝逗得哈哈大笑,他故作认真状
  “据我推断,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长得极美,怕招蜂引蝶;要么就是相貌抱歉,怕吓到普罗大众。”
  冰影见他和这个女子在一起,本来就气得七窍生烟了,还无端被他们一起嘲讽揶揄,当然是气急败坏,正要劈头回敬几句。
  突然,那少女手下生风,竟然使出的是少林真功龙爪手,兹兹几下,把冰影的面纱“唰”地除了出去,当时冰影正在气头上,况且距离太近,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这样让她随随便便得手了。
  李朝一见她伸手去摘人家面纱,就打定主意,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冰影的容貌后就哈哈大笑,幽她一默,一解上次被她戏弄之气。谁知纱巾一落,只见冰影娇靥上笼罩着是那么一层懔人的冰霜气息,超凡脱俗的五官如月洒清波在那姣好的面容上,左边犹如新月的眉毛之下,那道淡淡的伤痕,把她那冰璃憔悴又带有几分伤感的神色诠释得撼动心魄,李朝所谓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冰影那苍白疲惫而空虚悲切的气质,疯狂地撞击着他的心灵,使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冰影一见他这模样,看看他凝固在脸上又惊又笑的表情,不由低下头伸手掩盖住自己左脸的痕迹,小声地吐了四个字:
  “很丑,是吧?”
  望着李朝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原本就湿漉漉的眼帘又一次迷糊了,冰影含泪点了点头,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在李朝那惊诧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李朝只听到清脆的响声,一时间天旋地转,跟着半边脸一麻,眼前漫天星斗,酿酿跄跄几乎跌倒,再抬起头来,冰影已经不知所踪,只有易容女孩瞪大的眼睛关切地看着他。
  那女孩摇了摇头,转过身子,很快也消失在层层叠叠的树林深处。李朝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凌彩儿不怀好意的声音
  “这女人真是奇怪哦,这个走了,那个也走了。”
  李朝这才回过神来,捂着脸把宝剑送回给纪敏莹,纪敏莹看着他红肿的脸,忍了一会儿,也笑出声来。
  李朝可是害人害己,洋相百出,恨不得转身就跑,不过他还是嘟囔着说:
  “本想请两位去吃顿好饭,不过现在我恐怕半个月不用进食了。”
  凌彩儿也不跟他开玩笑了,说道:“是皇上派我们来助你扫平暖春阁的,现在朝廷正在接见苗疆的特使,我们一道回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吧。”
  第七章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起来。纪敏莹问道:
  “不知那穿袈裟的奇怪女子是何许人也,感觉总是怪怪的。”
  凌彩儿接道:“看来少林和我们两派一样,都有人在京城里面。”
  李朝进京的头天夜里就看到少林的人手刃紫衣女子,于是道:“彩儿妹妹莫非看到了哪位大师不成?”
  这话其实说得好生肉麻,连纪敏莹都起了鸡皮疙瘩,但是凌彩儿只是笑了笑,道:
  “那人乔装打扮,如果不是为了贪玩,就是为掩人耳目,混杂在哪群人中。
  她是和尚打扮,且有意学过少林的龙爪手,说明打算在少林僧人中鱼目混珠。当然,这也说明少林来的不是一两个人,这才能充当个小角色,要不就是百变星君,也呆不下去。
  李朝心想:她何止会一门武功,当天招亲比武擂台上,她昆崙和崆峒的技艺都耍得有模有样。
  李朝见两人已经提及崇祯约见个大门派之事,试探着问了句:“你们峨眉素来深居简出,为何这次会有上京的举动?”
  纪敏莹沉默了一下,道:“定怡师太吩咐过,一位波斯神教的女子可能近日就会登陆中原。师父惟恐这妖女作恶多端,为祸中原武林,令我们出山防备。”
  李朝奇道:“是什么角色,连师太都会如此忌惮?”
  凌彩儿看了看他,说:“莫说是师父,就是前几任掌门都没见过此人。她在两百年前,曾经和我派师祖周芷若掌门在少林藏经阁交过手,周师祖当时的造化已经被尊为武林盟主,但也只是胜了一招半试。妖女当时就妄言道,两百年后必定重归华夏,再次挑战中原顶尖高手。”
  李朝数了数手指,道:“即便她当时只是黄花闺女,如今也是个两百多岁的老人精了,要有这样的道行,谁能抵挡,咱们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纪敏莹继续说道:“她的年龄据说从来没有人知道,和她对决时周师祖将近百岁。后来她在世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家只道她是胡乱瞎吹的。不想近五十年来,前往西域的中原人多次听说她有再次出现,但没有人看见她后能活着回来。”
  凌彩儿接话说:“传闻她在喜马拉雅山脉闭关修炼了过百年,且有不老的容颜,无边法力。现在说来,真是有几分可怕。”
  虽然她们分析得头头是道,李朝一则有点不相信,再者对这个彩儿妹妹总有几分戒备,大概是看不惯比自己聪明的人在这里高谈阔论,于是也没有多说,把话题叉到别出去了。
  精雕细琢的大殿之上高官云集,一派海天神韵的皇家气派。李朝见师父也在,于是便侍立在他身后。往前一看,只见一男一女,都是苗人打扮,女的不是别人,就是那天树林间禦蜂执杖抢他宝剑的苗族女孩。从他们和崇祯的交谈中,方才知道她叫阿娇,是天魔教日月门的圣女;头陀扮相的男子则是黑山门的坛主虎头陀。
  阿娇上前一步把手交叉在身前,正色说道:“凡我苗疆族类,大多起源与远古尧舜的”三苗“部落,而后不断迁徙,偏居西南一隅。虽然华夏子孙同气连枝,一脉相承,不过千百年来,你们汉人却大多觉得我们是以藤为衣,以蛇兽为食尚未开化的民族。万历年间,更筑起上自铜仁,下至保靖,迆山亘水,凡三百里的苗疆边墙,把我们视为洪水猛兽,拒之门外。而当地官员豪绅政务腐败,宦官擅权,汉苗两族人民具是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
  崇祯越听脸色越难看,他不会不知道,现今苗区民众暴动已经空前剧烈,只是由于满清、闯军的争斗已经令他焦头烂额,故一时未多兼顾而已。
  阿娇转脸对纪敏莹鬼魅的一笑,继续说道:“要说中原武林,恐怕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印象。只要提及我们,总少不了瘴疠毒气、蛊惑伎俩、邪佞之徒、歹毒张狂之类的词语。所以我们千里迢迢地奉教主命令赶赴这里,也是希望能与诸位中土的一等一高人切磋技法,一改十大邪教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
  纪敏莹扣剑独笑,应道:“姑娘好说,原来是比武之事,我们江湖中人最重以武会友,若能增长见识,我第一个愿抛砖引玉。”
  台下众人此时无不竖起耳朵,凝神静看。此番天魔教坛派人前来,汉苗一战料想就不可避免,不过对方挑战确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要是云空、大内高手或是少林、昆崙、崆峒的掌门元老代表出赛,取胜把握是大了,但辈分悬殊,总有胜之不武的嫌疑。
  纪敏莹在武林新一代中最具实力,她答应上场,不但稳操胜券,还不失礼与人,是最合适的选择。
  阿娇叹道,“纪姐姐要是执意比试,我只好认输罢了。教主来时曾千叮万嘱,中原各派之中,大多后继无人,除了峨眉的纪代掌门之外,其余之人,你皆可胜出。”
  此语一出,台下一片譁然,虽则在场的武林人士只有武当、峨眉了了几人,不过其他王室贵冑、权臣高官也都知道,几大门派新秀之中,高手如云,再看看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苗族女孩,挑几十个赢得她的应该不成问题。
  纪敏莹愠道:“果然好大的口气,老实说,我们名门正派中能和你在伯仲之间的何止成百上千,你随便指定一人,我们约时再战。”
  阿娇吃吃地笑了起来,那双剪水双瞳,反而流露出多少张惶愧疚的可爱表情
  “姐姐勿恼,这人就在这金銮宝殿之上。我想交手的,是你身旁这位美艳媚人、清光溶溶的凌彩儿姑娘。”
  凌彩儿听她既然点到自己,自然不会推却,优游地轻移莲步,仗剑回话道:“请阁下言明比斗方法、地点、场所。”
  李朝望着阿娇自信的表情,独自想到:你们魔教诡秘的武功套路、狡猾的攻击办法确实可怕,不过你却不知道眼前这位天仙化人的彩儿妹妹武艺未及其师姐,不过她莫测高深的心计却足已令你吃够苦头,我之前尚担心纪姐姐心念单纯,被你算计,如今你点了个以毒攻毒的高手,我反倒宽心不少。
  阿娇连忙还礼,“在各位眼中,苗域的邪术是你们最忌惮的,而且要是动刀动枪,弄得血光四溢就太伤体面,再者,要是我侥幸胜出,你们又会疑心我这个化外之民、蛮荒之女来点遁甲奇门的妖法。因此我提议不动刀剑,但拼内力。”
  望着崇祯和其他殿上众臣的疑惑表情,阿娇解释道:“你们汉人有诗曰:‘妇女轻自缢,就里别贞淫’,往往处决女儿家,喜欢给人三尺白绫。这窒息的苦楚和快意,只有尝试过人人方能体味到,而习武之人,闭气本领的高低取决与内功修为的深厚,无法作弊也无旁人可以协助。所以,我希望凌姑娘能和我在这门功夫上分出高下。”
  在场的人们无不大感诧异,崇祯也觉这个主意极其新奇,大家不由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阿娇神态自若,仰面背手倒:“当然,我知道凭峨眉弟子的底子,坚持一个来时辰没多大问题,况且当时大家都奄奄一息,也难以判断谁先气绝。众所周知,这种窒息的弥留之际,总不免有失禁的现象,藏医中有一味九味羚牛角丸是利尿良药,只要上台前两人喝下大量水液,再服下此剂,就可确保介时判断准确。有谁先支撑不住的,就要将另外一方放下来,负者就只好留在绞绸上待毙了。”
  旁边的人群炸开了锅,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李朝一下子紧张起来,在树林里,阿娇曾经中过冰影的追魂锁喉环,能留下性命,说明她在恶劣的环境底下可运功走半个多时辰去想办法解开环口,这种闭息的本领对付凌彩儿目前的能耐是必胜无疑。
  崇祯示意台下安静,说道:“既然苗疆圣女如此建议,我们更应当尊重客人的意愿。明日早晨就在禦花园以此途径决一雌雄,如无异议,就这样决定吧。”
  阿娇早就认出了李朝,目光淡淡地飘了李朝一眼,脸上的线条有若雕刻般的精致和流畅。李朝记得,今夜还要到城西迎客茶楼去她那里取剑,也就回了她一个眼色。
  回厢房的路上,李朝把自己的担心原原本本地跟云空说了一遍。
  云空抚须摇头,说道:“这样看来,她小小年岁,却有如此神奇的本事。可惜的是,她们两人的绝技没有用在抵禦外敌的战场上,却用来自相廝斗。”
  李朝问道:“毕竟凌彩儿是代表我华夏所有武林门派,师父不想想法子帮她吗?”
  云空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是因为这样,作弊比失败更加令我们蒙羞,另外,这短短几个时辰要想抱佛脚学些新的门路也不切实际,当年元蒙贵族把六大派囚禁万安寺,学遍了我们的套路也没能成就颠峰武艺,这是因为内家门道是起码的根基,来不得半点虚假,不可能一促而就,比试那时候,凌姑娘怕只能企求运气了。”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了。李朝找了个借口,独自溜出宫去。
  当夜幕低垂,月影婆娑时,来往的人们化作一抹抹幽幻的影象穿梭于街道之间。望着灯火照耀闪烁着的繁华,李朝回想起自己这几天结识的几个女孩,翠儿就像邻家小妹,是个无话不谈的玩伴;
  纪敏莹英姿飒爽,很有慷慨的侠女气息,总觉得和她相处,心胸坦然,十分放心;凌彩儿柔弱文静但深怀城府,叫人琢磨不透;
  冰影则有时冷艳凶狠,狡猾非常,有时却又真情流露、嬉笑自然却有十分敏感,不知怎的,自己好象总被她牵着走,但是是先前在暖春阁中,明明对方正在伤心难过,自己还火上浇油,这样对一个救过自己的女孩子,实在不妥,下次见到她,一定要当面道歉才行。
  正想着,已经来到迎客茶楼的门面前。一个中年男子见他走来,立马上前迎接。李朝正眼一瞧,认出他居然是那天在暖春阁被粉衣女子追杀的商贩,原来他也是武林中人,无怪乎能逃出来。不待李朝发问,两人已经走进内房,阿娇果然已经风姿卓越地坐在台前恭候。
  南方的少女身形娇小,皮肤略带古铜,但清新脱俗的外貌漂亮、机灵又有点羞怯,实在别有风味。
  阿娇主动为李朝斟上茶水,把那挺剑放的桌面之上。
  听李朝谢过之后,她开口说道:“今晚约李少侠来此,是有件事情想你帮忙。”
  李朝客套地说自当尽力。阿娇站起身来,倚靠在窗台上,动人的眼睛扫向一边,柔声道:“我虽然是天魔教的人,但甄选入教实非我所愿。你可能不知道,西南边境寻常百姓的生计是何等艰辛,何等难熬。原本效力教主,正是希望能对抗压迫百姓的土豪贪官,不想教廷内部却时常血雨惺风,相互屠杀。包括那个同我来的那个坛主虎头陀在内,不少教众都希望脱离明朝、自立门户,不过我看他们那副德行,也绝不可能实作品我们日月门憧憬的太平天下。”
  李朝心想:这年头真有意思,今天又碰上一个思想觉悟如此之高的少女,答道“不过,我只是个粗人,什么也不懂。在你实作品伟大理想的遥远征程上,也就只能在心里为你摇旗呐喊、默默祝福了。”
  “少侠见笑了。你是武当新锐,人虽然看似放荡不羁,无所事事,不过心地武功却令人佩服。杨家擂台、暖春阁的路边我可都一一见识了你的热心肠,所以只要你愿意,我想不成问题。”
  李朝没想到自己的这些表现居然还有人留意打分,而那个所谓的赊帐商人,竟是她派去试探自己的。
  阿努见李朝不发话,忙说道:“这徐六哥并非是有意试你,我们起先来到京城,也知道满清、扶桑等等许多势力在此间暗中争斗,所以暖春阁等地方我们都拜会过。但是找来找去,也没有合适的朋友。这些五花八门的人物无非也是在为自己的权利欲望勾心斗角,不值深交。”
  这时候,阿娇走进李朝,李朝鼻中所闻是盈盈的体香,耳中所听是盈盈的细喘声,只听她轻声说道:“我的背后绘有西南边陲纷繁复杂的区域和疆界地图,其上明确标注了城池地势、宝藏魔窟的位置。你们崇祯皇帝觊觎的天机军师刘伯温所着之六合天书存放地点也在上面。”
  说罢,她扭转身子,“刷‘地除去衣裳,白嫩光洁、滑美可爱的背部却什么都没有。她舒展玉手,穿上衣服,转身说:”这其间更有个秘密,只有和我行房之后,图案才会显现。“
  她精致的嫩脸露出了醉人的桃红,细声道:“少侠勿怪,如果我比武失败,请一定要保留此图,图上物事,如果你用得着的尽管拿去。要是你实在无意拯救汉苗民众,也请妥善保管,碰上有为的君主能人,再行交付。”
  李朝虽然的确没有做救世主的雄心,但如今乱世之秋,百姓疾苦却是历历在目,来京城的路途上,时常可见屍横遍野的惨状,这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苦难自己无力挽救,但总能有人实作品世外桃源的心愿。
  当下他向阿娇一揖,颌首同意。本来他还想多说几句言语,但毕竟明天此女就要和自己的友人决战,喉中之鲠始终无法一吐。松山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上。
  洪承畴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没过多久,明军士兵又拖回一条没有脑袋的屍体,这多尔衮旗下还在哺乳的女将居然有这么神奇的本领,连连在百万军中取得上将首级。
  正不知所措的焦虑之间,只听一把女声音,“都督勿急,本宫这就上马去取回来敌首级献给大人。”
  这女子盔甲全身,眼角眉梢,带着千层杀气,两只眼睛雪亮雪亮,正是刚到军中的南阳公主。
  洪承畴见她气宇不凡,即有女子的柔情万种,也不失武将的镇静凶狠,忙说道:
  “公主千金之躯,怎可以身冒险。这前面的不过是虾兵蟹将,我们的先锋自会收拾,请您放心。”
  冒充公主的香菱笑而不答,上马扬鞭,在尘土飞扬之间,在刀光剑影的明军阵型中毫不犹豫地穿了出去。洪承畴知她是点仓的弟子,武功不凡,但是清军中又岂有等闲之辈,当即叫来辽东总兵曹变蛟,仔细叮嘱几句,让他好好护卫公主。
  曹变蛟在几大总兵中并非武功最好者,但行伍多年,却有连珠箭的本领,这手功夫,足以在单挑的瞬息之间,救人与刀下。
  香菱手持长矛,沿路砍杀清军将士,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之声充斥沙场。
  没跑多远,就见前面一面貌姣好的女将横马持枪,婷婷端坐在鞍上,穿得花团锦簇,五光十色,头上戴七星花的额冠,身披金锁连环甲,外罩百花袍,镶牛皮的小战靴双插透珑金镫。
  只见她挺枪道:“想不到汉人女子也有如此身手,在下大清睿亲王多尔衮麾中萧青莲是也。”
  这等角色香菱在清兵营中见过多次,所以也知道她的厉害,不过幸好香菱看过她的枪法,知道其中奥秘,所以信心十足,于是回道:
  “大明南阳公主朱瑶菁,愿领受阁下神技。”
  萧青莲见是条大鱼,也不想伤她的性命,暗自盘算将其生擒,献给王爷。
  这“咣当”的一交手,香菱虎口一麻,就觉得对方力气惊人。要说武功,其实青莲根本不是对手,但是当时点仓在江湖上已经名头不小,身后一望无际观战的明军也难保有谁不曾师从该派,如果贸然拿出奥都教的那奇幻的术法,恐怕马上就要被人认出是个赝品。只是点仓的武功一来就不是用在战场上隔着老远比斗的,二来自己对其中技巧还不算纯熟,所以没过多久,萧青莲已经大佔上风,把香菱刺得无处可逃,躲避连连。曹变蛟见此,赶紧搭箭上弓,只要场面失控,随时准备射杀敌军将领。
  香菱见对方越打越狠,随时要把自己挑下马去,故意装作马失前蹄,把长矛一扔,眼看就要掉下马背。萧青莲大喜过望,张开手指欲来个走马活捉。实则香菱身上的桃花荡魂纱有增加身法速度的作用,所以这一头载下去,却仍能凭借衣裳的功效,在空中平衡自如,香菱反手挡开对方的右手,小嘴中吐出几丝香气,青莲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忽然眼前一花,香菱那两弯藕臂难以置信地以双变四、四变十六,继而不断演化,恍惚之间,好像一个千手魔神在同时做着千只手臂的动作一样。
  这下“千魔啸夜”是水晶圣女模仿蜘蛛蜈蚣等昆虫创立的独门邪术,就算对手有三头六臂也化解不开。萧青莲虽然是巾帼英雄,但从小从来也都是硬桥硬马地枪里来刀里去,哪见过这种态势,慌张得没了主见。香菱打掉她那长枪,乘机变幻手形,一把将对手撕扯到马下。这力道并非简单的堕马而已,而是把泰山压顶的能量全部压到萧青莲的身体之上,只听一声闷下,姑娘的躯乾被重重地甩在地上,“哦”得一下,一口鲜血从青莲口中喷吐出来,肥臀腿腰和那灵石玉乳在沙地上揉差扭弄,膨胀的乳房都被压出了奶水,湿透了胸前的衣襟。香菱落地后二话不说,抽出衣袖中的匕首,手起刀落,“喀”地把美人那铃眼圆睁、樱嘴微开的头颅割了下来,只留得那秀色可餐的下身如蛇般的扭动,伸腿蹬脚,任由兵士在她的肉体上踩踏。
  两边的明军见公主手捧血肉模糊的敌军女将首级,士气大振,曹变蛟立刻驱兵掩杀,清军没了头脑,只好鸣金收兵。香菱用回邪教功夫的那几下,都是在落地的时间内一气呵成的,且有战马隔挡,别说是离她还好远的曹变蛟,就是附近有个点仓的弟子,也绝对分辨不出香菱的来历。
  远处一个山包之上,观战的济尔哈朗也不由点头连连,对绮月讚叹道:“真是个伶俐的女子,难怪她的师尊在古罗马斗兽场能力克欧亚各派高手。刚和哈萨克骑兵交手回来的将领都说,现在整个亚平宁半岛,乃至欧洲皇室和罗马天主教廷都为之震惊。”
  绮月笑道:“不久她就会回到中原,为王爷效力。今天香菱诛杀了多尔衮的爱将,也是为王爷除了一个障碍。”
  正在这时,几个明军士兵发现了萧青莲还在抽动挣扎的美屍,纷纷上前弯腰在屍身上翻来转去,玩弄抚摩起来,特别是对胸脯上的奶水很感兴趣,好不快活。
  济尔哈朗令侍从给他弓箭,连射几下,正在猥亵屍体的明军士兵被着百步穿杨的神箭一射击,应声而倒…
  “青莲是为皇上立过功的人,纵使战死,也容不得有人侮辱无礼。”
  次日天还没亮,皇城内一片忙碌。眼前叠翠的假山、参天的古木、玲珑亭阁之北国江南就是崇祯的禦花园,太监、宫女们在涂总兵、内务总管王公公的指挥下布置着这场特殊擂台的场地,特别是两副绞架要安置妥当,而选用的缢绸也比普通的厚实不少。
  很快,内阁大臣,亲王候爷,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的尚书、侍郎,大理寺、都察院以及其他在京城的许多三品以上重臣纷纷鱼贯而入,原先静谧尊贵的皇家庭院一时间也热闹起来。不但这样,崇祯还连夜下旨,邀请在京的外国使节一同观摩。这番铺张排场,大肆宣扬,就是希望在大明国运艰辛的日子里,中土武林豪门中的后起之秀能在这奇怪的比武中展露头角,一扬大明国威。
  快近开始时刻,九王爷才和王妃一起在大臣的簇拥之下来到座位。九王爷年事不低,身形也有些发福,不过步履清闲、头脑清醒,他也注意到,在闹哄哄的人群中,诚王并未出席。这时,崇祯在长平公主的陪伴下,来到台前。台下人员立刻三呼万岁,威严的气势铺天盖地地袭卷着天地,崇祯心中也升起一股豪情,他望了望周围,方才入座。涂总兵见此,立刻击鼓宣布比武开始。
  站在师父身后的李朝也和许多人一样,伸长了脖子期盼着两人的出场。首先踏上擂台红色地毯的是苗疆天魔教圣女阿娇,和第一次在树林见她时一样,小妮子手持一木杖,赤着双足身穿淡青色的丝织短衣裙,露出一双无瑕玉腿,头戴兔毛缀顶鹿皮帽,上面还垂了两串红色玉石炼,发丝分束左右,颈项挂着那圈豹牙项炼,甜美的容颜下,如画笑靥展现着一番独有的自信可爱。
  凌彩儿的装扮则给人淡雅温馨的感觉,白纱轻罗,有如烟霞轻笼,风姿出尘如仙。只是这神清骨秀的美人儿的容色,点缀着一点点清雾的水珠,有若晓露水仙,不经意间也有几分生性谨慎,峭拔高傲。
  根据约定,两人均已经在监视下,于上场前面对面喝下大量水液并服食下九味羚牛角丸。
  为了判定确切,两人只能穿着裙子,并且不得在裙内做任何手脚,所以上台之后,还要由宫中嫫嫫检视。
  凌彩儿脱去脚上鞋袜,脚背的肉色便如透明一般,十个脚趾的趾甲都淡红色,像十片小小的花瓣。这一切执行完毕,两人的手腕上还要安上横江铁锁,这是行刑时候对付死囚的工具,由于身体均在空中,即使上身怀蛮力的悍匪也不可能挣脱开去。
  她们就各自蹬上长梯,把粉嫩的脖颈套在白绫上面。绞架下的黄袍侍卫在两人热裙底之下摆上案几,其中各铺放上雪白的试纸,这种纸张有特殊材料制造而成,只要遇到堿性液体如人的尿液等即会马上变红,所以谁先失禁可谓一目了然。
  陈新甲看到邀请人员已到齐,于是走到大鼓前面,一声轰鸣,台下侍卫同时把两位少女脚下的木梯抽去。
  凌彩儿立刻闭目调息,伸直双腿,从指尖将真气输送到体内,封锁华盖、天突、辄筋、日月、曲泽、大陵、承扶七大穴道,这星落长空的心法,可在停止呼吸后利用自身其它部分和天地万物进行交汇,而且暂缓经脉循环也是为了储存体力。阿娇在上台前已经服下神物银冰蚕丝,所以凭借其养分的供给,还不需要运功调整,表情神色自然非常轻松。
  就这么过了好几盏茶的功夫,这两朵叫人心旷神怡的紫罗兰静静地倒挂在支架上,在簌簌飘摇的徐徐清风中默然地面对着台下茫无际涯的人海。
  常人眼中只作是打个平手,云空当然能看得出双方不同的处境,一个已经在靠消耗真元来调整吐纳,另一个分明在借助外物而从容不迫,峨眉的门下已经先输一局。
  这时,由于窒息时间的延长,生理内部的经络执行不开,靠关闭门户穴位已经是不切实际,于是凌彩儿开始凝聚精力,护着心神,念动飞絮舞的秘诀,这是定怡师太新创的独门理念,意图是收集前面残存的能量,利用这多坚持的一点时间寻找机会。阿娇也旋即闭上了两眼,依旧巍然不动,利用苗界蚁语竹丝的护体本领把周围的灵气採纳到她那媚骨天生的尤物身躯中去。
  但是,凌彩儿终究是首先运力解困,飞絮舞纵使精彩,也不能维持太久。她原先脉脉无语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动起来,枯竭的喉咙开始承受丝绸勒缚的痛楚,她迷离地把眼睛张开一个缝隙,灿烂的四周开始蒙上暗淡的色彩,这就是缺失养分的最初徵兆。
  没过多久,凌彩儿又浑浑噩噩上闭着双眼,此刻的她头脑嗡地发热,耳朵也不听使唤地鸣叫起来。崇祯他们开始注意到,凌彩儿裙展缤纷下粉嫩的美腿在腰肢婀娜地带动下,开始小幅度地摇摆伸曲,这噤若寒蝉却又身不由己的反应让人好生惋惜。
  李朝暗叫不好,这蹬踩的动作是因为脑部供血不足而导致下身间歇性痉挛,这表明彩儿的内力已经损失得七七八八,再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失去抵抗,和其她女孩一样难受地挣扎。
  凌彩儿听到台下隐约的惊叹声音,才发觉自己下身羞怯的行为,且不说这动荡于礼不合,再这么活动下去,就只能失去更多的能量,只是自己如何施力控制,两条引以为豪的惹火长腿反而动得越发剧烈起来。
  阿娇觉得眼下一条细筋在连连扯动,说明自己的也已经步入窒息的痛苦之中。
  不过对手的一举一动她也清清楚楚,起先她还担心自己基础不如,现在只剩下比拼后劲,自然信心大增。尽管如此,她淡古铜色的肌肤也开始泛红,线镶绣的绉褶花裙下的小腿肚抽动了几下,下肢就开始前后挪动,把她纤弱的身躯也刺激得开始了摇晃。
  李朝回头看了眼虎头陀的神态,冷峻中带有几分欣然。从阿娇所说分析,这位仁兄既希望自己苗疆的人能获胜以增加和崇祯谈判的筹码;但日月门和他又意见相左,如果赢的是阿娇,必定会损害黑山门的利益。崇祯、陈新甲此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两者的神态中都写满了忧虑。李朝突然发现,纪敏莹居然没出现在诺大的会场之上,莫非是她们内部另有部署?
  正想着,凌彩儿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色开始发紫,洁白淡雅的双腿上泛起几丝情筋,双手双脚的肌肉似乎在抽搐,这生理上的变化,是她先头怯生生地蹬踏演化得冲动起来,她白皙的脚掌循环移动,好象在水车上骑行,灿若云霞的眉目紧蹙,鼻翼一高一低,浓涩的小嘴嘟的老高,舌尖透过皓齿的空隙在嘴唇上探出了头,全身都浸淫在恼人地抖动中。
  反观阿娇娇弱地踢腾虽然没有停止,但是频率幅度都没有什么变化,基本维持在稳定的平衡中。
  九王爷转面对着王妃,问道:“这绞刑之下,为何人犯总有如此相同的荒谬的举动。”
  王妃菀尔道:“你有所不知,气管被截断之后,人脑的维护要靠下身的血液向上运送,就好比宰杀鸡鸭,畜生也会伸展躯干一样。”
  凌彩儿此时知觉开始模糊起来,舌骨肌附近的蜂窝组织里,已经有鹹鹹的血液外渗,她已经不敢睁开眼皮,因为看到的都是耀眼的光芒。更可怕的是,肠胃中充盈的液体在药石的作用下,已经源源不绝地向膀胱涌去,冰冷的小腹被积压得难受非常。
  她下意识的努力扭了几下,长发垂面,遮住玉容,在欲生欲死间启用万象朝源心法,强制停止人体的活动,试图拖延时间,挽救败局。台下人们看着这么美丽绝尘的少女在死亡线上不屈不恼地挣扎,也不由又是惋惜,有是心急。
  阿娇对眼前的对手这么顽强,有些出乎意料,以前她出手勒杀一些汉家女子的时候,人家只是稍微反抗转动几下。虽然阿娇的处境好一些,但和彩儿一样,她下腹也开始渐渐膨胀起来,不听使唤的肠道在源源不断地把致命的水液喷射到膀胱中。
  彩儿的内功确实舒缓了身体的痛苦,不过长时间的缺氧之后,另外一种不可避免的生理现象正在悄悄蔓延。那最令人满意而乾涸的阴道,开始自然而然地蠢蠢欲动,性爱的快感正慢慢吸吮着少女纯洁的玉体,凌彩儿心乱如淋,但不经意间双腿微微分开,大腿温润的内侧摩擦着两瓣阴唇,而享受的器官也顺应地开合有序。
  阿奴也开始掀动腰力,光滑精妙的圆臀突破了羞耻之心随着渐次高涨的情欲而一厥一抬起来,平滑的小腿来回摆弄,她娇身软软的肉体开始被着如焚欲火糟蹋着,即使天魔的宁气归元,也没能阻止性爱的肆虐。
  彩儿刚抵抗了一会儿,丰粉臀臂就开始抑制不住,高耸的胸脯因虚脱而在急促起伏,娟娟静美的白色衣裳也掩饰不住其中燃饶身躯的动作,只见她柳腰开始硬起来,似乎储存的力量被释放出来,这下少女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倾城之姿的身材化左癫狂柳絮,在随风舞蹈,把木架都撤动得咯咯作响。
  看者凌彩而儿失态地在半空中荡来荡去,下面所有的官员都京呼中战起身来,指指点点,崇祯更是按耐不住,连碰着的茶杯都“咣当”一声掉在地下,竟是一时间没了主意。长平见皇父脸色发青,也知道崇祯对获胜的渴望,但是为了避免他病情加重,她还是令宫女把皇上扶回后殿歇息。
  阿娇在阴唇的边缘的一些自然润滑剂的催化下,羞怪的动作也开始增大起来,只见她骨肉匀均,称见之消魂的小腿也开始毫无目标地踢腾。
  不过西南女子总比中原的顽皮开朗不少,所以承受这样的动作,她耻辱的感觉远不如凌彩儿来得强烈,更令她看到希望的是,对手已经跨入了这意乱情迷的陷阱中,谁都不能抵抗下去,避免最后消亡的命运。
  凌彩儿已经扭动得酸痛疲软的下体还在承受着非人的蹂躏,湿答答的桃源洞内尽情挑动起来。浪屄之内淫水和尿液在相互混合交融,在阳光的偷窥之下,雪白衣绸的裤裆湿润的斑点越来越大,一直向外扩张侵略。
  忽然阿娇听到对手轻轻哼了一声,借着眼角的余光朝彩儿小腹一扫,对方果然支持不住,在尿水爱液的反复冲刷之下崩溃了。凌彩儿只觉得下体一真难耐的酥痒过后,一股暖流冲尿道口不由分说地溢了出来,她若蚌阴门一阵蠕动,紧绷的微鼓如蚌私处连忙锁住,可惜水分实在太过充裕,还是有几条黄黄热热的尿水和体液在肉的缝隙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打着转滑过她美极清极的大腿,向着裙底滑落。
  云空和虎头陀都已经站去身来,两人均瞧见凌彩儿气数已尽,都发出一声叹息。李朝眼尖,他突然发现空无一物的人群头顶化过一道风驰电掣的亮线,正好射在阿娇喉咙下面的天突穴上,只是速度之快,非练武之人不能发现。
  阿娇之觉得脖下一麻,自己的中间门户被细小的硬物砸了一下,顿时乾咳几下,未及呼喊,自己温润小腹上的丹田也被狠狠戳了一下,这变故来得之快,自己根本未做任何反映。
  敌人攻击的力度和准星都是一流,而这两处脉交汇处的穴位是人体关口,在其贯通经脉的凝聚真气,一旦受到袭击,全身的防禦气息就会混乱,一时间带有体温的液体在膀胱中沸腾起来,像猛兽般扑向排泄的出口。
  但是阿娇也非等闲之辈,自己死穴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之下被无端攻击,立即施用最阴毒的挫阳缩筋与经脉滞流邪术,即是通过自残来激发自身的潜力,用意是和对手同归于尽。而且这时候,奄奄一息的凌彩儿失禁的汙物已经流到小腿,只要多坚持一下,几可大功告成。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第三道寒光精准无误地敲在阿娇的会阴之上,这绵绵的阴力一接触她已经涨鼓鼓的下身,把少女最后剩余的一点力气都侵蚀完全。譁啦啦的尿水血水“扑哧”一下子从少女的私处以千军万马的态势涌射出来,直直流淌下去,没有任何犹豫地洒出裙底。
  凌彩儿的亵物也已经离开她那白净的脚踝,同时滴了下来,但是在这早晨的微风中,空气的阻力拯救了濒危的峨眉少女,毕竟水滴下落的速度比水柱终究是慢上几分。只听得“啪啪啪”一阵乱响,阿娇的排泄物把裙子底下的纸张淋了个透,滚烫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然后在桌子的四边凝聚成几道鹹涩的瀑布。直到这时候,凌彩尔的涓涓溪流才羞答答地落在白纸上,打下几多梅花。
  所有人都看得非常清楚,胜负已分,只是所有人都没料想到在最后时刻,凌彩儿会起死回生,不少官员都不知道高兴得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地吆喝跳跃。
  九王爷虽感意外,但也只是哈哈一笑,心满意足地起来离开会场。陈新甲赶忙下令武士把彩儿姑娘解下,大家于是赶快上台去救人。李朝原地起跳,几下仙猿献桃,跃上擂台,帮着官兵把少女已经受尽折磨的身体解救下来。
  接住彩儿的娇躯,李朝发现已经没了心跳体温,小腹的裙子间,五颜六色的液体扑洒在白色的裙裾上,水花翦翦,碎玉成球。李朝连忙伸手控制她腰腹间几个门户穴道,一面慢慢帮她排出尿液,一面把源源不断的功力打到她弥留的体内。
  很快李朝脚下已经布满了腥臭的髒水,但他也顾不了其它,继续推拿了一会,彩儿的脉象才开始逐渐回复。
  云空也来到旁面,仔细把脉之后,轻松道:“大家放心,马上把她扶回去洗刷调理,应该没有大碍。”
  众人也宽心不少。
  这时候台下已经是人音鼎沸,来来往往的人潮中,外国的在京使节纷纷向刚刚休息出来的崇祯皇帝致意,群臣更是高呼万岁。崇祯知道结果后,也一扫刚才心惊胆战的窘相,挥手示意,神採奕奕。
  李朝这时候望了望还在绞刑架上可怜的阿娇,已经暗淡的,明眸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是悲哀、恼怒还是解脱、失望,谁也说不出。此时大家都忙做一团,李朝正想趁乱也砍断丝绸,把阿娇救下来。
  但是她看到阿娇也在盯着自己的目光突然变得皓如星辰起来,清秀的脸上不掠过一丝苦笑,淡淡地拒绝了李朝的施救。其实阿奴刚才最后时刻的妖术,是伤人伤己的行为,使用之后,已经是自断筋脉、五脏具损,纵使把人放下来也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突然间,阿娇腻香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娇羞可人的眉目幸福地舒展开去,淫声噫语之间,那对淡淡古铜色,浓纤合度的曼妙美腿使劲地僵直起来,透过舒服的烟雾,剧烈的痉挛最后一次掠过了她的全身,很快她璀灿夺艳的眼球失去了神採,小巧的鼻尖停止了扇动,娇俏可爱的嘴唇中馨香小舌吐了出来,柔态万千的胸脯收放也随即消失,乖巧的手臂听话地搭拉在自己美丽曲线的两侧。
  少女被湿润花瓣烘托的似处再也不用被疯狂的痛楚揉搓,而是恰如其分地洞开了门户,把最后储备的水分也释放出来,淅淅沥沥地交还给大地。她那被头饰装扮得清纯自然的脸庞最后一次抽动了一下,就安详地歪倒在自己柔弱的肩膀上,那天作的五官仍然向往常一样布置得妥当周密,却再也没有欢欣的气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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